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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自己的身份偏偏见不得光,易中海担心落入敌手折了自己轧钢厂八级工的面子。

就想躲一躲。

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型的小巷结合拐角处,空空荡荡一眼望到头的小巷,根本没有易中海藏身的地方。

两侧的小院。

倒是可以。

只不过一想到现在是夜深人静的后半夜,易中海真要是不管不顾的躲到别人家里,一准会被当作小偷处理,挨一顿暴揍,再被扭送到派出所,通知四合院或者轧钢厂,名声彻底臭到了家。

与其这样。

还不如在黑市乖乖束手就擒。

心急如焚之时。

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堆垃圾。

算是急中生智。

当时便有了想法,趁着说话的人还没发现他,且距离他较远的机会,易中海一溜烟的来到了垃圾堆跟前,顾不得脏。

这节骨眼上。

也别计较脏不脏了。

躲过眼前这一难才是要紧事情。

易中海把自己的身体伏在了垃圾堆上,尽可能的卷缩着身形,减少自己身体的辐射面积,后觉得不放心,又把旁边一个烂的完全不成了样子的破竹筐罩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屏住了呼吸,努力的平缓着自己的心声。

三十多秒后。

脚步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通过脚踩地面发出的声音来分析。

来的人。

好像并不是一个人。

听动静,三四个人的样子。

他大气不敢喘息一下,唯恐不小心弄出动静,被那些人看到,坏了自己的事情,心中满天神佛的乞求了起来,求着这些人赶紧走,别在这里发牢骚。

不想什么。

却偏偏来什么。

原本从垃圾堆旁走过去的那几位,忽的又折返了过来,易中海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面前好像站着两个人。

太黑。

看不清相貌。

从对方脚踩地面的动静来琢磨,好像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伴随着对方的开口讲述,易中海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还真是大汉。

“狗日的,这帮混蛋也够精明的,四面八方的胡乱奔逃,费了老鼻子劲,才抓住了十几个买货的人,那些出货的人一个没有抓到。”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很明显。

这些人就是刚才冲击黑市的那些人。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这些人赶快离开。夜长梦多的道理,易中海也懂,万一时间长了,发现了他,抓不抓?易中海又该如何解释?他趴在垃圾堆上面,身体上面又遮掩了废旧的竹筐,就差把我有问题的帽子戴在脑袋上了。

“你们还好点,我才倒霉,刚才看到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我以为能跑过对方,结果比狗都快,三下两下的跑没影踪了。”

后面就是解腰带的声音。

等易中海回过神来的时候,两股带着腥味的尿液,流过竹筐的缝隙,落在了易中海的脸蛋上。

他用尿洗了脸。

堂堂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大拿,却在今晚被人浇了一头的尿,还是上了火的那种尿。

心中的火气。

可想而知。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又不敢亮出身份,易中海真想大嚎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的站立在原地,挥舞着铁拳,狠狠的朝着对方进行一下慰问。

他忍了下来。

等那些人解决完撒尿的事情,迈步离去后。

易中海才大喘息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忘记了自己被尿淋头的事情,张口喘息之时,嘴腔内便传来了一丝黏腥腥的丝滑味道。

赶紧呸呸呸的唾了几口唾沫。

把身上的竹筐拿开,用手抹了一把脸颊,嫌弃的嗅了嗅身上衣服的味道,龇牙咧嘴的骂了几句脏口。

重新辨别了一下方向。

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撒丫子的跑去。

一路跑。

一路骂。

骂老天爷不开眼睛,骂贾张氏是个混蛋,骂刘海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骂傻柱是忘恩负义的冷血禽兽。

大有一副借着怒骂把心中火气都给发泄出来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一路急行到四合院院门口的时候,易中海提心吊胆的那种感觉才被他驱离出了自己的身体,看着不远处紧闭的院门,易中海再一次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平静了很多,全然没有了被人当场抓住的那种担心。

我上厕所不行啊。

想着这种理由,他活动了一下四肢。

走到院门口。

推了推。

木头制作而成的大门,并没有如易中海想象的那样被他一推就开,而是纹丝不动,就仿佛易中海的力气打在了棉花上面。

没多想。

错以为自己力气使小了。

易中海不由得加大了推门的动作。

大力的推动下。

院门依旧紧闭。

易中海刚刚平复的心,再一次变得不平静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看了看缝隙,一根成人小臂粗细的门栓,把院门关了一个死紧。

易中海的心,紧跟着不好了,就感觉有人在专门跟他作对。贾张氏的逼宫,刘海中的发难,傻柱的作壁上观,以及夭折还差点被人抓住的黑市之行,都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件易中海不得不信服的事情,今天的他,真的诸事不顺,还被尿浇了一个狗血淋头。本以为能顺顺利利的回到大院,不成想,有人插院门了。

谁呀?

这么缺德。

推不开大门,易中海又不想在门口守一夜,他后退了几步,瞪着一双充满了愤怒的眼睛,打量起了四合院。

高高的院墙。

全然没有翻墙进去的可能性。

最终只能使出这个老办法。

叫门。

二次来到院门跟前的易中海,一边大力的拍打着院门,一边大嗓门的叫喊了起来。

“有没有人?开开门,我是易中海,开开门,我是易中海,我就在院外,开门啊,老闫,闫阜贵,他三大爷,听到我声音了没有,开门呀!我被人关在了大院外面,你起来给我开开大门。”

……

闫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闫阜贵,支着耳朵听了听,然后用手抓了抓脸上的痒,侧过身子继续睡觉。

反倒是他旁边的三大妈,似乎听到了易中海叫门的声音,用手推了推闫阜贵。

“老闫,你听听,是不是外面有人在喊?”

闫阜贵眼睛都没睁的随口回了一句。

“你肯定是听错了,大晚上的谁叫门啊,听错了,睡觉。”

三大妈坐了起来。

听了一分多钟。

是有人在喊开门,喊闫阜贵开门,我是易中海之类的声音。

她又推了推闫阜贵。

“老闫,不是我听错,是易中海在喊开门,还喊了你的名字,说什么大门被人插上了。”

急于梦会周公的闫阜贵。

压根不相信三大妈的说词。

嘴里打着困乏的哈欠,回应着三大妈的言词。

“咱四合院的大门,晚上向来不插,肯定是你听错了,易中海大晚上的出来干嘛,不可能,睡觉。”

原本坚持有人在叫门的三大妈,忽的听不到了动静,便以为自己真的出现了幻听,依着闫阜贵的叮嘱,老老实实的去见周公了。

……

四合院外。

易中海见自己费力喊了一通闫阜贵的名字,大门依旧紧闭,耳朵中也没有听到人走动的动静。

猜测闫阜贵他们睡得太死,没听到自己的叫门声音。

犹豫着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

在晓得叫不醒那些人的情况下,还要大力气的呼喊,委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想起了别的办法。

易中海怎么也不会想到,正因为他聪明过头,没有继续呼喊,才给了三大妈听错的认知。

继而没有出来开这个大门。

再说易中海。

站在院门口。

仔细打量了一下。

他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后撤,将助跑的距离预留出来。

想翻墙进去。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嘴里长出了一口气,又在双手上面唾几口吐沫,一声大喊,双脚用力蹬地,双腿急速的朝着前面跑去,在急跑到墙壁跟前的时候,借着奔跑的作用力,猛地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左侧的墙壁趴去。

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

双手抓住墙沿,自己的身体顺着墙沿翻过去,要不然他真得在院门口对付一晚上,身上尿骚气的味道这么重,等明天有人开门,易中海的面子估摸着得丢到姥姥家。

必须要放手一搏。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易中海信心满满自认为自己双手可以抓住墙沿的一瞬间,急跑的惯性消失不见,又有重力等方面的因素,易中海的身体好似年画一样,以一个标准的太字形状,重重的贴在了墙壁上面。

一声“啪”的声响后,是一声“啊”的惨叫,后面又跟了一声“噗通”的动静。

前面的那一声,是易中海身体与墙壁产生作用发出的声音,中间那一声,是易中海身体吃疼之下,嘴里喊出的痛苦叫声,后面那一声,是易中海身体从墙壁滑落在地上的声音。

脸蛋子疼。

胸口疼。

屁股也疼。

胳膊肘也疼。

易中海顾不得许多,嘴里不住气的发出了各种龇牙咧嘴倒吸凉气的声音,双手也在不住气的揉着他被墙壁碰疼的那些部位。

“哎呦!”

“嘶!”

“疼!”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能因为易中海撞墙了,就说他倒霉。

还是有好处的。

身体触碰墙壁的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那些街坊,一些睡觉比较轻的街坊们,一股脑的走出了家门,面面相嘘的看了看众人,吆三喝四的相伴着朝着前面走去,到了前院,发现闫阜贵也披着衣服从他们家走了出来,看着从中院和后院走来的街坊们,嚷嚷了一句。

“怎么你们都出来了?”

“刚才听到了啪的一声,想着是不是闹地龙了,就出来看看。”

地龙是当地的土话。

意指地震。

“好像是从院外传来的。”

一听闫阜贵这话。

街坊们身上的睡意肉眼可消。

最近街道闹小偷和流氓,听说有几个大院已经惨遭了毒手,不少珍贵的食物,被偷盗一空,便想着去外面看看情况,几个年轻人还随手抓起了木棍之类的营生,在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位管事大爷的带领下,走到了门廊处。

“我记得没插门栓啊,谁给插上了?”

“三大爷,门栓是我插的,我二点那会儿出来上大号,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巡逻的联防队,杨队长专门叮嘱了我一句,让我为咱们大院街坊们的财产考虑。”

傻柱对外面的动静。

依稀有了一点猜测。

门栓到现在还插着,说明是易中海在外面闹出的动静。

傻柱在言语中点明了时间,后半夜两点。刚才出门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是后半夜三点三十五分钟。这么说,从根上断绝了易中海以上厕所名义将自己去黑市的真相圆过去的可能性。

提了八级工的易中海去黑市。

不知内情的街坊们。

会怎么想?

肯定是轧钢厂奖励了很多易中海的票据或者一些易家用不上的东西,易中海拿着这些东西去黑市换钱。

徒弟贾东旭在医院躺着,你丫的有东西不给贾东旭吃穿,而是去黑市出售这些稀罕的东西。

对易中海的名声。

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

现在的人们,他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实情,而是相信自己根据实情脑补出的那个狗血的答案。

其次。

傻柱也借着联防队杨队长的名义,把插门的事情推了出去,我听杨队长的话,为街坊们财产考虑,难道也错了吗?

谁敢说一个错字!

这就是一个哑巴亏,易中海不吃也得吃。

没看到闫阜贵他们都十分的认同傻柱的话语。

“傻柱说得对,家家户户条件都不好,这要是在遇到小偷,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呀,傻柱,开门,咱们一起去外面看看,看看是不是小偷。”

“真要是小偷,咱们是不是立功了?”

“立功不立功我不知道,我反正知道要是再不拉开门栓,即便有小偷,咱们也赶不上了。”

“对对对,开门。”

几个立功心切的年轻人,兴冲冲的跑到了大门跟前,用力拉开了门栓。

事关自己切身利益。

要积极。

真要是抓住小偷,立下了功劳,街道会帮他们解决相关的工作,不是那种随时干的临时工,是安排进厂工作的正式工,有了正式工,房子、媳妇都解决了,一帮人兴冲冲的跑出了大院。

……

不得不说。

易中海的脑回路。

真的跟街坊们不一样。

换做别人。

自己想要回屋睡觉,却因为大门被锁上,进不去,现在大门开了,第一时间肯定是赶紧进大院。

易中海却因为身上有这个浓浓的尿骚味道,又因为脸上还有跟墙壁干架的痕迹,担心被街坊们看到这一幕,会丢了他的面子,故意把头耷拉了下来,偏偏又是坐在地上的态势。

在街坊们眼中,这就是小偷来偷东西然后不小心摔伤了自己的节奏。

堪称行走的工作指标。

一个个兴奋的都要炸了。

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易中海冲去。

这一过程中。

易中海要是出声表明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必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好面子大过天。

听到背后有人朝着自己跑来。

易中海赶紧用自己的后脑勺和屁股对人,想着稍微拖延一会儿,等这些人对他失去了耐性,便自行散去了,那会儿他就可以趁着院门大开的机会,偷摸摸的溜达回自家,换换衣服,洗洗脸,漱漱口,简单休息一会儿,白天好上班挣钱。

一个太过想当然,把事情想简单了。

一个太自以为是,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风采。

南辕北辙的效果就这么出来了。

一心想要缉拿小偷借机立功的小青年们,见易中海鹌鹑般的怕事样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肯定是小偷。

要不然不会这么心虚。

暗道了一声好家伙,便不管不顾了,到了易中海跟前,几个小伙子分别以东、南、西、北几个方向把易中海围在了中间。

担心易中海跑了,害的他们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悄然离去,堵死了易中海逃窜的线路。

也不发话。

把手中的家伙什使出吃奶劲的朝着窝在地上的易中海抽去,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转正成正式工的画面。

瘫坐在地上的易中海,心里想着这些人怎么还围上来的一刹那间,就听到耳朵内,传来了几声呼啸而过的声音。

错愕之际。

身体上便挨了重重的几下抽打,有鸡毛掸子的,有扫把的,有烧火棍的,还有木头棍子的。

都拿着家伙揍他,没一个使用拳脚的人。

巨大的力道,让易中海的身体火烧火燎的疼,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出来。

“哎呦!疼死我了!别打了,疼。”

不远处与闫阜贵和刘海中两人站在一块的傻柱,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几分,心道了一句,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他们也真够狠的,就仿佛抓住了为祸村民的小鬼子,出手那叫一个狠辣。

想想。

正常。

这年月。

抓住小偷小摸的人,都得往死里揍伱,要不然小偷不吃这个教训。抓住贼,先打一顿再说。

易中海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待遇。

换做别的人,挨了打,肯定是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别再打了,自己人。

易中海应该是考虑到自己已经挨了打的缘故,想着这个打不能白挨,总不能即挨打又丢脸吧,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除了喊疼、喊痛之外,别的话一个字都不带说的。

堪称一代挨打的豪杰。

头铁。

远处看戏的傻柱,看到兴头上面的时候,被刘海中给指派了一下,让他去街道喊联防队的人。

傻柱乐呵呵的答应了。

脚步刚迈。

身体还没有移动半步。

三四米外闷头不吭声挨着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他们暴打的易中海,紧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别去找联防队,我不是小偷,我是一大爷。”

“哎呦喂,这小偷真够胆子大的,前面一声不吭,被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眼瞅着傻柱应二大爷的要求去找联防队,他急了,说自己是一大爷,这是以为咱们脑子不够用吗?”

“他这是将咱们当做了二傻子,这都快四点了,一大爷正搂着一大妈睡得正香,你以为你谁啊,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个德行,你还想睡我们大院的一大爷,谁给你的胆子。”

“五邋遢,你瞎说什么,应该是睡一大妈,不是睡一大爷。”

“瞧我这张嘴,一着急说错了话。”五邋遢踢了一脚易中海,“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没有同伙?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四合院,我们大院可有八级工,敢来我们大院偷东西,真是狗胆包天。”

“别问了,问人家也不说,还是送联防队吧,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什么意见?”

“送联防队吧。”

“依着二大爷的意思,送联防队,咱们各家各户在统计一下,看看家里丢没丢东西,丢了多少东西,明天由我集中统计一下,把损失报到街道。”

闫阜贵眼镜片后面的双眼。

闪着睿智的光芒。

抓住小偷。

是功劳一件。

但更多的却是利益,家里丢没丢东西,丢多少东西,闫阜贵门清,适当的往大加点数字,也能落点实际利益。

权当教育小偷了。

源于这样的想法,闫阜贵极力赞成把小偷送联防队。

“不用在审审了?”

“傻柱,三大爷得说你几句,审小偷那是公安的事情,咱没有权利,咱把小偷送联防队就成。”

“干嘛不直接送派出所啊。”

坐在地上的易中海,听着傻柱他们对话,都要气炸肺管子了,今天还真是倒霉的一天,去黑市,差点被抓,回来的路上,他被拿尿呲了一身,回大院没回去不说,又被当小偷揍了一顿。

这尼玛将他送到联防队。

还怎么见人。

赶紧把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我不是小偷,我是易中海。”

“二大爷,三大爷,这声音我听着有些熟悉,该不会真是一大爷吧。”

说着话的傻柱,把手中的手电打亮,手电光芒照在易中海脸上的时候,周围的那些人全都傻了眼。

瞧样子。

是易中海的样子。

但是这个五官有点不一样。

给他们一种狼狈至极的感觉。

左眼睛乌黑一片,右眼一个乌眼青,鼻子下面流着鼻血,嘴巴上面的皮破了,渗透着丝丝的血迹,左侧脸颊有这个与墙壁接触的痕迹,右侧脸蛋有与地面亲热的遗留。

身上的衣服,布满了灰尘,还要一些点点滴滴的污秽,看着就跟一个要饭的乞丐差不多。

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这几人,出手也够狠的。

当然。

有可能也是易中海撞墙的时候伤了自己。

误会弄清楚。

三花眼、四虎子、五邋遢一个个赶紧将他们手中的家伙丢掉,睁眼说瞎话的把易中海从地上搀扶起来,嘴巴一张,说着没边没影的话。

“一大爷,合着真的是您,您这是怎么了?谁打了您啊?”

“狗日的,敢打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拔了他的皮,王八羔子。”

“一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现在咱啥话都不说了,咱先回大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戏精上身。

全然一副道德天尊的模样。

易中海也不能说什么。

谁让他没有表明身份。

一帮人搀着易中海,来到了刘海中他们几个人的跟前,剩余的那些人,把丢在事发现场的鸡毛掸子等作案凶器收拢在手中,背在身后,抢先一步的回到了大院。

看破不说破的易中海,问起了插门栓的事情。

“我的事不要紧,也不需要去医院,老闫,咱大院的大门一直都是由你负责,向来不插门栓,就是为了街坊们起夜能方便点,今天怎么插上门栓了?”

今晚这顿打。

起因就是插门栓。

也怨闫阜贵两口子睡得太沉,易中海嗓子都喊哑了,他们愣是没有动静。

闫阜贵看着易中海脸上的伤疤,心中恍然大悟,那会儿可不是他做梦梦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三大妈睡懵在梦游,而是真有人再喊闫阜贵开门。

“一大爷,门栓是我插上的,我两点起夜,出门遇到了联防队的杨队长,杨队长说最近不太平,让我……。”

傻柱把责任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将插门栓的原因重复了一遍。

听闻傻柱这般讲述。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切就跟傻柱预想的一模一样,原本想借着上厕所的名头,把去黑市的事情给他圆回来,可傻柱这么一交代,又因为门栓插着,易中海一直没能进来,上厕所的借口全然立不住脚,说出来,会适得其反,远不如不说。

易中海瞎编了一个别的理由,说他去医院看了看贾东旭,走的时候没插门,回来的时候因为门栓插着,没能进来,继而造成了这般误会。

打了一声哈哈。

迈步朝着中院易家走去。

留在后面的刘海中他们,明知道易中海说的是假话,却也只能暂时信了这般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