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斯明白了文天的意思后不禁有些皱眉,他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而且这些人都是自己部落的中间力量。
尽管巴塞斯内心有所疑虑,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文天首领,你未免有些夸张了,我们神狼部落算上男女老少,也就十一个人,你一下子要了我们绝大部分人手,那我们部落的安全谁来守护?
再说了,我们神狼部落凭什么要白白让出人手供你使用,去冒死替你做事?”
巴塞斯的话说完,神狼部落的人立刻又把文天二人围得更严实了,这吓得肖恩又叽哩哇啦一大堆,几乎快被吓的落马而跪了。
文天瞥了一眼四周的阵势,哼了一声,
说:“巴塞斯首领好大的忘性,前几日还一心说跟我们建立友谊,而今却翻脸不认人了么?
罢了,我知道在异星上,生存和利益为先,我也懒得跟你谈交情,今日我们就谈谈交易。”
“交易?我好像没听错吧,文天首领你们今天似乎并没有带来肉块和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吧?难不成你打算跟我们用空口白话做交易?”
巴塞斯说完后四周爆发出一阵哄笑。
文天没有说话,直接从腰解下一个蛇皮袋子,直接就丢在了巴塞斯的脚下。
巴塞斯捡起袋子,掂了两下,觉得有点像石头之类的东西,他看了一眼文天,见他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赶紧解开了袋子,露出一大堆黄白色的晶体。
“这……这是盐巴?”巴塞斯惊呼道。
“天呐,这么多盐巴,够我们吃好多天了!”亨利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就差将那盐块贴在脸上亲吻了。
文天见神狼部落众人已经被自己的筹码打动,便趁热打铁说:“现在还觉得我是空口说白话吗?”
巴塞斯一改之前骄横之态,赶紧下了鹦鹉兽,来到文天二人跟前,热情的邀请二人入寨去。
文天也不矫情,正好想看看神狼部落的内部虚实,于是就随着巴塞斯进入寨中。
一路上,文天看到四五个金发的中年妇女都是缩在各自的草棚中,神情恍惚,似乎饱受风霜一般,而且她们的草棚里也基本都是草叶树枝,连一张像样的兽皮都没有。
看到这些,文天不由得暗自思索,巴塞斯每次能够带几百斤的肉食来交换盐巴,为何不给自己部落的人吃饱喝足?
然而当文天步入巴塞斯的首领木屋后,他才豁然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过的如此凄苦。
文天步入巴塞斯的木屋时,他甚至出现了一阵恍惚,以为又回到了地球人类当中,入眼处,他看到木屋布置得跟地球上的一个农房一般,里面灯火通明,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兽皮毯子,
木桌上放着玻璃杯、刀叉以及红酒等文明物品,甚至在旁边的一张大木床上还有张被毯,俨然就是地球上的生活,根本看不出这里是异星的刀耕火种痕迹。
文天被灯火晃的眼花,又被满屋的香水味道呛的鼻子发痒,而就在他这一愣的时间内,已经迎面走来了五个身材火热、打扮的“很是清凉”的金发女郎,她们每人都自来熟的挽起了进门人的胳膊,巴塞斯、亨利兄弟以及文天和肖恩,正好是五个人。
文天被旁边这个艳丽的女郎身上的浓郁香味呛得呼吸困难,几乎是被女郎拉着走的。
待文天挨着巴塞斯坐下后,那女郎也紧挨着文天而坐,整个身子几乎是瘫在文天肩膀上的,尤其是那一对半露的胸脯更是在文天眼前晃得厉害。
巴塞斯十分仔细的从一个铁盒里拿出一支雪茄,在鼻子跟前深深的嗅了
一番,然后又心痛的拿了一支给文天,至于肖恩,他自然的无视了,尽管如此,肖恩此时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一双黑白明亮的眼珠就没有离开过他身前的碧眼女郎。
巴塞斯递给文天雪茄,文天却没有接,表示自己不抽烟了,而期间二人似乎因为抽烟的语言表达而有了一点小误会,巴塞斯则直接对他身侧红头发的女郎说了句什么,那女人看了一眼文天,便笑着起身朝外而去,临走时,巴塞斯还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惹得女人一阵娇羞。
巴塞斯将雪茄点着后,还没有抽三口,红头发女人就带着一个人进到了木屋里。
文天抬头,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华族人,她一头黑色长发,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和一件磨破的牛仔裤,脸色焦黄,周身都是泥垢,甚至那白色衬衫上还有几道鞭痕,沁出了血渍,与那白色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
黑发女子进入木屋后,一直就低着头,连眼皮也不敢抬。
巴塞斯很是享受的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对黑发女人用英语说:“我们今天来了贵客,要好好招待,现在你过去,向贵客做好翻译!”
黑发女人似乎有些惊吓,一时间没有动,而这时一边的红发女郎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黑发女人脸颊上,黑发女人则更显得慌张失措,在红发女郎一阵吼骂声中,她才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文天一米处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文天仰起头来,刚好看到黑发女人眼角的泪水滑落。
而这时巴塞斯用英语对文天一连说了好几个“翻译”,文天这才会意,眼前的黑发女人竟会说华语。
“你是华夏人?”
文天试探着问,他极力掩饰遇到国人的激动。
黑发女人似乎并没有听见文天的话,隔了一会文天身侧的金发女郎正想要再次扇打黑发女人耳光时,却被文天一手抓住,而这时那黑发女人才惊醒过来,对文天不住的鞠躬,并用英语说“对不起”。
“你会说华语吗?”文天再一次问道。
那黑发女人似乎没听明白,愣了几秒才猛的使劲点头,但她好像是一时间还难以转换语种,一连说了几个“I……我……I……”
“不要急慢慢说。”
黑发女人听后,眼神中顿时换发了喜悦的光芒,尽管这光芒是从无尽的绝望中长出,但也难以掩盖她要挣扎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