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无奈看了余姚一眼。
看来老家伙以前的话有点不真实啊!
说什么三百亿是自己拆借的,需要按时归还。
但仔细想想,发现问题有很多。
他若只是打着房管局的旗号,谁会借他三百亿?
当然,对于余姚,张岳并不在意。
既然天友建筑集团选择上市,天友建筑集团的股票自然谁都可以买。
至于什么时候卖,也是大家的自由。
张岳只会建议,并不干涉。
事实也如他预料的一般,张岳将手上的股票套现后,没了赵平安做空,再加上国岳制药厂等张岳的王牌企业合并后带来的市场信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友建筑集团的股价一直都处于上涨状态。
今天涨两个点,明天涨一个点。
即使偶有下跌,但从未跌破过20日均线。
但这些已经和张岳无关,现在的他,心思也完全不在这上面。
看着詹苏苏,张岳笑道:“咱们什么时候去你家?”
詹苏苏有些无奈:“这个问题你别问我,我已经和家里说好几次了,可每次都是你没时间。”
这下轮到张岳尴尬了。
上次在泰国和詹苏苏表白后,两人算是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按照张岳的计划,本来回国后就准备去詹苏苏家的。
可他没想到,天友建筑集团的一个上市,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张岳连忙道歉:“我的错总行了吧,走,咱们现在就去。”
詹苏苏的家张岳之前去过,这次去也算轻车熟路。
然而等张岳来到地方,瞬间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你家?”
詹苏苏疑惑:“怎么了?”
张岳一脸羡慕道:“你家好有钱啊!”
他说的是心里话,詹苏苏的家境并不差,上次张岳来,还在这住了一晚上。
他记得那是农村自建的住房,虽然很新,但和周围邻居相比并没有太大区别。
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自建房竟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极具现代化的小洋楼。
非常有设计感不说,关键是对玻璃的运用。
可以这么说,詹苏苏现在的家,整个南面的墙,几乎全由玻璃组成。
至于院子,更经过了精心设计。
之前詹苏苏家的院子只是简单了用水泥硬化了一下。
虽然停车干什么都方便,但总归少了一些绿意。
现在不一样。
原来的水泥硬化路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花圃。
绿草如菌、百花争艳,尤其是旁边的喷泉,泉水哗哗流淌,清新且自然。
张岳在中州也有房子,装修同样不差。
可和詹苏苏家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詹苏苏白了他一样:“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父母就该过穷日子?”
张岳连忙道:“别,误会,我可没这么说啊!”
他瞬间回过神。
自从将十月食品厂和国岳制药厂、天友建筑集团合并后,詹苏苏现在是天友建筑集团的财务总监,掌管着张岳旗下所有公司的财务往来。
即便刨除两人的特殊关系,詹苏苏的待遇在所有公司中都是最高的。
月薪少则百万,多则甚至超过千万。
比如张岳赢了和赵平安的巅峰对决后,其他人有奖金,詹苏苏更不能少。
除了自己直接给的一千万,她那三天一个钓了八十一条鱼,加在一起将近小一亿。
国人讲究安居乐业,一有钱第一时间就是买房。
所以詹苏苏出钱给家人盖新房子很正常,虽然在张岳看来,她家原来的那个房子完全可以住。
提着一堆礼盒,张岳和詹苏苏进门。
“哟,小张来了?”詹苏苏母亲笑着道。
“阿姨好!”张岳连忙打招呼,同时也放下心来。
他来之前一直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和詹苏苏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
直到见到詹苏苏母亲,看对方和以前没有区别,他才松了口气。
“咦,姐夫,你今天带了什么礼物过来呀?”
正是詹蓉蓉。
多日不见,小姑娘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她穿着时尚的紧身裙,头发烫成大波浪,比以前更加活泼。
接过张岳手上的礼盒,她打开第一个:“哇塞,你这也太小气了吧,第一次带礼物过来,竟然带根萝卜。”
此话一出,詹苏苏母亲忍不住道:“你个臭丫头,怎么说话呢?”
张岳微微一笑。
这自然不是什么萝卜,而是人参。
詹蓉蓉自然不可能连人参和萝卜都搞混,主要是这颗人参个头很大,从外表看已经有些萝卜的雏形。
张岳道:“这是送给叔叔的,听说可以拿来泡酒。
当然,如果使用的话,我建议最好先找个老中医咨询一下,省的误用。”
詹苏苏母亲连忙摆手:“别,这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苏苏他爸可用不了。”
詹蓉蓉立刻不乐意了:“为什么要带回去?这种老人参可珍贵了,平时买都买不到。
既然可以拿来泡酒,我现在就泡上。”
詹苏苏母亲瞬间急了:“我说你个臭丫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正因为这种人参贵才不能要。
你看这个头,还有这根须,估计得值个好几万块。”
詹蓉蓉闻言瞬间乐了:“妈,这你可就错了。
这根人参别说几万块钱,就算几十万都买不到。”
詹苏苏母亲一愣:“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根人参竟然值几百万?
你可不能瞎说,人参虽然是好东西,但也不能这么贵。”
詹蓉蓉将那根人参拿起来,放到称上称重,然后道:“一共421克。”
又拿出手机,递给自己母亲:“看看这条新闻,这根人参才重260克,就能卖到九百万。
我姐夫的这根人参重421克,比那根260克的重了一大截。
如果放到拍卖行,再差也是千万级别。”
詹苏苏母亲愕然的看着张岳:“这东西真这么贵?”
张岳微微一笑:“钱不算什么,主要是心意。
苏苏说叔叔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该买点什么。
也是运气好,有人在长白山偶然挖到这么一株人参。
对方是我粉丝,直接卖给我的。
虽然不算便宜,但由于没竞价,也没蓉蓉说的那么夸张。”
这根人参的来历张岳没有隐瞒,的确是一个粉丝送来的。
但以张岳豪爽的性格,自然不会亏待对方。
可以这么说,卖给张岳人参的那位粉丝,已经彻底实现了财富自由。
当然,这话不能说的太细,所以张岳选择含糊其词。
詹蓉蓉正准备继续往下翻,却被詹苏苏拦住。
看着自己妹妹,詹苏苏无奈道:“你怎么这样?这些礼物又不是给你的,哪能任你乱看?”
詹蓉蓉嘻嘻一笑:“这不一样嘛!
以咱爸咱妈的性格,他们的礼物也是我的。
就拿这根人参来说,我准备把它切成片,用来敷脸。”
詹苏苏看着她:“你确定?”
“当然,听说用人参敷脸效果可好了。
我从小皮肤就没你白,肯定得好好保养一下。”
詹苏苏点点头,忽然开口:“这根人参价值两千八百万!”
詹蓉蓉眼睛直接睁大:“你说什么?这跟人参多少钱?”
“两千八百万,现在你还要把它切成片敷脸吗?”
詹蓉蓉下巴差点掉下来:“这玩意怎么这么贵?
两千八百万,把我卖了都不够呀!”
詹苏苏道:“刚才你不是也搜了,别人一株两百六十克的人参就能卖九百万,这株四百多克的卖两千八百万很正常。
而且那株两百六十克的人参是湿重,晒干后其实只有六十克。
这株人生的四百多克是干重,两千八百万绝对物超所值。”
詹蓉蓉依旧没回过神:“这株人参不是人工培育的吗?
野山人参不可能长这么大。”
詹苏苏声音平静:“这是正宗的野山参,之所以能长这么大,有很大的运气成份在里面。”
詹蓉蓉只好看向张岳:“我姐说的是真的?”
张岳有些无奈。
他本不想提钱,却没想到詹苏苏还是说了。
点点头,张岳道:“钱不钱的问题不大,你也知道我手上生意多,挣钱相对容易点。
关键这株人生极其难得,别看表面干枯像老树皮,其实里面是红心的。
也就是常说的血参。
如果拿来泡酒养生,每次只能用一小节,多了会因为补过头伤害身体。”
詹蓉蓉沉默。
詹苏苏母亲连忙把人参递还给张岳:“小张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是留给你爸喝吧!
苏苏他爸皮糙肉厚,可享受不了有这种好处。”
张岳笑道:“我爸体质特殊,喝不了人参酒。
而且家里各种补品不少,光冬虫夏草就有一大缸,不需要这个。”
忽然詹蓉蓉一把将人参夺过,扭头道:“妈,你不要可以给我。
这东西我准备保存起来当传家宝,谁都别和我抢。”
“你这孩子……”詹苏苏母亲正要发飙,詹蓉蓉连忙拿出一个红色礼盒递过去,“这个应该是你的礼物,你收好了。”
见自己母亲还要再说,詹苏苏连忙阻止:“这人参就收下吧,不用给张岳客气。”
詹苏苏母亲有些无奈,不过既然女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拦着:
“那行,这人参我帮你保存。”
说完一把将盒子从詹蓉蓉手上抢过。
詹蓉蓉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可见母亲狠狠瞪着自己,只好不说话。
詹苏苏母亲想的是,既然女儿让留下来,那自己就留下来。
等以后两人结婚,她再当成嫁妆送过去。
詹蓉蓉这时道:“妈,快看看你的礼物是什么?
怎么说也不能比我爸的老人参便宜吧?
毕竟你可比他难说话多了。”
詹苏苏母亲瞪了女儿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然后对张岳道:“小张,太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
张岳笑道:“阿姨您误会了,这东西真不贵,不信你可以看看。”
詹苏苏母亲一愣,接着将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对手镯,通体透绿,晶莹剔透,在阳光照射下映照出斑斓的色彩。
詹苏苏母亲眼睛一亮,将两个手镯拿出来套在手臂上:“好漂亮呀?
这种绿色的玻璃手镯估计得好几百吧?”
张岳笑道:“的确不便宜,所以您在的时候千万小心点,不要磕着碰着。
不然这手镯就不值钱了。”
“放心,我洗衣做饭的时候肯定取下来。”
詹苏苏母亲越看越满意,显然已经被这对手镯折服。
只有詹蓉蓉在旁边撇撇嘴。
她是懂珠宝的,明白翡翠和玻璃的区别。
虽然翡翠饰品只有国人认可,海外不怎么好出手。
但这并不代表翡翠不值钱。
相反,看这对手镯的质地,其价值绝对不亚于那颗人参。
想到这,她的眼睛瞬间亮了。
既然父母都有礼物,那自己肯定也得有呀!
而且张岳给父母的礼物都出这么多钱,自己肯定不会差。
她连忙问詹苏苏:“我的东西呢?”
詹苏苏诧异地看着她:“什么东西?”
“当然是礼物,别告诉我没有啊!”
詹苏苏笑了:“这个还真没有。”
“你们……”
张岳道:“行了,别难为她了。”
然后将一个礼盒递过来:“自己看吧!”
詹蓉蓉一把抢到手里,和父母的礼盒是红色的不同,这个盒子是蓝色的。
虽然盒子很薄,但做工很精致。
满怀期待打开,然后詹蓉蓉愣住了。
因为里面只有一张卡片。
卡片同样是蓝色的,表面经过磨砂处理,非常有质感。
“这是什么?”她有些不解。
张岳道:“倾心美容会所的会员金卡,我听你姐姐说你天生爱美,就给你挑了这个,希望你能喜欢。”
谁知詹蓉蓉却满脸失望:“就是一张会员卡呀?
能不能换个礼物?我不喜欢美容,尤其听说做美容还要动手术,特别吓人。”
詹苏苏母亲眼睛一瞪:“怎么说话呢?既然是小张送给你的,就是他的心意,你好好收着。”
“可是……”
詹蓉蓉很想说,他送给你俩的一个比一个值钱,到我这却变成一张破卡片。
完全是区别对待。
不过这话在母亲的威慑下,还是没敢说出口。
毕竟论家庭地位,自己只能算个小透明,能有一张美容会员卡已经很不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