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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民现在愁的就是这件事情,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自己的女儿就是昨天被徐用当场擒下的那个刺客。

一想到自己那宝贝似的女儿受了徐用那大胖子一锏,姜怀民心中又痛又恨,怒不可挡,只想把徐用撕成碎片。可是姜怀民虽然心痛,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自己的女儿被丞相周楚暮抓住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成了周楚暮的阶下囚。

姜怀民两眼血红,不安与愤怒来回在心中交织,像是一头发狂的野牛,将他的理智冲的七零八落。

姜怀民陷入了痛苦的抉择:如果自己以宗正的身份投向周楚暮,那么不但自己的女儿能得救,自己也不会面临奸相周楚暮的打击报复;如果自己投向太子、投向新帝,或者不立刻去向周楚暮表态,那么自己的女儿必死无疑,自己这个大宗正也难逃一劫,必定会迎来奸相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打击报复。

“该死的姜居,自己作死就罢了,居然还要拉我女儿下水,硬是要把老夫也拖入你的阵营。”姜怀民心中一狠:“你不仁,我不义!原本本王作为大宗正,本王天然就是你皇帝的盟友,你却根本不相信我这个大宗正,非要多此一举,将我女儿置身险地,以为只要我女儿杀了周楚暮,我这个大宗正就不得不成为你的狗腿子,事事听从你的安排?”

“哼!宗室里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做皇帝,老皇帝的儿子有十几个,你还不是长子,宗正可是能正本清源的,把本王逼急了,本王把你身份都改了,还想当皇帝?本王让你做个野种!”姜怀民心中怒气勃发,甚至生出了篡改新帝姜居生籍的念头,只要将他的出生登记改了,别说当太子、当皇帝了,就连人都当不成只能当鬼了,假冒皇室血脉,必死无疑。

这就是女儿奴的恐怖!

所以说什么人都人惹,千万别碰女儿奴的女儿,谁也不知道女儿奴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怀民心中对皇帝的怨气和怒气,更胜过对奸相周楚暮的恨与怕。

“来人!速速备马!”

姜怀民主意已定,心急如焚,皇城纵马,前往周楚暮的相府。

“相爷,郡王姜怀民求见。”相府下人来报。

邵敏郡主姜竹竿躺在床上,太医院张光宝正为她诊治,周楚暮坐在一旁处理公文,徐用侍立在一侧。

听到下人通报,周楚暮眯着丹凤眼,神情神似曹孟德,说道:“哦?他倒是来的挺快的,也罢,既然他这么识相,本相就见他一见,叫他进来。”

“相爷,邵敏郡主是伤了肺腑,产生了肺血肿和肺挫伤,引起了呼吸衰竭,只需保持邵敏郡主呼吸通畅,以金针引出肺部积血,再辅以汤药,多加休养,就没什么大碍了。”

太医院张院正张光宝为姜竹竿诊治了一番,向周楚暮叙说了姜竹竿的伤情。

徐用这时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张院正快用金针吧!我看邵敏郡主快撑不住了。”

这时邵敏郡主姜竹竿的呼吸确实也越来越短促起来。

张光宝本有些犹豫,毕竟要施金针的话,就要从胸口下手,需要脱掉女子衣物,郡主身份尊贵,他作为一个老太医,最怕遇到这一类的事情。只是此时伤情确实刻不容缓,张光宝不再有犹疑,说道:

“请相爷为郡主宽衣,然后在郡主胸口罩上这块纯白丝布,老夫再为郡主施针。”

“嗯?”

周楚暮觉察到张光宝似乎用心不良,明明他刚才听到郡王姜怀民来了,居然让自己为邵敏郡主宽衣,这老东西怕不是活腻歪了。

周楚暮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光宝,道:

“张院正医术高明,不过可惜啊,多了颗脑袋。”

“多了颗脑袋?下官就这一个颗脑袋啊?!啊!相爷是在开下官的玩笑吗?”张光宝冷汗涔涔,全身发抖。

周楚暮用力拉住张光宝手臂,直视他的双眼道:“张院正,你这么手抖可不行,郡主还等着你为她施针呢。”

“是——是——是,下、下官不抖,下官不抖,不抖——”张光宝颤抖的更厉害了。

“哼!老东西,敢在本相面前动小心思,谁借你的胆子!”

周楚暮厉声喝道。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张光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砰砰直响。

“就你这智商,就你这脑子,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太医院院正了,还想着参与朝争,做别人的马前卒?”周楚暮用力踢了张光宝一脚。

周楚暮隐约猜到了张光宝的心思,这老货以为自己是那个有好色名声的前身,以为自己不会放过邵敏郡主这样一个大美人,故意给自己下个套,认为自己在色心的迷惑下,不会察觉到他的小心思。

“爬起来!给郡主治伤!”

“下、下官手、下官手抖。”张光宝一张老脸上全是恐惧,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徐用,用你的鎏金重锏为张院正治治手抖。”

“属下遵命!”徐用一脸狞笑的抽出背后双锏,左右交叉一击,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

“不、不抖了!不抖了!相爷下官不抖了不必劳烦徐将军了!”张光宝一下就爬了起来,一气连声,说话都不带逗号的。

“真是贱骨头。”徐用嗤笑一声。

这时姜怀民随着下人来到了门口,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的姜竹竿。

“竹竿!”

姜怀民飞到床边,见女儿脸色苍白,一脸痛苦,姜怀民瞬间化身暴怒之虎。

“周楚暮!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姜怀民一下冲到周楚暮面前,质问道。

“郡王,你上门来,就是为了问本相这句话吗?”

“邵敏郡主怎么受的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或许还有些阴沟里的老鼠也知道。郡王,你难道不清楚?”

周楚暮眼皮都懒得抬,这姜怀民明显是失了智了。

“是本王冒失了。多有得罪。”姜怀民恢复了些许理智,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