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嵋修者死咬着心魔不放,一边追一边喊道:“束手就擒可留全尸,冥顽不灵身死道消!”
心魔笑了,回头撩开兜帽,叫旭嵋修者毫无防备的撞见了一张熟悉到不行的脸,令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师叔?”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的是掩冰师叔?对方不是在闭关修炼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与魔族搅合在一起?
趁着旭嵋修者心神大乱之际,心魔猛地朝他的丹田挥出一拳,一招得手便立刻逃离。
“噗——”旭嵋修者冷不丁挨了这一拳,丹田受损,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叫他身形不稳,直直的向地下坠去。
幸亏涯于尊者及时赶到拉住了他,不然,就这么从高空摔落,旭嵋修者的伤势只会更重。
“你怎么样了?”涯于尊者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扶住旭嵋修者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紧张的问道。
旭嵋修者听不见涯于尊者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心魔的脸,心中有了猜测,那不是师叔,而是师叔的心魔。
尽管不知师叔是何时生的心魔,但对方加入魔族意图颠覆修仙界已是事实,无谓去追究。
当务之急是返回宗门查看闭关修炼的师叔的情况,若还能挽回,自要悄无声息的消灭心魔,保住师叔的名誉,保住宗门的声誉。
若不能挽回……
便只能将这件事上报给师父了,毕竟自己不是师叔的对手,更不够资格审判师叔,唯有身为一宗之主,身为掩冰仙尊师兄的师父才能出手。
想着,旭嵋修者看了担忧的看着他的涯于尊者一眼,神色一秒恢复正常,摇摇头,道:“放心,我没事,穷寇莫追,我们回去吧!”
涯于尊者没有动,就势给旭嵋修者把了脉,确实伤得不重,但仍得小心休养,正好自己身上带着合适的灵丹,便赠了一瓶给对方。
接过药瓶,旭嵋修者点点头,拍了拍涯于尊者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旭嵋修者的提议下,众人没有再追,而是各自返回宗门,暂且休息调整一二,尽可能的养好伤势,以待大战。
为旭嵋修者等人祈福的凡人不知具体情况,只以为魔修打不过仙人,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走了,为此高兴不已。
另一头,阿寂一行人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正身处一个巨大的牢笼中,和其他妖物关在一起。
牢笼整体呈四方形,十分宽大,也异常的牢固,更刻有限制修为的阵法,防着笼中猎物反杀。
笼子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望不到底,也看不清具体情形,只偶尔听得一些细碎的啃骨头的声音,在四周格外安静的背景下,显得很是渗人。
阿寂眼珠转了转,小心的挪动着身体,想要将周围的环境看得更清楚些。
但才动了一下,便被笼中的阵法电了一阵以作警告,被电得屁股发麻的阿寂不动了,老实的待在原位。
见他如此,原亦然等人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想办法在不引起阵法注意的前提下获取更多的信息。
不多时,池子附近出现了几个魔人,通过他们的交谈,笼中猎物知道了自己的最终命运,果然是要被当做祭品献祭给池子里的神秘生物。
听得对祭品的要求时,阿寂几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笼子里只有熊妖狐妖蛇妖呢,原来是特定的条件。
一些熊妖忍不住哭了起来,它们躲在自己的老巢好好的,怎么就遇到这样的灾祸了呢?
蛇妖们则是满脸不甘的瞪着下方的池子,它们可是要化龙的存在,如何能被当做祭品,还如此的不明不白?
阿寂和原亦然对视一眼,试图向宗门传递信息,却发现这里还设了多重的讯息阻碍防护屏障,消息根本传不出去。
且因着两人的试探,又引来了阵法的注意,然后,阿寂的屁股再次麻了,叫他有些不爽,干嘛只盯着他一个人电?
几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只得寄希望于被那些黑眼修士留下的大奸臣系统,或许他会有办法将他们的情况告之宗门。
就在这时,阿寂惊讶的发现变身灵符失效了,因着这个地方的法力限制,灵符慢慢的失去了原有作用。
不一会儿,阿寂等人恢复了真实样貌,吓得附近的熊妖和蛇妖们挤在了一起,齐声喊道:“娘啊,有怪物!”
呃,在一些妖怪眼中,没毛没角的人修的确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叫声引得池子附近的魔人们纷纷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阿寂一行人,祭品里怎么会混入人修?
这个发现令负责看守祭品的魔兵们十分愤怒,当下便要射箭将几人杀了,但在看清阿寂和原亦然的宗门服饰及他们的脸时,又笑了,倒是意外之喜。
于是,为首的魔兵将这事上报给了魔尊,魔尊得知欢仙宗的黑白双雄意外被俘后,轻笑了一声,要手下把他们带来。
不知想到什么,魔尊又对手下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在手下神色古怪的离开后,摆出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不一会儿,去而复返的魔兵们拿着一整套婚服出现在牢笼下,见状,阿寂担忧的看向了叶溪溪和环子悦,魔尊该不会想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们吧?
艹,为什么反派总是喜欢用毁人名节的手段欺辱女人,就没有别的招了吗,就不能有点原则吗?
阿寂越想越愤怒,刚想对环子悦和叶溪溪保证哪怕豁出他这条命他也一定会保住她们,却发现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一副又愤怒又忐忑的样,好像他下一刻就会遭受什么十分不好的事一般,且魔兵的目光也诡异的锁定了他。
这令阿寂瞬间蹙起眉头,不大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干笑道:“嗯,你们看我干嘛?”
魔兵们很快便给了阿寂答案,将他揪了出来,被捆仙绳束缚住的阿寂就这样被迫换上了大红婚服。
在成功的引得给他换衣的魔人们鼻血流了一地后,阿寂给人像猪仔一样的架着来到了魔尊面前。
全程目睹了阿寂换衣过程的原亦然等人亦是捂鼻子的捂鼻子,捂胸口的捂胸口,同为祭品的其他妖怪更是夹紧双腿,生怕献丑于人前。
阿寂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要蹭掉身上的婚服时,原亦然几人也像是葫芦一般的被魔兵们用捆仙绳拉了过来。
整体色调偏暗沉,细节处却用华贵的宝石点缀的大殿上,一袭黑衣,腰间束着红底金丝碧玉带的魔尊大马金刀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