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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还没有完全散尽的瘀青,我立刻把眼角眯起来了。

平心而论,别人家的私事我不想管,要不是看在叶琳的份上,鬼才懒得跑这么大老远来泉州。

可我讨厌打女生的男人。

尤其是罗茜长得这么清纯可人,她未婚夫居然也舍得动手,足以说明这家伙绝对不是好货。

如果真遇上那种家暴男,我倒是不介意活动下手脚,替叶琳这位好闺蜜出出气。

面对我的追问,叶琳没讲话,倒是罗茜没精打采地把头扬起来,摇头说,“周扬以前不会这样的,那天他之所以对我动手,是因为喝了酒……”

我立马说,“喝了酒也不能乱打人啊,这特么什么德行,不治一治还能得了?这样吧,你把他家庭住址告诉我,我这就上门帮你出出气。”

叶琳的闺蜜也算是我的朋友,我这人满身缺点,唯一的好处就是讲义气,绝不会让自己朋友被人欺负。

见我摩拳擦掌,一副要教育自己未婚夫的模样,罗茜反倒急了,站起来说道,“不行,你不准对他动手,他是我未婚夫,你把人打坏了我怎么办?”

得,感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无奈地闭上嘴,又把目光转向叶琳,叶琳马上说道,“那个臭男人都准备悔婚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未婚夫啊?他肯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不就是外面有人了,不然不会这样对你。”

罗茜使劲摇头,“不会的,周扬不是那种人,以前他对我可好了,什么事都千依百顺,我们订婚的时候,他还捧着玫瑰花在我面前跪了十几分钟呢,这才不到半个月,怎么可能情变?”

叶琳没辙了,我也是一脸的无语。

看得出,罗茜很维护自己的未婚夫,是真心不舍得分手,明明受了这么沉重的打击,居然还一个劲替对方说好话。

见状我便轻轻拽了拽叶琳,把她拉到一边,很小声地说,“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事我们管不了的,干脆买张车票回去好了,别瞎掺和人家的私事。”

叶琳说什么也不干,撇嘴说,“不行,我一定要留下来,看看那个周扬到底是一副什么嘴脸,他凭什么伤害罗茜的感情啊!”

好吧。

叶琳这么坚持,我只能顺着她往下讲,“你们约好谈判的时间是明天几点?”

叶琳说,“早上九点半,在一家百货市场外面的咖啡馆。”

我点点头,说行,明天我跟你一块去,今天就算了吧,我赶了一天路也很累,干脆去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来,先把精神养好,万一明天需要动手教训渣男,也能多帮你们出点力。

叶琳被我逗乐了,投来一个大白眼,“去吧,晚上我过来找你。”

“嘿嘿,那咱们不见不散。”

我坏笑两声,跑到小区对面那家酒店开了间房,憧憬着晚上叶琳来找我的时候,能够发生点什么。

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开好房间后,我左等右等,叶琳就是不出现,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了,我实在无语,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底什么时候下来陪我。

叶琳说,“你下午走后,罗茜的情绪更差了,一直在翻看手机相册,对着她和那个男人拍过的照片发呆,感觉她状态好差,我现在走不开,你还是自己早点睡吧。”

娘希匹!

我心里那个郁闷,挂完电话,自己跑去卫生间把问题解决了。

隔天一大早叶琳就联系我,说到点了,她和罗茜准备出发。

我匆匆下楼,跟随她们钻进汽车,叶琳把车开到市中心一家百货商场附近,然后带我去了谈判的那家咖啡馆。

路上罗茜一直在哭,叶琳只顾着安慰她,很自然地把我晾在一边,搞得我心情也很不爽。

等到了咖啡馆,叶琳低头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周扬估计马上就会出现,秦风你注意点,没我的命令别凑上来插嘴。”

我没精打采道,“知道了,你们聊你们的,我顶多算个打手。”

接下来我们就坐在咖啡馆等着,可从上午九点一直守到了大中午,对方一直没出现,我感觉纳闷,就对的叶琳说,

“约好的时间不是上午九点半吗,怎么没人过来?”

叶琳也很纳闷,回头去看罗茜。

罗茜哭得梨花带雨,细声细气说,“可能周扬现在已经不想见我了,之前每次约会他都会提前赶到的,这次居然放我鸽子,还把我手机设置了黑名单。”

叶琳好气又好气,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肺管子也快气炸了,说妈的,耽误一上午,连根人毛都没看到,这孙子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家附近堵着,不信找不到。

叶琳同意了我的意见,低头对罗茜说,“你知道周扬家住哪儿吗?”

罗茜哽咽着点头,说知道,他家就在这附近不远,现在也该下班了。

我让罗茜别急着伤心,有什么话等见到人之后再说。

接着我们便离开咖啡馆,气势汹汹地跑去周扬家楼下蹲点,果然没一会儿罗茜就发现了目标,指着小区的车库入口处说,“那辆车是周扬的,他回家了。”

我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一辆日产蓝鸟,正缓缓驶进地下车库。

车子很快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个手里夹着公文包的年轻男人,长得高高瘦瘦的,外表看上去还挺斯文,锁好车后,便直接走向了电梯井。

我立刻撸袖子说,“你们先别动,我过去找他聊聊!”

说完我就大步朝车库方向走,可随着距离拉近,渐渐地我发现情况不对,藏在皮带扣下面的符刀忽然发出了很轻微的示警声,车库里还传来了一阵呼呼的风声,风声里隐隐夹杂着男人尖锐的阴笑声。

同时我的身体也产生了反应,小腹下刚刚稳定的邪气再度躁动起来,一股凉气直喷头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立刻停下了脚步,一脸惊讶地看向符刀。

这把符刀是陈麻子送我,专门用来驱邪的法器,没理由无缘无故示警,只有在靠近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时,才会下意识发出这种动静。

难道这家车库有阴灵存在?

我想到什么,猛抬头,继续朝那不远处周扬看去,随着视线聚焦,我注意到他的气色十分晦暗,面门仿佛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在他身上还时不时飘出一缕缕细如发丝的黑线。

靠,这家伙身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