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收获恐惧,最简单的办法应该就是制造一场灾难,就好像是神话里一样,当着他们的面来操控本该是无法预测的天灾……”
陆晨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钢笔,在一本从现代带过来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这次的时间非常充裕,不用像之前一样着急。
“但是那也可能会有隐患。”
“在演出中,反派最重要的作用是被打败,来凸显出正派的存在感。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如何做到反派和正派同时出场,然后被打败呢?”
他开始思考着,觉得果然关键还是在这个身份上。
“或者还是借用之前在漫展里面的方式,不用本尊出现,只用道具来代表自己的出手……”
“亦或者……”
他忽然灵机一动。
“或许反派不一定要被真正杀死,如果只是被封印的话,或许同样也具有传奇的效果。”
这样一想,他的脑海中就已经逐渐有一个大致的剧本成型。
不过具体的实施还需要到时候随机应变。
最后就是第三个任务了。
这个是和之前一样。
那么同样也可以使用之前一样的办法,收几个徒弟。
“只是巫师的寿命肯定比不过修仙者,到时候应该没人能安稳地活到现代。只能希望这些人可以一代一代地把消息传播下去,千万不能忘记……”
既然如此,那么封印的事情的确要更可靠一些。
丰功伟绩远远比不上会威胁到生命的危险要更让人牢记。
“那么剧本已经构思好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咒语的构建了。”
他将笔记本翻到了下一页。
根据系统的介绍,他设置咒语只需要在纸上写下来。
如果符合条件就可以被承认从而生效。
“方便是方便,但是具体的标准还需要自己再实验几次……”
像是这种含糊不清的最麻烦。
他想了想,先在纸上写下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经典的。
“漂浮咒。”
但是写下名字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想了想,试着在后面加上了一行字作为描述。
“咒语:飞起来吧!效果是可以使用魔法控制物品的漂浮。”
没错,咒语是中文。
也可以算是他的一点恶趣味了。
谁规定了巫师的咒语就一定得是英文的,反正现在他是创始人,他说了算。
让这些巫师们好好体验一下,他大学时候考英语等级时候痛苦吧!
当他这行字写完之后,下一秒就看见了那一行字微微亮了一下,随后上面原本还没干透的墨迹瞬间变得十分干燥,就好像出厂时原本就印刷在了上面的一样,完全不像是后面写上去的。
“这就是成功了的意思吗?”
陆晨转头看向一旁,对准了桌上的一个小花盆。
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只是张开手对准它。
“飞起来吧。”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脑袋里的神识也就是精神力微微触动了一下。
就好像是贴合了某种神秘的规则,一条弦微微弹动,细微的不可查的波动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样快速扩散开去。
这个过程看起来好像很复杂,实际上几乎只是一瞬间而已,小花盆在没有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突然自动漂浮了起来。
然后直接冲上了天花板。
“咔嚓!”
“砰。”
几声脆响。
花盆直接砸了个粉碎,却是违反物理规律的没有坠落,反而包括碎片甚至每一颗泥土都死死地粘合在天花板上,扣都扣不下来。
“坏了……”
陆晨拍了拍脑袋。
他的精神力因为筑基期的缘故已经远超常人了,即便只是随便用了个魔法,效果也是惊人的强大。
普通人拼尽全力的效果大概也只是让它勉强漂浮起来,他就是让它直接冲天了。
他迅速取消了对精神力的控制,下一秒,那破碎的花盆就摔在了地板上。
泥土四溅。
随后,他又多次尝试了一下对于精神力的输送程度,勉强将其控制在正常的范畴内,不会一飞冲天也不会一动不动。
随后,他又开始编写其他的魔法咒语。
写了三十条,其中生效了二十几条。
而剩下没能生效的大概就是太过离谱。
比如死而复生,或者穿越时空之类……
虽然小说里面他记得应该是提到过类似的魔法,但是那毕竟只是作者所想象的,在现实中无法实现。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不是他自己的精神力不够而无法复现。
而在这其中,他也按照威力的大小做了一个简单的排序。
最简单的大概就是漂浮咒,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几乎微乎其微,属于是任何一个入门的巫师都会的魔法,以后用飞天扫帚也会用这个。
而最难的就是禁咒一类的。
受限于他自己的实力,威力最大的大概可以直接毁掉一座小山,已经可以比得上筑基期的法术了。
但是代价则是极为高昂。
全世界可能只有陆晨自己一人可以施展出来,而且即便用了,根据自己的猜测后果将是精神力枯竭,导致整个人都没精神,可能没个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来。
合上笔记本。
“暂时这些应该已经够用了。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寻找合适的目标了。”
他披好黑袍,回头扫了一眼地上的摔碎的花盆,整个人直接从窗户处一跃而下。
“咚!”
稳稳落地,不过由于冲击力导致脚下飞尘乱舞。
以及旁边的路人们的尖叫和惊呼声。
“先生你没事吧?”
“这是什么装扮?难道是盗贼吗?”
“他从这个旅馆跳下来的?有点可疑啊,要不直接报警吧。”
路人们围在周围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个奇怪的黑袍人是什么来历。
陆晨则是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低着头径直往前走去。
不过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周围,寻找着目标。
很快,他在街边看见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削的小男孩。
男孩身上穿戴着的是破旧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软呢帽,肩上斜挎着的是一个绿色的大背包,和他的瘦小的身材有些不太相称。
而此刻的男孩儿正蹲在路边,面前放着一个马扎,一个看起来是中产但并不太阔绰的绅士坐在上面,将皮靴伸到他面前。
男孩小心地用自己的膝盖作为垫子,用刷子和毛巾仔仔细细地刷着皮鞋,不放过上面任何的一丝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