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成语。
叫做鞭长莫及。
易中海再牛叉,他的手也伸不到乡下。
广播内的那些声音,让易中海的心烦躁不安,一想到自己养的鱼突然跳了出去,成了别人家的鱼,心情就没着没落的疼!
没有傻柱。
谁帮易中海承担贾家的压力。
没有傻柱。
秦淮茹就算跟贾东旭离婚了,找了后老伴,人家也不会搭理易中海。
易中海的养老,必然降至谷底。
不能动弹的时候,有人给他饮水、喂饭就阿弥陀佛了。
乡下女孩可不比城内女娃,听几句无脑的流言蜚语就不跟傻柱来往了。
易中海哪能不清楚对方的想法,只要能进城吃上商品粮,哪会管你跟寡妇、小媳妇有什么关系。
别说傻柱这么好的条件,便是缺胳膊少腿,照样有人上赶着嫁过去。
易中海愁的不行,他知道农村姑娘和城里姑娘不一样。
正想着办法的时候。
耳畔中传来了几声调侃。
“哎呦喂,这不是何师傅他们大院里面那位德高望重的管事一大爷嘛,您这是把我们二食堂当成了你们大杂院,啥时候想来就来?咋的?又要开大院大会给贾家捐款捐物啊?还是想要忽悠我们何师傅?”
“刘岚,你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咱们的八级工易中海说话。”
“缺根弦,依着你的意思,我应该用什么语气?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多老实的一个人呀,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傻柱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不要脸的算计傻柱,就算是为了养老,你也不能让傻柱步了跟你一样的绝户后尘吧!”
“易师傅,您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之前我觉得你是好人,就算伱给何师傅介绍带孩子的寡妇,我依旧认为你是为何师傅考虑,现在才知道,您是小毛驴尥蹶子,真损!”
不愧是二食堂的卧龙和凤雏。
刘岚与缺根弦两人的对话。
刺激的易中海欲仙欲死。
易中海突然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件错误事情,他就不该这个时候来找傻柱,大概是因为广播里面的那些声音,让他乱了自己的心神,失了方寸。
没说话。
顺着来时候的方向走去。
脚步有点急切。
一副想要逃离的态势。
刘岚朝着易中海远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唾沫,忽的想到了什么,故意大着嗓门的喊了一句。
“易中海,我知道你来二食堂干嘛,是来找我们何师傅的吧,我告诉你,何师傅不在,他回你们大杂院给闫阜贵送还自行车去了,一帮子禽兽,还想让何师傅天天跑步上下班的给你们做饭,就你易中海做的这些龌龊事情,你配吃我们何师傅做的饭吗?”
怕什么。
却偏偏来什么。
担心傻柱会因为自行车的事情撂挑子不干,易中海急匆匆的来找傻柱,轧钢厂和四合院总得保一头吧。
没成想傻柱真的撂挑子了。
就四合院的那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估摸着能打出脑浆子来。
心急如焚的情况下,心情不怎么好,又有了急切想要逃离的念头,便没怎么注意脚下,奔走过程中,有可能是左脚不小心绊倒了右脚,亦或者右脚不小心挡了左脚的去路,易中海整个人失了平衡,以一个标准的狗啃屎的姿态,大趴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发出的“噗通”的声响,吓到了一些人,接着便各自离去,窃窃私语的声音,划破虚空,飞入了身体上下那都疼的易中海的耳帘中。
“那个人是易中海吗?”
“他就是易中海!”
“怎么摔倒了?”
“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呗,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咱轧钢厂怎么把这么一个玩意给提成了八级工?”
“师傅,趴在地上的易中海,看着就像一泡臭狗屎!”
……
四合院。
因为傻柱的退还自行车。
原本还和气一团的老娘们,现在却分成了两派。
一派赞同大院食堂停办。
反正他们家这段时间吃了十多天的免费餐。
不吃白不吃。
手中有粮心不慌。
开也可,不开也行。
一派是要求大院食堂继续开办,傻柱做不做饭,他们不该管,但必须要有一个吃饭的地方。
这类人是因为家里的粮食吃光了。
也怨大院食堂的制度不全面。
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三位制定了轮流奉献的原则,抛去不参加大院食堂的傻柱家和后院许大茂家,剩余的二十四五户街坊,根据计算出来的数据,今天把你们家的粮食全吃了,明天吃他们家的粮食,吃到月尾,然后再顺着顺序从头吃。
却因为傻柱辞工,闹的大院食堂要关。
一些家里没有粮食的街坊,心里憋着一团气,我们家的粮食被你们吃完了,你们同意关闭大院食堂。
想什么美事情呢?
气愤到极致。
一大妈便成了他们攻击的标靶。
冤有头。
债有主。
大院食堂是易中海提议创办的,出了问题,自然找易中海讨要说法,易中海不在,一大妈便首当其冲。
谁让你们是两口子。
“他一大妈,我还是那句话,大院食堂不开,我们一家人就去你们家吃饭,别人顾忌你们易中海八级工那个名声,我们不怕,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虚名干嘛。”
“到了饭点,我们几家也得去,别想着就做一点,我们把话撂下,想撇开我们家吃独食,没门。”
“还有你们,吃了我们家的粮食,你们一抹嘴说大院食堂不开也行,合着我们家就是冤大头呗,想不开大院食堂,行,我们家的粮食给我一粒不少的还回来。”
“粮食没有,粪要不要?”
“怎么冲着我们来了?谁提议的大院食堂,你们找谁。”
“就找你。”
“你再朝我嚷嚷一个。”
“我就嚷嚷了,怎么了?”
“给你脸了?”
反问的妇人,诚心要把这件事闹大。
她算是看出来,这件事不闹到街道介入,自家贡献出去的那点粮食,压根不能要回来,后面的十多天内,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
院内生活了十多年,谁不知道谁呀。
不闹大,不闹到街道和轧钢厂介入,光靠易中海他们几个,就算开了大院大会,也是捂盖子的结果。
到时候如乞丐一样的挨家挨户的讨要自家的粮食。
明明是要账。
为什么要让自己如此不堪?
算是逼宫吧。
故意把她手中缝补的衣服,当作武器的丢向了那位妇人。
挨了一衣服砸的妇人,也把她手中的尿布反击了回去。
两个妇人不管不顾的扭打在了一起,不是你揪我头发,就是我抓你的脸,剩余的那些妇人,拉架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拉偏架的缘故,也有可能是想浑水摸鱼,最终由骂骂咧咧,发展到了你来我往的扭打。
一大妈刹那间傻了眼,暗道了一声不好。
二大妈没着没落的顿在了当地。
唯有三大妈最精明,见势不妙忙把自己的身形躲得远远的,唯恐城门失火被殃及池鱼。
眼前扭打的一幕。
让她们三个管事大娘都泛起了一股子寒意。
易中海一直标榜的和谐美好四合院,恐怕经此一事,彻底变成了街道的笑料,今后再要是拿文明先进四合院说事,估摸着都能被周围街坊笑掉大牙。
三人在原地错愕了十多秒钟,后觉得光这么看戏不合适,三大妈朝着红星小学跑去,找闫阜贵去了,一大妈朝着轧钢厂跑去,跟易中海汇报情况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
总得知会一声易中海吧。
离去的瞬间。
心里还埋怨起了傻柱,不就是让你跑步回来给街坊们做顿饭嘛,这是锻炼你身体的最佳机会,不但不领情,还不做了,白眼狼一个。
唯有二大妈傻愣愣的杵在原地,火烧眉毛的节骨眼上,不说拉架,反而看起了难得的女人打架的戏。
她甚至都不如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还知道这时候要制止众人,沙哑着嗓子喊叫起来。
“老杨媳妇,老马媳妇,老孙媳妇,狗子妈,牛子娘,马子姐姐,六子姨,你们这是干嘛呀,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咱有什么事情,等中海他们回来,开个大院大会,咱们在大院大会上当着街坊们的面把事情说开。你们这么扭打,能解决问题吗?这大院食堂停办,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事关街坊所有人的利益,中海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刚才与一大妈她们坐在一起闲聊打屁的聋老太太,这几天委实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到了饭点,不用去看易中海两口子难看的脸色,又能吃到傻柱的饭,除了没能过这个吃肉的嘴瘾,别的都挺满意的,也挑不出一点的理。
她是大院食堂创办最直接的受益者。
自然不想看到大院食堂就这么停办,眼见众人扭打在一块,想都没想的摆出了大院祖宗的架子。
“都别打了,哎呦喂,怎么还打啊。打就打吧,别撕巴衣裳,传出去,咱大院的名声可就毁掉了。瞧你们这个不停手的意思,把我老太太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我把话撂下,你们搬进来那天,我老太太就是这院里的祖宗,都给老祖宗我消停点,在不停手,老祖宗我可就翻脸了,老祖宗认你们,老祖宗手中的拐杖可认不得人。”
聋老太太用自己的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面,她犯了跟易中海一模一样的失了方寸的病。
打都红了眼。
还管你大院祖宗不祖宗。
压根没有人搭理聋老太太。
都不傻。
我分心搭理聋老太太,我挨别人的揍,我傻不傻。
依旧在相互撕巴着。
刚才还和谐友爱的拉家常现场,现在变成了一帮老娘们打架的战场,有些人骂骂咧咧,直言自己吃亏了,说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剪指甲,没法抓花对方的脸,有些人骂骂咧咧,说自己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要对方一个好看。
聋老太太想必也是急了。
挥舞着拐杖。
朝着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妇人连抽了两拐棍。
正在专心致志对付妇人的婆娘,压根没想到聋老太太会半路杀出来,猝不及防之下,身上挨了聋老太太两拐杖。
巨大的力道。
将她抽的龇牙咧嘴的好一阵剧痛。
对面的妇人,见她分心,忙抓住了机会,伸着两只手爪子,朝着婆娘的脸抓来,两人扭打在一块,翻滚在地上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对面的聋老太太滚去,突如其来的一幕,立时打了聋老太太一个措手不及。
在聋老太太的心中,自己是这个大院的大院祖宗,自己的话就应该一言九鼎,刚才又挥舞着拐杖打了妇人两拐棍,这种手段应该可以恫吓住这些扭打在一块妇人,让他们别在打了,没想到她的面子,屁也不是,除了倒霉蛋挨了几下之外,剩余的那些妇人依旧在相互撕扯,抓脸的抓脸,咬人的咬人。
聋老太太的脸。
有点挂不住。
正要二次挥舞着拐杖,朝着那些妇人打去,便看到刚才被她打过的那个妇人,与另一个妇人扭打着滚到了她的脚下。
本就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又因为两人来得速度太快,没有给出聋老太太足够逃窜的时间,滚落的惯性作用下,聋老太太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以一个不太标准的抛物线态势,跌倒在了地上。
“你们敢暗算我老太太,你们给我等着,别打了,把老太太我搀扶起来,我是你们的祖宗,你们敢不敬祖宗。”
试着起身却没有起来的聋老太太。
朝着周围的众人嘶吼了一句,声音在杂乱无章的叫骂声中,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距离最近的几个妇人,见聋老太太就倒在她们跟前,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莫名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四合院众人苦聋老太太久已。
仗着易中海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又有四合院战神傻柱充当打手,在四合院横行无忌,不少街坊是敢怒不敢言。
家里有点好吃的,难得的改善一下生活,易中海挥舞着道德绑架的大旗,以孝顺聋老太太的名号,上赶着来蹭饭。
不给。
易中海直接放傻柱。
她们见不得聋老太太,心里恨聋老太太恨得要死。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聋老太太算是四合院街坊们的共同敌人。
于是乎。
都把聋老太太当做了敌人。
为了不露出马脚,这些妇人开始演戏,扭打过程中,不是伸手抓了聋老太太的脸,就是从手掐了聋老太太的腰,更有甚者,直接挥舞着大巴掌,亦或者踢着脚,朝着聋老太太发起了进攻,有些人还用头撞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痛苦却又快乐着。
短短的三十几秒钟的时间内。
昔日横行四合院的大院祖宗便惨遭四合院一众妇人的毒手,样子那叫一个凄惨,左眼睛上面多了一个黑色的烟圈,右眼睛变成了乌黑的紫青颜色,鼻子下面是两道鼻血滑落的痕迹,嘴巴破皮,往出渗透着丝丝的血迹,头发乱糟糟一团,左脸上清晰地印着好几个五指印记,右脸颊上面则是几个拳头痕迹。
“你们居然打我老太太,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大院祖宗?你们这是不孝顺,我老太太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欺负人,今天这件事,我老太太跟你们没完。”
哭天喊地的聋老太太。
嘴巴里面有丝丝鲜血流下。
随即就是掉落的声音飞入了众人耳帘。
定睛再看。
聋老太太本就不多的还在原地坚守的牙齿,面对聋老太太如此不堪的行径,直接说了再见,也不跟聋老太太干了。
“我的牙,我牙掉了,你们居然把我老太太的牙给废了,你们陪我牙,你们混蛋,你们这是要逼着我去死啊。”
哭哭啼啼的聋老太太。
看着就跟一个无助的孩子,坐在地上,不住气的蹬踏着她的两条腿。
可不是因为挨打而哭泣,而是因为心疼她的牙。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梦想是吃遍天下美食,没牙了,怎么吃肉?怎么啃骨头?怎么啃烤鸭?估摸着只能喝稀粥,这对向来喜欢口腹之欲的聋老太太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她崩溃了。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后见人都不搭理她。
无奈了。
双手胡乱的踅摸着,想找到拐杖,拿拐杖去抽这些专门废她牙齿的混蛋。
没找到拐杖,还则罢了。
找到了拐杖,心情愈发的不爽,犹如吞吃了带着原味粪便的死苍蝇,整个人欲哭无泪,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混蛋,将聋老太太彰显自己身份的拐杖给打成了三节。
这根拐杖。
跟了聋老太太十多年的时间。
堪称聋老太太精神的寄托。
今日今时今刻。
有人故意断了聋老太太的念想。
拐杖没有。
牙齿也掉落了。
“你们谁把我老太太的拐杖给打断了?谁把我老太太的牙给弄飞了,你们给我站出来,你们欺负我老太太,欺负我老太太啊。都是院内的街坊,我老太太眼瞅着没多少天可活了,你们就不能让着我老太太一点?”
聋老太太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讨起了在场众人。
“你们打我,你们往死里打我!我老太太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往日里,我老太太对你们也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在我昔日对你们不错的份上,你们也不应该这么对我老太太呀!你们这就是忘恩负义!你们把我老太太对你们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在场的妇人们。
心里个个泛着讥讽。
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我老太太对你们街坊们不错。
这话一点没说错,是对街坊们不错。担心街坊们骤然吃一顿荤菜或者肉蛋饺子,闹的肚子不舒服,聋老太太上门来帮忙吃肉。担心街坊们家里的白面馒头放时间长了会坏掉,聋老太太帮忙把白面馒头吃光。
这就是聋老太太对街坊们的恩情。
一桩桩。
一件件。
堪称罄竹难书!
也不动手了。
架都打完了,聋老太太也被他们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街坊们心里的火气也发泄了一个差不多,又见杵在一旁看戏了许久的二大妈,终于醒悟过来去找街道出面,达到了街坊们把事情闹大的目的,自然不会在胡乱的出手。
再说刚才的出手。
已经将她们的力气耗费一空。
不知道谁。
噗嗤一声笑了。
就仿佛是一个行动的信号,在场的二十几个婆娘,全都开怀大笑起来,一些原本绷着脸不想笑的婆娘,也在街坊的感染下,大笑起来。
一个个看着就跟乞丐婆似的,不是脸上有了抓挖的痕迹,就是脸上有了捏掐的印记,披头散发不说,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心情本就因为牙掉了非常抑郁的聋老太太,见婆娘们都笑了,张嘴就是一顿指责。
“你们这些人,你们还有心思笑,瞧瞧我老太太,这都是你们的责任,等一会儿中海回来,你们得给我老太太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就去街道,可怜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太,被你们这么欺负,还有王法吗?”
聋老太太尽想好事。
想把自己挨打这件事情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实惠。
挨家挨户的吃饭,还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一旦不能让聋老太太满意,聋老太太就哭天喊地的说自己难受,是被街坊们给打坏的。
说白了。
就是讹人。
以吃街坊们百家饭的名义,解决自己的吃喝问题,大院食堂关了,总要给自己找个吃饭的地方!
闹了这么一出乱子,聋老太太对大院食堂再开下去,持怀疑态度。
聋老太太相信易中海一定很赞同自己吸血街坊们的这个想法。
不吃街坊们,就得吃易中海。
这段时间。
聋老太太也看出了易中海想要把她甩出去的想法,把聋老太太当作了累赘,在聋老太太心中,傻柱是最佳的接锅人,只不过人家傻柱不搭理她,跟她挑明了,各家过各家的日子,真想搭伙过日子,把粮本交出来,偏偏聋老太太还想自己掌握粮本,双方压根没的谈。
浮想联翩间。
王主任带着几个街道的工作人员出现在了四合院。
瞧她们急切的样子。
一准是跑着过来的。
由于易中海一贯遇到问题就捂盖子的做法,任何事情,甭管大小,都在大院内部处理,人为的营造了一种四合院和谐友爱的错觉给王主任。
在王主任心中,红星四合院一直是街道的模范四合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院二十七八户街坊,家家户户都不锁门,也没出现过这个偷鸡摸狗的事情,听说院里就连一根针都没有丢过。
尤其这个大院食堂的创办,给王主任提了一个醒。
物资匮乏的当下。
是不是可以通过学习红星四合院开设大院食堂这一先进经验,解决辖区内一众居民的吃喝问题。
成功了。
也算王主任的政绩,肯定会更进一步。
就在王主任想当然的时候,二大妈急匆匆跑来,路上还摔了几跤,说四合院的那些婆娘们,因为大院食堂开设不开设的问题,打了起来。
王主任一听,差点一口气晕过去。
这头想着将大院食堂当先进经验推广出去,那头就给我闹乱子的疯狂干架,还是一帮老娘们在干架。
顾不得许多。
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杀到了四合院。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王主任的心都凉了。
好家伙。
真的好家伙。
二十七八个婆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衣冠不整的披头散发模样,更让王主任震惊不已的事情。
是聋老太太凄惨兮兮的瘫坐在地上,拐棍都断裂了。
身为辖区主任,对聋老太太自然门清的厉害,晓得这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太太,街道看在她一个人生活的份上,又因为年纪比较大,给了一个帮扶的指标,吃喝拉撒等事情,全部由组织全权负责。
在王主任的心中。
谁都有打架的理由。
唯独聋老太太不能有打架的由头。
吃喝全都由组织负责,甭管大院食堂开不开,聋老太太都不耽误她的吃喝。
但摆在王主任眼前的事实,清晰的告诉了王主任一个容不得她质疑分毫的答案,聋老太太也参与了这场惨烈的围殴。
样子那叫一个凄惨,牙齿都掉落了。
身体下意识的泛起了无尽的恐惧。
这属于严重事故!
身为街道一把手,辖区内出现了这么大的打架事件,她真不能有好!
一丝淡淡的苦笑。
在王主任脸色浮现。
停顿了十多秒钟的时间。
开口询问起来。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打架了?到底为什么呀?”
“你是小王吧?我是老太太!”
王主任脸上闪过了几分不情愿,暗道了一句,你小王后面能不能别加那个吧字,连在一起,整个意思都变了。
“老太太,我是王红霞,您说,您这是怎么了?我想不明白了,您也怎么参与了这场斗殴呀?”
聋老太太大睁着眼睛。
我参与斗殴?
你能不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是我参与斗殴,是我被这些人打。
“小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是她们打我老太太,我都警告他们了,有什么事情,等中海他们回来,晚上开大院大会,在大院大会上当着所有街坊们的面说,她们不听,她们打我,你看看,他们把我的牙都磕飞了几颗。”
聋老太太指着自己仅剩几颗的牙齿,朝着王主任疯狂的告着状!
“老太太,我知道了,你们几个把老太太搀扶起来。”王主任指挥着一个手下,把聋老太太扶坐在了凳子上,朝着聋老太太关心道:“老太太,您需要不需要到医院看看?”
聋老太太刚想答应。
转念一想。
自己进了医院,院内这些参与打她的街坊们,肯定会统一口径,把责任推在自己的身上,便果断的熄灭了去医院的想法。
她要留在现场。
给众人施加压力。
“小王,我老太太没事。”
“您没事就好。”王主任打开了手中的纸制笔记本,又把别在左侧上衣口袋里面的钢笔抓在了手中,拧开笔帽,朝着众人询问起来,“红星四合院,一直是我辖区的模范四合院,我还准备将你们当做先进推广,这节骨眼上,你们一帮女同志打架,是不是闲的有力气没地方使?要不要我给你们寻个发泄身上力气的地方?”
一众婆娘赶紧道歉。
态度比较诚恳。
王主任见自己的下马威取到了预期的效果,又因为一大妈不在,三大妈也没有回来,所以只能询问二大妈。
“老刘媳妇,她们为什么打架?”
见王主任第一个询问自己。
二大妈就仿佛刘海中附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答道:“王主任,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大院不是有大院食堂嘛,街坊们到了饭点,端着碗去舀饭就行,傻柱给做饭,因为来回跑不方便,当时我们一大爷说要给傻柱一张自行车票。”
“这事我知道,说重点。”
“傻柱这段时间,骑得自行车是闫阜贵家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把自行车还给了闫阜贵家,还给了五毛钱的磨损费,说他中午和晚上没有时间回来给街坊们做饭,街坊们就觉得大院食堂要关,有的人不乐意,有的人乐意,打了起来。”
王主任怨恨起了傻柱。
挺好的一个大院食堂,你傻柱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认为自己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傻柱,她准备以街道的名义给轧钢厂去函,就傻柱自私的不给街坊们做饭一事,提出自己的看法,建议轧钢厂对傻柱进行相关的处罚。
“你的意思,是傻柱因为易中海没有给他自行车票,所以撂挑子不干了?”
“王主任,傻柱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干,咱附近不是来了几个流氓和小偷嘛,好几个大院都遭了毒手,傻柱一直想要让何雨水考大学,何雨水这几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说在学校复习功课,傻柱的意思,他晚上下班,直接从轧钢厂去学校接雨水回来,您也知道,轧钢厂到学校再回到四合院,没一个小时下不来,傻柱担心街坊们吃不上饭,才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