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重操旧业 八方风雨来相汇
傻柱最拿手的就是厨艺。
虽然现在傻柱的一条胳膊一条腿残了,另外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半残,干不了重活,但是轻活还是能干的。长时间抡大勺炒菜不行,炒上一两个菜还是可以的。
傻柱这些年在港城九龙城寨也没有白待,在那里见识到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各种美食小吃,傻柱本身就是厨子,这些小吃的做法傻柱看上两次就会。
傻柱的想法就是先制做这些小吃,然后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最后开个酒楼。不过,由于前期没钱,只能从小做起。
傻柱现在手中没钱,秦淮茹和易中海又舍不得拿钱,所以,最先做的是制作爆米花。制作爆米花对傻柱和秦淮茹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秦淮茹当即出钱让傻柱制作爆米花。
“卖这东西可以吗?”易中海很是保守,有些顾忌地问道。
“以前有事,现在没事!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卖了,那位已经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傻柱开始巴拉巴拉地给秦淮茹和易中海讲正策。
当然,傻柱也不懂这些东西,但他的消息渠道来自杨蛰,傻柱是在无意间听杨蛰提起的,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就讲了出来。
秦淮茹和易中海面面相觑,很有不明觉厉的感觉。
“柱子,要不咱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来卖,你来制作,我去卖,一大爷在一旁放风盯梢。”秦淮茹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说道。
“对,对,这样保险。”易中海说道。
傻柱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傻柱也明白,三人中只有秦淮茹能去卖爆米花,易中海可拉不下脸来去卖,让他盯个梢放个风还是可以的,自己只能在家里制作爆米花。
傻柱这些年深刻体会到没钱的困难,这次强烈要求利润对半分,自己和秦淮茹对半,至于易中海,不管是傻柱还是秦淮茹,压根就没打算分他钱。
易中海也不介意,反正他工资高,根本看不上这点小钱,盯梢放风就当是溜达了,易中海在意的是有人给他养老,傻柱虽然残了,但傻柱跟何大清也闹掰了,是个合适的养老对象。
“傻柱,你变了。”秦淮茹说道。
“秦姐,人,总会变的,但我对你的心不变。”傻柱说道,在外面待的久了,这种话傻柱自然是张嘴就来。
“既然如此,伱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秦淮茹问道。
“就是啊,依我看,你们也别对半分了,我们也不会短你的吃喝,你不缺吃不缺喝的要钱干什么,我做主了,这钱就让小秦全部拿着吧。”易中海说道。
“不行!五五分这是底线!”傻柱一听这话,直接炸了,立即抬起头来厉声说道。
“秦姐,你知道我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憋屈至极!就是因为没钱。没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不止要卖爆米花,还要卖各种小吃点心,等时机成熟,我们还要开饭店,开大饭店,没有规矩怎么做起来?”傻柱厉声反驳道,同时,也给易中海和秦淮茹画大饼。
傻柱这十多年唯的一进步就是知道了钱的重要性,爹亲娘亲,不如钱亲;天大地大,不如钱大,尤其是在港城这种地方,没钱可谓是寸步难行,有钱就拥有一切。
傻柱也明白,只要自己有钱,秦淮茹就会贴上来,一旦自己没钱,自己就被秦淮茹弃之如敝屣。
九龙城寨是什么地方,那里鱼龙混杂,对穷人来说,那里是将人性的恶劣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地狱,各种悲欢离合、妻离子散等等惨境,傻柱见到的太多了。
所以,现在的傻柱虽然一如既往地迷恋秦淮茹,但也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
秦淮茹和易中海听到傻柱这么说,顿时被傻柱画的大饼砸晕了,对啊,可以从爆米花做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如果以后真的开了大饭店,那以后可就衣食无忧了。
“行,五五分就五五分。”秦淮茹不敢过分地刺激傻柱,连忙应道。
秦淮茹等人当即就开始准备制作爆米花。
秦淮茹等人的动作当然瞒不过许大茂和阎埠贵一家。许大茂和阎埠贵直接找到了杨蛰,问这种事情能不能做。
杨蛰表示能做。许大茂和阎埠贵两家便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摇人干活,对这种事情,他们两家熟啊,以前由于各种原因不能做,现在可以做了,当然毫不客气。
许大茂抢先出手,撬走了李奎勇。
许大茂知道李奎勇和阎解放是同学,生怕阎家抢先把李奎勇拉过来,许大茂第一时间找到了李奎勇家,当着李奎勇妈的面表示收看好李奎勇,收李奎勇为徒,并保证李奎勇一年后转正。
至于将李奎勇收为上门女婿的事,许大茂很明智地没有提。
这个时候八大员还是很吃香的,李奎勇当即给许大茂磕了三个响头,拜许大茂为师,许大茂欣喜若狂,然后,许大茂就带着李奎勇全家去东来顺搓了一顿。
在吃饭期间,许大茂也叫来了秦艳茹和许晓玲,不着痕迹地让许晓玲和李奎勇坐在一起,慢慢地增进感情。
吃完饭后,许大茂便带着李奎勇和他的弟弟妹妹们来到四合院,准备卖爆米花的事宜。
李奎勇对这个也熟啊,这些年李奎勇最怀念的日子就是卖爆米花的日子,虽然在冬天大晚上的快冻成了狗,但真挣钱啊。
只不过,李奎勇见到阎解放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许大茂则表示这都不是事,对付阎家他拿手。许大茂当即把自己收李奎勇为徒的事情一说,并表示自己不会制作爆米花,而是从阎家这里拿货。
说白了就是拿钱摆平这事,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阎埠贵也是明白人,没在这事上计较。
一个是同学关系,一个是师徒关系,谁远谁进,一目了然,再说,双方并不存在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许大茂卖的越多,自己也挣的越多,李奎勇一事,自然没有人提。
许大茂不但把李奎勇一家招呼到自己手下,还摇来了徐艳红。徐艳红这些年小心翼翼地做人,勤勤恳恳地工作,总算熬过了这段岁月。
虽然熬过去了,但出身和经历摆在那里,徐艳红只能在街道打打散工,根本没有编制,挣的那点钱也就仅仅能够养活自己。
徐艳红一听许大茂重操旧业,并竖起了旗召唤自己,便把这些年还存活下来的姐妹们召集了起来,浩浩荡荡地杀向四合院。
徐艳红过的这么惨,跟她同行的那些姐妹们的境况可想而知,能在这个岁月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一听说徐艳红相召,立即奔赴而来。
秦艳茹也开始摇人,把自己家里的人摇来;秦艳茹摇人,秦淮茹也摇人,把自家的兄弟姐妹也摇了过来。
颇有八方风雨汇四合院的架势。
不管是阎家、许大茂还是秦淮茹等人,都知道这种买卖长久不了,只要自己开始干,后面的人见没事,就会立即有人跟风。
挣钱的时机有限。
为了能抓住先期挣钱的机会,不相互拆台,阎埠贵一家、许大茂一方以及秦淮茹一方罕见地坐在一起,商议区域划分。
许大茂原本的目的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不让傻柱挣钱,如果许大茂一家那还罢了,但许大茂拉拢了李奎勇一家和徐艳红一帮人,身为领头人,得保证自己手下的利益。
徐艳红等人也就罢了,李奎勇一家不行,得保证李奎勇一家人的利益,最终,许大茂决定先不捣乱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逼着秦淮茹一方打价格战,先让李奎勇一家挣点钱再说。
三方经过激烈地争吵,终于划分好各自的销售区域,然后三家便开始开干。
许大茂为了进一步拉拢李奎勇,还特意带着李奎勇去了杨蛰所住的豪华涉外宾馆住着。
四合院内,杨蛰家、于莉家和许大茂家正在装修,没法住,只能住在宾馆里,阎埠贵舍不得花钱,任凭阎解成如何劝,阎埠贵就是不装修。
杨蛰自然是不在乎这点钱,而且这钱还有人报销,自然不关注这些琐碎小事。杨蛰还邀请阎埠贵一家去宾馆住着。
杨蛰一说这个,阎埠贵一大家子表示不困了。每天晚上卖完爆米花,阎家人便兴冲冲地直奔酒店。但凡酒店内免费的东西,阎家人是统统不放过。
阎解成曾数次劝说阎埠贵要有格局,有器量,阎埠贵表面是听着,但转头就忘。
不让阎埠贵沾点小便宜,就相当于割他的肉。
杨蛰本以为还能休闲几天,没想到杨厂长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杨兄弟,快走。”杨厂长说道。
“去哪?”杨蛰不紧不慢地说道。
谈判吗,不能着急,谁急谁就落了下乘。
“大领导相召啊,快,大领导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别让大领导等急了。”杨厂长急声说道。
杨蛰轻笑一声,不为所动。
“大领导,是你的领导可不是我的领导。要说领导,谁还不是个领导,我还是港城的水警总探长,港城的太平绅士,不列颠的勋爵呢。无论身份还是地位,我不一定比大领导低啊,凭什么大领导说见我就见我?”
“别忘了,是你们求着我来投资,而不是我来求着你们投资。老杨,时代变了!以前你们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前途和生死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要想谈判,拿出点诚意来,最好是简单直接,别搞那些云山雾绕的东西。”杨蛰轻笑道。
杨厂长顿时愕然,杨蛰的话虽然不好听但那是事实。
杨蛰已经跳出了大路这个圈子,想要像以前那样令杨蛰卑躬屈膝、唯命是从显然不现实,大领导是杨厂长的领导可不是杨蛰的领导。
如果杨蛰仅仅是个有钱的商人也就罢了,杨厂长他们有的是办法拿捏杨蛰,甚至要了杨蛰的命也是一句话的事,别说大领导了,就是杨厂长,也有不少办法收拾杨蛰,毕竟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的地盘他们做主。
但是,杨蛰身上的光环可不少,也不小,真要拿捏杨蛰或者要了杨蛰的命,那就影响太大了。
“那杨兄弟你的意思?”杨厂长平静地说道。
杨厂长根本没有受杨蛰话语的影响,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的杨厂长早已经变得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
“既然是公事,那就公事公办呗,按照你们既定的流程来办事即可。我的身份相信你们已经查了个底朝天,你们就按照国际惯例,给予相应的待遇对待就行了呗,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搞的这么麻烦?”杨蛰说道。
杨厂长他们的意图杨蛰当然很明白,不就是通过打感情牌,想以最小的代价甚至不付出代价就获得最大的利益。
或许在他们的主观思想以及认知和意识中,你杨蛰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把自己拥有的一切贡献出来,否则,就是不懂事。
杨蛰对他们的想法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能说绝对吧,也得说差不多,只可惜,对内和对外是不一样的。
杨蛰为什么非要给自己以及何雨水等人挂上多重藉,就是为了保命,防止他们随便一个指头就能按死自己。
杨厂长无奈,只得回去禀报。
“这杨蛰也太不识抬举了。”杨厂长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忽然说道。
“唉,今时不同往日,时代变了,我们的想法也得变。小杨,其实你也没有必要生气,杨蛰还是心向祖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受到邀请就回来。”
“杨蛰在港城待的久了,必然受港城的影响,那边只讲利益不讲人情,我们这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他们更直白更直接地摆在桌面上罢了,不像我们这里,不敢把这种事情摆在桌面上。”大领导沉思了片刻说道。
“可是……杨蛰以前就是一个小小的科长,他居然不给大领导您面子,是不是太看不起您了?”杨厂长说道。
“唉,我说的话你还是没理解,那边讲实效,不讲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实效才能当饭吃。再说了,现在杨蛰有资格不给我面子,既然杨蛰要公事公办,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大领导说道。
“一个神洲人,居然入了不列颠的藉,在以前,这就是汉间,是要被枪毙的。”杨厂长双眼一眯,说道。
大领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领导知道杨厂长不会如此无智,到了杨厂长这种级别,根本不会意气行事,他们只会看利弊,不会过多地掺杂感情。
杨厂长分明是借杨蛰一事,表达自己的不满,毕竟,杨厂长也受了不少的苦,虽然复了原职,但一腔热血也凉了。
杨厂长代表的也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整一大批人,他们的血已冷,再想让他们像以前那样热血沸腾地工作,想想都不可能。
他们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杨厂长与杨蛰可谓是同病相怜,区别是,杨蛰提前跑了,杨厂长却没跑了,栽在这里。
“你他妈跑了怎么不叫着我啊。”杨厂长在受苦期间也埋怨过杨蛰。杨厂长也知道杨蛰的事迹,也想跑来着,只不过,大领导虽然远离了四九城,但时不时通过私下的渠道给杨厂长灌鸡汤,杨厂长也就坚持了下来。
“毕竟是我们先对不起他。好了,既然杨蛰要求公事公办,那我们就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你来安排吧。”大领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