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筵席散去,慕容复和小七等人回到了燕王府中。
李师师、康敏、阿碧、崔绿华四女早已等候多时,见慕容复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在宋军和义军联合抵御辽军时,小七就已经见过为了慕容复坚守在前线的三女,心里对她们由衷地感到敬佩。
“小七,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和韩将军他们还有事要商量!”
慕容复看着诸女说道。
小七微微颔首,和阿碧她们一同退下了!
慕容复来到书房。
韩百战、霍千军、卫凉城和游坦之四人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
慕容复道:“我已让下人备了些醒酒汤,都坐下休息会吧!”
四人落座后,游坦之便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师父,这官家明显是防着我们,简直岂有此理!”
韩百战与他已经再熟不过,当即笑道:“我们所行之事,就算是别人不防那也不成啊!”
游坦之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后,有些讪讪道:“这些年光顾着打仗,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忠君之将呢!
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知道慕容家复兴大燕的野心,起初他虽然还有些迷茫,但得益于慕容复的恩惠,又在见识过他的那些非人手段后,游坦之便铁了心地打算跟慕容复一路走到黑。
慕容复淡淡一笑,几人畅聊之际,下人送来一些醒酒汤和可口的瓜果食用。
又过了许久,才听屋外风声凛冽,两个披着黑袍之人跃入院中,来到书房外。
慕容复早有感应,看了游坦之一眼,后者心下会意,将门打开,放了二人进来。
其中一人掀下兜帽,正是当今相爷韩忠彦,而另一个则是慕容复安排在对方身边,保护他安全的暗影刺客。
“见过燕王!”
“属下见过家主!”
二人躬身跪地,行着大礼。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二人闻言,这才站了起来。
慕容复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韩忠彦道:“属下已按照燕王吩咐,让官家将国库粮银用来赏赐,现今国库空虚,只怕下一步,就要向百姓强征赋税,敲骨吸髓了!”
慕容复缓缓站起身来,稍一沉吟后,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此乃无为之法,一切都是为了复兴大燕!”
大宋刚经历了与辽军的大战,不仅国库财政紧张,就连许多百姓也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此时若逼得徽宗强征赋税,实行苛法,无疑会让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变得更加痛苦。
届时还不知将有多少枯骨暴尸在荒野黄土之上。
此法过于残忍,乃是以天下黎民百姓为棋子入局,由他一人掌定生死。
不过为了大业,纵使冷血无情,业障缠身,慕容复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只要给赵宋安上一个昏君无道的名头,到时他就能巧立名目,出师有名的以安居天下为由,兵行九州。
对于此事,韩忠彦倒看得很开,在一旁说道:“当下的牺牲乃是为了日后的鼎盛之世!”
“燕王所谋,惠及的是他们的子孙千秋万代,不必为一时所扰!”
慕容复不由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做宰相的,真是什么话都能圆啊!
事到如今,慕容复自然不会迷茫,否则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现在哪怕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童贯此人如何了?”
想到了在徽宗身边进谗言的关键人物,慕容复当即问了一句。
韩忠彦道:“此人以被暗影楼秘密控制,由阿紫姑娘亲自来汴京替他种下生死符,日后只怕都会老实了!”
似乎想到了阿紫折磨童贯时的狠辣手段,就连韩忠彦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阿紫也来了吗?”
慕容复本来以为有邓百川他们在就行了,却不想他们把阿紫叫了过来。
韩忠彦忙道:“阿紫姑娘确实来过,但在七日前已经离开了!”
那时前线飞鸽传讯,他立马就知道了前方战局的结果,然后才开始按照原定的计划开始做准备,阿紫也是那时来的京都。
得知阿紫已经离开,对他甚是想念的慕容复也只能叹了口气。
随后慕容复又询问了韩忠彦一番朝堂的局势,得知徽宗醉心字画,大部分时间都不理朝政,全由他一人把持朝纲后,便再也没了顾虑。
现在他只要等,等到赵宋民心尽失,等到天下大乱后,就是他谋事之时。
会谈结束,慕容复来到了小七的房中。
小七一直未睡,在房间等着他回来。
当看到慕容复后,小七便连忙上前伺候他宽衣。
在向阿碧讨教过后,小七也对慕容复的生活习惯也更加了解,照顾得体贴入微。
慕容复本不想让小七这位公主来替自己做这些,但见她似乎乐在其中,便没有再说什么。
吹灭烛火后,伴随着小七的一声娇呼,慕容复将她拦腰抱起,搂在怀中。
小七脸颊羞红的拍了下慕容复的肩头道:“你吓死我了!”
“今日有劳王妃伺候本王,现在也该本王来伺候王妃就寝才是!”
慕容复香玉满怀,一时有些心动的说道。
二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小七经过短暂的害羞后,很快就适应过来地靠在他怀中,娇俏道:“只怕我一人,还有些招架不住你呢!”
“有你足矣!”
慕容复轻笑一声,抱着她温柔地放在了软榻之上。
听到慕容复那温柔的话语,小七也顿时动情不已,不忍分开地将他搂在怀中。
慕容复心领神会,轻解着小七的衣裙,露出了一角印着梅花图案的抹胸,微微隆起的小山峰别具风韵,直看的慕容复舌唇发干,忍不住俯身品尝了起来。
小七只觉一股异样的感觉如电流般蔓延至全身,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雪白的肌肤上立时泛起一抹如胭脂般的红晕,下意识地抱紧了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当溪谷汇流成河时,慕容复的耳边也渐渐传来那拍案不止的声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