竹影得了手,立刻招呼晴云和风珞来帮忙。
三个人将男人拖进了王府。
一桶冰冷的水浇上了男人的脸,“哗啦!”
男人猛地精心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都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而刚刚那张自称是张韬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你不是张韬,你是谁?”
“他自然不是张韬。”好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只可惜男人全身都被绑住了,根本不能转过头去看是谁在说话,“你们是谁?”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从安王府得到的消息,你都是怎么传给萧晟的?”
男人冷冷一笑,“是安王妃吧?您倒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背后沈玉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闭上嘴,不再说话。
见状,竹影摆弄了一下放在男人脚边的烙铁,此刻正在碳上烧的通红,“王妃,这烙铁已经烧好了,不知道热还是不热。”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惊恐的盯着脚下的一盆烧的通红的碳,吞了吞口水。
他没想到沈玉华一介女流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怕了?”竹影举着烙铁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怕了就快说。”
男人将头瞥过去。
竹影看了一眼沈玉华,得到了她的首肯,缓慢地将烙铁靠近男人的胸口。
热气已经直逼胸口,还没挨上已经觉得滚烫,男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睁大眼睛,努力想要往后躲,却发现只是徒劳。
“我说,我说!”
竹影及时刹住了车。
男人紧闭着双眼,和盘突出,“在城西一处废草屋,寿王殿下的信鸽会飞过去,我只需要将消息绑在信鸽腿上。”
竹影又将烙铁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你若是敢骗我,可仔细着点!”
“不敢……不敢”男人带上了哭腔,眼睛紧紧看着竹影手里的家伙,生怕一个不小心贴在自己身上,想想都直冒冷汗。
而后竹影一个手刀劈在男人脖颈处,男人便晕了过去。
风珞见男人晕了过去,松口气,“王妃。”
沈玉华瞥了男人一眼,淡淡开口,“将他处置了吧,一会竹影跟我去,带上几个家丁。”
风珞有些不放心,拽了拽衣角,“我也要跟着王妃一起去。”
竹影明白沈玉华的担忧,开口劝风珞,“风珞姑娘,你还是留下来吧,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糟了埋伏,起码王妃还会些功夫自保。”
意思是若是带上风珞只怕到时候还要分神来保护她,反而碍事。
风珞只好应了。
——
城西。
“王妃,您看!”有眼尖的家丁指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可是这个吗?”
一行人过去,是一间已经不能住人的草屋,屋顶破了好几个洞,撒漏进来些许阳光,窗台处放着给鸽子喂食的小碗,里面还装着一些米。
想必就是这里。
“大家都小声点,别将鸽子惊着了。”
众人站在屋子的角落,纷纷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没一会便见来了一只鸽子,许是对屋子里的气息有些陌生,在窗边一直盘桓了许久才落脚,低着头吃窗边的食。
沈玉华将它捉住,关进笼子里带回了王府。
萧逸早已经下朝回来,在府里没看见沈玉华,便坐在桌前等着沈玉华一起回来用膳。
“王妃回来了?”
院子里传来风珞脆亮的声音,萧逸抬头一看,果然见着一袭白裙的沈玉华,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身后的竹影手里还提着一只白鸽。
“回来了?”萧逸放下手里的书,“先用膳吧。”
也不急着问她事情如何,只是先叫她吃饭。
晴云递来手帕,风珞则立在一旁好奇的逗弄笼子里的鸟儿。
沈玉华忙了一上午,眼下倒是真的有些饿了,一连夹了好几块红烧肉,“这白鸽便是那线人和萧晟用来联络的。”
“嗯,”萧逸似乎没有在听,而是专注的给沈玉华夹肉,见她喜欢今日的红烧肉,又多给她夹了几块,直到碗里快堆不下了,高高摞出来一座小山。
“那接下来呢?”
沈玉华沉吟片刻,“不如我们直接将计就计,放假消息给他,引萧晟出来,看到时候能不能抓住他什么把柄?”
萧逸颔首,又站起来给沈玉华盛了一碗粥。
过了午膳,沈玉华提笔写‘三日后沈玉华与萧逸独自前往城外游玩,机会甚好’。
随后卷了卷塞进信鸽脚上的小筒中,将信鸽放走了。
三日之后,春光甚好。
沈玉华特意挑选了一条方便行动的衣裙,袖筒里藏了一把短匕首。
马车行驶到城门,萧逸先行下了车,并未走开,而是转过身伸出手扶着沈玉华从车上下来。
“风珞和晴云就在车上等着吧。”沈玉华掀开车帘看了她们俩一眼,“竹影带着暗卫瞧瞧跟在我们后面即可,别让萧晟他们发现了踪迹。”
随后便和萧逸出了城。
此刻仅有他们两个人,倒是难得的单独相处的时候。
沈玉华看了看四周,“你说这次萧晟会亲自前来吗?”
“之前好几次他的人都失手了,这次机会这么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倒是有可能来。”萧逸停下脚步,等一等身后的沈玉华。
“怎么了?”沈玉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异常。
萧逸摇摇头,等到沈玉华与他齐肩才继续前行。
“之前苏启正在朝上让我关了药铺,你为什么反驳?这事本和你没关系的。”沈玉华忽然出声询问。
萧逸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玉华想起先前苏启正来找自己时的情景,“他说他自会向皇上请旨关了我的药铺,免得我丢了皇家的颜面。”
萧逸温和一笑,“可你并未丢皇家的颜面。”
沈玉华停下脚步,看着他,“这应该不是你的目的吧?”
她想了想,“我猜其实皇上也希望我开吧。他希望我可以为女子之表率,毕竟陛下只有在立太子一事上不太清醒,在关乎百姓江山的事情上还是十分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