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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正文卷第385章英雄岛几人寻了处空桌坐下,立刻便有小二过来招呼:“客官们要吃些甚么酒菜?”

白傲道:“牛肉切上五斤,有羊腿、熏鸡、烧鹅都上来,时令果蔬再来四盘,竹笋、咸水梅豆也要来些!”

小二又问:“客官吃什么酒?”

白傲望向赵柽,见赵柽微闭双目,便道:“上好的花雕取一坛。”

小二看他点得贵重,不由欢喜兜搭:“客官可要胡饼?鄙店的胡饼乃是一绝,仙居闻名,城内住户常出城来吃,人人夸赞。”

杜壆在旁道:“这个甚妙,大个的捡十张,再来两碗酱汁。”

要完酒菜,众人等待,这时看那路上奔来几骑,在竹林边犹豫片刻,似乎在辨认什么,随后下马。

这几骑都是男子,身材精壮,箭袖紧衣,除了一个提着明晃晃的朴刀外,其他腰间背后都绑缚布裹长物,不问也知是刀剑兵器。

白傲低声道:“江湖人。”

旁边白战道:“哥哥没看,那些桌上坐的也都是江湖绿林。”

只见此刻竹篷下十几张桌子坐了大半,男女老少皆有,但毫无例外个个双目有光,太阳高鼓,脸色红润气血充盈。

若是仔细看,这些人穿着也与那几骑差不多,除了个别宽衣大袖,剩下的则都是行走江湖打扮。

这些人的桌子下面也都放了东西,有的包缠,有的露出森寒光芒,一瞅就是兵刃。

白傲小声道:“这倒是奇怪了,这么多江湖人凭白无故跑来仙居干什么,却还不进城?”

杜壆道:“就他们带的那些东西,连城门都靠近不了,就会被抓起来。”

这时,那几骑下来的人直奔邻近空桌,一共四个,提着朴刀的虎头大汉喘着粗气道:“可他娘到了,这仙居太远,路上累死老子,也不知英雄岛为何选这么个地方出海,怕不是有大病!”

另外三人闻言色变,急忙摆手道:“老四,噤声,噤声!”

虎头大汉把朴刀往桌边一丢,坐下后道:“诸位哥哥太过谨慎,有何不可说的?这个时辰还在此处喝酒打尖的,又有哪个不是要往英雄岛的好汉?”

四人中年长的是个山羊胡须老者,皱眉道:“即便如此,也不要轻易妄言,江湖中人谁不知此岛乃是禁忌,不敢随意说出口,若是被使者听到了恐怕要降下责罚。”

虎头大汉一听使者二字神色立变,却有些嘴硬道:“那又如何,真有那么大本领,又岂会借助明教的传话手段?撒下英雄令后,自家聚敛好汉前往就是!”

山羊胡须老者闻言猛地一拍桌子:“住口!”

虎头大汉一缩脑袋,低声嘟囔:“早知不来仙居这条路好了,还不如走长乐那边,那边离海更近……”

这时旁边一人在冷笑道:“虽说共有三条路径出海,可岂是由你老四选择?你也太拿自家当回事了!”

虎头大汉这才不语,但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赵柽等人却是面面相觑,他们都听到了邻桌说话,心中诧异莫名。

英雄岛,这是什么东西?

英雄令,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使者降下责罚,什么借助明教传话手段,什么三条出海路径,有一条在长乐那边?

这……

杜壆、武松二人微微摇头,一脸茫然不解。

白家三兄弟皱眉思索,几息后白傲压低声音对赵柽道:“属下从未听过。”

赵柽深吸口气,英雄岛,英雄令,还有甚么出海……这些先不说,借助明教的传话手段是什么意思?

他瞬间想到了酒家旗杆上的符号,还有神仙观大殿里的那些日光符,月光符。

莫非这些手段并非明教中人留下,而是什么英雄岛的人划上去的?

可是,这等级别联络方式,断然不会泄露给外人得知啊,就算是真的外泄……怕江湖绿林也无人敢用才是,毕竟明教本身就是个庞然大物,虽说眼下被打得几乎不可翻身,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湖绿林冒用这种联络方法,岂不是给自家找个天大麻烦?

莫非……赵柽扬了扬眉。

莫非是明教中的高层人物与这英雄岛勾结,允许对方使用且借助明教的威名?

那这个高层人物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权利?

吕师囊?方七佛?亦或是……方腊!

赵柽脸色阴沉下来,无论是谁,这英雄岛都绝非善辈,勾结明教一条就够株连灭门,何况还引这些江湖绿林上岛,说不得要做什么违逆的勾当。

可这英雄岛在哪里?似乎是要出海,这就有些难办了!

他若是不管此事,若方腊真的在岛上,那么依此人的本领,极可能哪天跳出来再搅风搅雨。

但赵柽在乎的不是这个,他此次下江南最大目的是杀士族,敛金银,剿灭方腊不过是顺手为之,就算方腊再起,派别人来继续征剿就是。

他此刻在乎的是方腊身上的明教教主令牌,这件东西他势必要得到,绝不能让这令牌继续留在方腊身边。

这时酒菜上来,赵柽点头示意,众人开始吃喝,只见杜壆将那胡饼先拽到身前,这饼确实是饼,不是炊饼馒头,汤饼面条之类。

因为传自西域,所以这饼的名字前面加了个胡字,并非后世的油饼馅饼,比那种要大,最大个的足有一人怀抱大小。

就见杜壆拿了一张铺在桌上,接着也不管什么羊肉牛肉,鸡肉鹅肉,反正每种都取些放到饼上,然后把各种时令果蔬再放上,又拿起酱汁碗一洒,一股浓郁香气顿时四溢出来。

这香气混杂了各种肉香,还有果蔬的清新气味,奇异而诱人,闻了令人不觉食指大动,恨不得马上就大朵快颐。

只看杜壆将那胡饼一卷,便把肉菜卷于其中,所有味道包裹在内,他一手握着大饼下端,一手捏着上面,就给赵柽递去。

赵柽纳闷道:“这是怎么个说法?”

杜壆道:“公子,这是师门老辈传下来的吃法,原本要用八种肉大锅熬煮,然后配上果蔬和秘制的酱汁才好,唤作吃遍天下,混战八方!”

赵柽笑道:“吃遍天下,混战八方?倒是个好名字!”

杜壆道:“这酒家材料不足,公子包涵着些,待到无事时我给公子下厨。”

赵柽点头接过大饼,道:“看你这师门前辈的吃喝做派,也是个大秤分金的好汉。”

杜壆讪讪道:“让公子见笑了,原本师门确在绿林中有堂口,可惜宿敌对决,战败了一蹶不振,后来便是散了。”

赵柽拿着大饼咬了一口,顿觉香气扑来,连声叫好。

这时武松在旁有样学样,也铺了大饼卷上肉菜酱汁,大口吃喝起来。

这“吃遍天下,混战八方”的香气飘散,前后邻桌都有闻到,只见后来四人中的虎头大汉猛咽口水,叫道:“端得诱人,俺也要吃。”

山羊胡子老者不觉皱眉:“四弟……”

虎头汉子道:“哥哥,这一路都啃的冰冷炊饼,嘴巴里都淡出鸟来,如今到了地头儿,怎能不好好打打牙祭。”

说罢就唤来小二,道:“刚才点的不算,照那桌来上一套!”

小二瞅瞅赵柽那桌上的酒肉胡饼,高声唱一句:“好嘞客官,邻桌相同酒菜一套。”

前边杜壆闻言回头瞅这虎头大汉,大汉尴尬地抱了抱拳,杜壆咧开大嘴笑了笑。

四人里的山羊胡子老者沉着脸不坑声,旁边面容儒雅但年岁不小的男子低声道:“老四,你知不知道他们那一桌要多少钱?”

虎头大汉愣道:“二哥,这能要多少钱?那桌不也叫来在吃!”

另外个体型稍胖的汉子小声道:“我刚才看了,别的不说,那酒可是花雕,陈年的女儿红呢,坛子上还粘着湿泥,一看就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这一坛酒怕是就要二十两银子!”

虎头大汉愣了愣,挠头道:“咋这么贵?”

山羊胡老者哼了一声:“你以为是你平日里喝的粗酒烧刀子白干?你没看到他们都不用筛的!”

虎头大汉看去,果然那桌不用筛酒,倒来就喝,便嘟囔道:“俺这么大,还没喝过不筛的酒呢……”

文雅男子苦笑,一只手摸向怀里:“也不知咱们的银子够或不够。”

他此言一出,四人立刻便不坑声,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他们四个并非绿林,绿林在江湖之中,但江湖中可不全是绿林。

绿林多有违法乱纪的勾当,大抵不缺少钱财来源。

绿林杀人越货乃称好汉,江湖行侠仗义是为豪杰。

江湖人不是个个都有花不完的钱,尤其自诩名门正道,不能打家劫舍,便是要有别的营生,或者家财丰厚,或者有祖辈余荫,或者名声在外,否则,一样过得拮据,哪能整天价在外面晃荡,又有着花不完的闲银。

除了虎头大汉,另外三个看他点上这么一桌,都十分心疼,虎头大汉性子率直,对银钱没什么概念,他们三个却不同,知道这一桌子怕是他们几个月的开销。

片刻之后照模照样的酒菜上齐,虎头大汉也不让几位哥哥,便学着卷了大饼,然后一口咬去,瞬间连神色都变了,双眼冒光,哪里顾得细品滋味,狼吞虎咽,只是十几息,胳膊粗的卷饼就下了肚中,接着拍开酒坛泥封,倒上一碗,“咕嘟嘟”饮尽,端得酣畅淋漓。

另外三人看他这副饕餮模样,脸色都有些难看,可又闻着香气难以受忍,便也都开始吃喝起来。

花雕入口,大饼进肚,再也不说什么花费之事,个个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香,真他娘的香!

随着夜色一点点深去,圆月高悬半空,酒家却毫无打烊迹象,甚至还挂出了不少大红灯笼,竹林若翡翠,红灯似琉璃,众人仿佛置身仙境。

赵柽这时知道自己料错了,这酒家可不是什么无辜给明教背黑锅的,这酒家是明教的据点,是神仙观放在外面的眼线。

哪怕已经这个时辰,路上依然有江湖客赶来,有的三两人结伴,有的前呼后拥,有的骑马,有的居然坐顶血红小轿。

竹篷下的桌椅早就不够用,但酒家仿佛会变戏法一般,从那青色砖石房屋中,不停地搬出桌凳,那屋门黑洞洞,似是个没底儿的,永远都搬不空。

这时许多人喝得眼花耳热,嘴上便如同虎头大汉一般,开始胡乱咧咧,说起了英雄岛来。

这英雄岛乃茫茫东海中的一座岛屿,没人知道具体方位,只知岛主武艺极高,高到什么程度呢……便是不弱于陆上的宗师,甚至可能还要更强一些。

英雄岛每十年现身一次江湖绿林,会派出日光和月光使者,邀请江湖绿林中人前往岛上游历。

赵柽此刻听得明白,不由心中暗动,这日光和月光使者,听着就与明教有关,难道这英雄岛不只是和明教的某人勾结,而根本就是与明教有什么特殊关系不成?

但丽雅娜扎并没有和他提起过此事,无论英雄岛,还是日月二使,丽雅娜扎都没说过。

赵柽思索片刻,继续倾听,这时虽然人声嘈杂,但他耳力极好,听得件件分明。

上英雄岛需要一件信物,就是虎头大汉口中的英雄令,英雄令由日光月光使者从英雄岛带来,在中原江湖绿林之中半赠半撒。

英雄令一共三百六十块,暗含周天之数,其中一百块是日光英雄令,剩下的二百六十块则是月光令。

日光令是赠送给江湖绿林名宿的,一令对一人,其他人拿了这令也上不去英雄岛。

而月光令则不同,月光令不记名,谁拿到手,或者说谁抢到手,那就是谁的,就可以持这令牌跟随使者登岛。

至于去英雄岛游历有什么好处,赵柽也听得清楚。

上岛之后会参与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并无什么危险,而且无论成或不成,最多三个月英雄岛便会送人回来,而且还会馈赠一笔不菲的金银。

虽然前往英雄岛没什么危险,但却有一项禁忌,就是回来后绝对不许泄露在岛上参与的那件事情,一但泄露,下场会极其凄惨。

曾经有江湖大豪去过英雄岛,回来后实在憋忍不住,对好友说了在岛上的经历,然后没用多久,便惨遭灭门之祸,那名好友家中也同样被杀了个鸡犬不留。

还有某座山寨的寨主,根本没在乎这项禁忌,回到寨里就和手下兄弟述说了岛上发生的事情,接着一个月内,整座山寨的人都被杀光。

所以迄今为止,虽然很多人去过英雄岛,但外人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上面干了什么,参与了什么事情,英雄岛就这样愈来愈发的神秘。

可即便这样,却丝毫掩饰不住这些人的上岛热情,不为别的,只为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还有那笔不菲的金银酬劳。

只要不泄露经历,一切都是安全的,英雄岛自然会信守承诺,他们也同样坚守承诺的话,那就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而日光使和月光使并非两人,这只是个称呼,英雄岛每十年派出的使者数目不同,根据出海路径决定。

这次一共三条出海路径,分别是淮东的通州、浙东的仙居,和福建的长乐,所以英雄岛派出了六名使者。

此刻在座的这些人,不是个个手上都有英雄令,有的几人里才有一枚令牌,其他的则是为了护送。

月光令可以通过抢夺获得,所以持有令牌的人都特别谨慎,生怕被别人抢走。

尤其在这最后聚会出海的地方,一刻不到时间,一刻都有被抢夺的可能。

敢在竹篷下饮酒吃饭的,不是自恃武艺高强,就是人多势众,剩下持有令牌的都不知躲在何处,估计只有在三更天时才会出现,并不敢提前露面。

赵柽双眉紧锁,今晚的三更天就是日光使和月光使现身的时刻,然后带着身上有令牌的人出海前往英雄岛。

按照这些人的说法,要使用明教的联络手段才能找到日月二使,而赵柽猜测这二使出现地点应该就是神仙观的太乙救苦天尊大殿,毕竟明教的联络符号直指那里,而且也暗示了三更天进殿相会。

赵柽看向身旁几人,这几个都听得有些傻掉,显然在座的只有他们这桌是西贝货,剩下则都是要往英雄岛去的豪杰好汉。

赵柽瞅着几个微微叹气,几人不知赵柽心思,白傲小声道:“公子,我们……”

赵柽眯了眯眼,随后摊摊手,做出一个咱们什么都没有的表情。

白傲又道:“公子的意思是……那属下们……”

赵柽点了点头,他刚才思索一番,觉得方腊极有可能跑到了这英雄岛上,因为这岛无论从派出的使者名称,还是暗中联络的方式,都显示了与明教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能和这种神秘之岛扯上关系的明教中人,够资格的只有寥寥几个。

方七佛够资格,但是下落不明,甚至也可说是生死不明,因为他当日重伤被秦淮河水冲走后,再没有出现过。

以方七佛的身份,若是没死,那么在杭州之战,帮源之战中,都应该现身,但事实却是并没有出现,整个人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那不是已经死掉,就是伤势重得与明教联络都做不到,所以方七佛不太可能在这英雄岛上,还与岛主策划英雄令的事情。

陈凡也够资格,同样下落不明,但据童贯所说,太湖大寇石生身边,有一个人武艺高强,手段多变。

赵柽见过陈凡,童贯形容此人样貌与陈凡相似,那十有八九就是陈凡,这样陈凡也不可能在英雄岛上。

至于吕师囊也够资格,他虽然在明教内只任了一个分坛主的职务,但却是明教之中第一大教首。

明教下面光明使、法王、散人各自有势力,但各地分坛主却是直属教主管理,称为教首,其中人多势众者为大教首,人少的为小教首。

教首虽然地位没有光明使、法王高,但并不低于散人。

倘若是大教首,手下教徒弟子数量过万,那几乎就是和法王等齐的存在了。

而吕师囊手下最多时曾有近十万兵,便是一般的法王都没有他势力大,没有他身份重要。

所以吕师囊极有可能在英雄岛上。

至于方腊,自小入教,身为地方江湖大豪,能不知道这英雄岛十年一次引人登岛的事情?能不知道英雄岛的使者叫日光使和月光使?

说不定早就有勾连,甚至不是他这一代教主,前些代的明教教主就已经和这英雄岛勾搭了。

那么,此处无疑是方腊最佳的藏身之地!

至于光明后使所说,当日方腊观看地图上的四处地方,可能是方腊对光明后使耍了心机,故意瞅那四处地方误导他,也或者是当时方腊瞅的是海中,而光明后使以为是台州仙居这一带陆上。

这么来看,方腊在英雄岛的可能性比吕师囊还要大。

所以赵柽必须要上这英雄岛看看,想办法找到方腊,将明教教主之令拿来。

他刚才摊手表示没有英雄令无法上岛,白傲便想去抢来自家使用,他点了头后白傲就要动手。

可就在这时,远处马蹄声响,听着足有七八匹模样,瞬间就来到竹篷前面,接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诸位好汉真是好聚,不知哪个身上有英雄令,还请拿出来借给在下用用!”

白傲刚刚站起的身子微微一滞,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行了此事,不由脸色微寒朝那声音之处看去。

只见竹篷外停了几匹黑马,马上之人穿着黑色短靠,戴着斗笠,为首的甚至还用黑巾蒙了面,正眼神不善地向着竹篷内打量。

这时吃酒的好汉们不再说话,刚才喧嚣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不少人伸手摸向随身所带的兵器。

那人眼神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一张只有两个对坐的桌上。

对坐的两个一瘦高,一矮胖,眼神闪烁,不敢去瞅这马上之人。

只听这人嘿嘿笑道:“这不是泰山双雄吗?识相的乖乖把令牌交出来,可饶你俩性命。”

瘦高个闻言顿时怒道:“你是谁?竟认得我们兄弟?敢不敢拿下面纱,给在场好汉瞧瞧真面目!”

这人哈哈大笑道:“忒多废话,戴了面纱就是怕你们认出,来人给我抓住这泰山双雄,搜出他们的英雄令!”

他话音一落,身后随从全都跳下马匹,直奔那张桌子而去。

这边白傲看到此幅情景,便对武松、杜壆、还有自家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几人迅速起身,闪电般奔向邻桌,虎头大汉一张卷饼还没有吃完,嘴里塞满肉菜,就被武松的戒刀架到脖上,顿时瞪大双眼,喉中不由自地主发出了“呜呜”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