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京拿指甲刀?
韩谦还真想了。
但是这个时候去盛京估计不太行吧,陈强带来的那些人都去盛京了。
在野斋阁玩了一会儿,韩谦开着叶芝的车跑了。
叶芝站在二楼看着离开的车子,无力的叹了口气,随后躺在沙发上就睡。
太累了。
开着车的韩谦打给了高履行,询问吴思琯的脸看了没有,高履行低声道
“医生说只是小问题,简单的修整一下就可以回国了!这件事情我承认我有错误!”
“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谁陪着呢?”
韩谦点了一支烟!
随后低声道。
“打电话忘了红灯了,挂了!一会又要挨揍了,你们忙完就回来吧。”
挂了电话,车子停在了衙门口儿的正门,韩谦刚走进大院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程锦。
“你怎么没去盛京开会?”
程锦对着韩谦挥挥手,指着身前的小板凳儿,韩谦走上前坐在了程锦的身边,程锦皱眉道。
“去盛京做什么?他们开会开他们的!现在舆论已经开始闹出来了,说牛国栋是被你逼死的!”
韩谦递给程锦一支烟,撇嘴道。
“牛小花是一点都不想给牛国栋留好名声了呗?但是不得不说老牛这个人行我虽然没有记忆,但是童谣和我唠叨了很多!你怎么想的?你说要保护这个老同事的名声,这个黑锅我背了!”
程锦伸出手摸了摸韩谦的脑袋,低声道。
“当初我的错!就不应该说给老牛留最后的颜面!牛小花和你恩怨更多还是在林纵横那边儿,你和柳笙歌挖林纵横骨灰干嘛?”
韩谦微微一愣,甩开程锦的手,皱眉道。
“瞎说什么,挖人家骨灰这种事情我可不敢做!这丧良心的事情我能干?”
程锦笑道。
“你不干,但是苏亮干啊!他挖了冯志达的坟!这事儿你不知道?”
“我失忆了啊!”
看着韩谦一脸的无辜,程锦笑道。
“你这失忆和不失忆没什么区别,叶芝和童谣算是你全部的记忆了,她们俩会不和你说这个事情?但是拿着失忆做借口也好,最近市里很多资源都被那个翻云覆雨给抢走了,暂时你们安稳一点吧!”
韩谦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舆论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前几年我虽然退休了,但是滨海这边我一直还是在做!这些事情暂时不说,先说说秦耀祖中枪的事情。”
话出程锦一愣,皱眉道。
“中枪?疯了?对他开枪?”
韩谦叹气道。
“打电话问过医院,的确是中枪了,但是不严重!”
程锦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仔细想了好一会,叹气道。
“老秦应该是不想给你惹麻烦,大清早的就跑去各个大学普法了,估计是要打破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吧,问题还是在你这里,对方要用舆论压死你。这对你畅享或是荣耀都有影响。”
韩谦转过头撇嘴道。
“有啥影响?温暖是我前妻,燕青青只是和我有一个孩子而已,我不在乎名声!舆论起来,她们俩就上网开始骂我就ok了,至于说别人骂我?长几个脑袋?谁敢给我打电话,我就让涂骁去抓谁!再说了,滨海这边儿我会怕舆论么?”
韩家后院不远处的菜市场里,一个年约五十的卖菜阿姨看着眼前的记者,眼神里满是鄙夷。
“我们小谦逼死了牛国栋?谁逼死谁我不在乎,我就在乎我家的菜够不够新鲜,小谦什么时候过来拿点菜回家吃!你说的这些事情和我们普通人有关系么?”
记者拿着摄像机对准买菜女人,问道。
“既然这么说,你也知道韩谦逼死牛国栋了?”
阿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指着女人尖叫骂道。
“你一个裤裆都开线的东西,你凭什么说我们家小谦逼死了别人?你有证据么?你有证人么?长一张嘴不会说话就去给男人服务,在这里瞎说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太子爷怎么了?我们少奶奶为了让我们买房子能便宜点,去衙门口儿跑了多少趟?”
“我们太子爷为了让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孩子能上学,能得到好的教育!对于我们的学生都是不收钱,童校长更是自掏腰包的建学校!牛国栋做什么了?他管我们死活了?”
“牛国栋在滨海做了多少年?小谦才来几年,我们这些环卫都是自愿来市场打扫卫生的!小谦没出现的时候,谁管我们环卫冷不冷饿不饿?谁给我们买手套,买保温杯了?你张嘴你就胡说!”
“我们没钱的时候你们咋不管?现在小谦给我们弄了个市场,给我们穿上厚衣服,放眼全国,有哪个环卫工人是能开着小车扫马路的?逼死牛国栋?这种人死不死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就在乎我们能不能吃饱穿暖,我们就在乎谁把好处送到了我们手里,而不是牛国栋就在我们面前转一圈,问一句大家伙!”
“我孙子出生就有点残疾,是温董亲自跑到医院忙前忙后,当时我们家所有人凑不出两千块钱来!衙门口儿的人谁管我们了?是温暖温董告诉我们什么都别担心,做了手术,太子爷被逼的不能回市区,特意打来电话告诉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要着急,滨海的任何一个孩子来畅享的医院都是最好的照顾,有钱就扔点儿,没钱就特么的说是我韩谦的亲姑姑,亲姨!”
“我们愿意称呼小谦是太子爷,你告诉我,我们以前上班讨不到薪水时候你在哪儿?我家人被打了时候找你们记者,你们在哪?”
“这个菜市场韩谦不收我们一分钱!你怎么没管管房价高度,管管我们孩子上学的事情?”
菜市场的人越说越激动。
一盆凉水顺着记者的头上淋下,女记者的头发被抓住,几个女人抓着女记者尖叫怒道。
“谁让你们来?谁让你们来抹黑小谦的?”
女人的头发被撤掉了,话筒被砸了,摄像机都被摔碎了。
郑经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再也就没了下文!
女记者不甘心!
驱车去了工地,拿出记者证走进现场开始采访,路遇一个建筑工人,记者正色道。
“您好,可以采访你们一下么?”
工人有些紧张,擦了擦手上的灰点了点头,记者再次道。
“请问你知道牛国栋先生么?”
工人点头。
“知道!以前那个谁么,听说过!人还不错,挺好的!”
“好,那您对韩谦逼死牛国栋的事情怎么看!”
话出工人的脸色变了,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怎么看?我捂住眼睛不看,小谦逼死牛国栋?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太子爷!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当年我在的工地出了事儿,一个小伙子不好好工作开塔吊把一个工人从阳台砸下来了!这个事儿你们记者没报到吧?”
女记者正色道。
“我刚来滨海不久!”
工人笑道,。
“是啊!你刚来不久,你什么都不了解!这个开塔吊的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白天上班,晚上去通宵,结果操作失误砸伤了人,如果是你们,你们怎么处理?是不是说一句是个人失误,和工地无关?我们太子爷来了,跑过来踹了那个孩子两脚,就让他走了!什么赔偿啊?孩子哪有钱?现在这个工人也没工作,燕总让他进入了荣耀,办理了退休,一个月拿着六千块钱的退休金啊!六千!你知道六千是什么概念么?足够一个家庭不用担心明天吃什么的开销啊!是可以买衣服,可以给孩子买玩具的开销啊!一直到现在还在给,他受伤是苦,可这个事儿和我们太子爷有关系么?我们太子爷养他一辈子!”
说到此工人有些激动,擦了擦眼泪喊道。
“太子爷欠我们的?该我们的?”
记者脸色难看的问道。
“是你们付出了血汗美化了这座城市。”
“谁白给别人干活?不给我们发工资了?我们是傻子?没有钱你能做记者?整个滨海费力不讨好的就我们太子爷一个,现在我们都愿意跟着涂骁干活,因为涂骁的孩子给太子爷叫一声舅舅,我们不怕!受伤了太子爷养我们,你们养我?牛国栋养我了?韩谦欠我们?他不该不欠,我不懂你们记者的职业素养是什么,我就知道!做事儿之前多想想,他牛国栋是苦命人还是可怜人?他知道一块砖多沉?他知道我们一天扛多少水泥能赚一百块钱?”
记者皱眉道。
“那韩谦知道?”
工人大笑。
“知道!我们太子爷知道啊,我们太子爷是苦人家走出来的孩子,他知道一两米多少钱,一斤肉贵还是不贵!你问问牛小花,他知道土豆怎么种么?他知道猪肉十七块钱一斤是什么概念么?知道冬天的西瓜五块钱一斤,一个西瓜要多少钱么?牛国栋好,是好!但是他的好对我们有什么用处?无非就是大家说好,摆摆样子!真正管我们死活的是谁啊?啊?”
工人说过了这番话后转身走了,留下记者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随后没过多久,记者开车到了滨海大学!
挤过人群,拿着话筒走到秦耀祖的身前,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秦厅,有传言说您在昨天我晚会受了伤,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秦耀祖皱眉看着眼前的记者,随后用力锤了锤胸口,皱眉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受伤的样子?你是哪个电视台?哪个媒体的?一会让你们的负责人去市局见我,我要和他好好聊聊你们这些记者的素养问题,另外你也先别走了!真假记者我要查一下!”
记者呆愣的站在原地。
她知道自己采访了秦耀祖的下场是什么。
她也知道秦耀祖的确受伤了。
看他一个省厅的头头就为了不让韩谦遭受舆论,顶着枪伤在各个大学普法?
他韩谦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多人爱着他?
记者忽略了一个她已经知道的,或是说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因为韩谦爱着滨海市的每一个人。
韩谦从来不会夺走滨海每一个人的生命。
不论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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