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是强壮版的阿寂,个高腿长肌肉结实,肤色却又白皙有光泽,五官绝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充满着矛盾的极有个人风格的雄性魅力。
叫懵懵懂懂初生灵智的环子悦看了,瞬间瞪大了眼睛,没办法,她就好这一口,十里八乡也就这么一个符合她审美的男人,不看上他,看上谁?
“滋啦……”樵夫歇够了,起身的时候忽的蹙起眉头,径自转到树后,人有三急,他不过是就近解决。
“……”看着这一幕,大奸臣系统嘴角一抽,环子悦的感情故事才起个头便要被这泡尿熄灭了吧?
待樵夫神清气爽的离开,一张脸出现在树身上,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神格外的痴迷,“他好强壮,我好喜欢!”
大奸臣系统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原来环子悦好这口?
器灵则是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啃下一口瓜子,道:“你懂什么?她好的不是你想的那口,而是咳咳,都是男的,你懂的哦?”
“这便是糙汉的优势么?”大奸臣系统挑眉,看着环子悦那猥琐的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春去冬来,樵夫日日上山砍柴,环子悦看见他的那一刻,瞬间笑开了花,他天天砍柴,却每每绕过她,一定是对她有几分不一样的感情。
但不等环子悦散发思维,幻想出她化成人形和樵夫在一起的美好生活,樵夫便一刀砍在了她的树干上。
“留了你这么些日子,也该收获一二了。”樵夫一刀又一刀的砍下需要的树枝树干,下手那叫个干净利落。
大奸臣系统看了斜眼看天的器灵一眼,道:“你编这个话本的时候放飞自我了不成?”
器灵没有回答,想看环子悦如何应对这一局面,却发现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赞道:“啊,他真的太壮实了,好中意呀!”
樵夫满载而归之际,大黑煤精作为在环子悦身上筑巢的一只大黑鸟,看不过去了,劝说她趁着能跑赶紧跑,不然迟早会被樵夫薅秃。
环子悦眨眨眼,却要求大黑鸟作为信使,为她和樵夫传递书信。
“牛三郎晓得我的心意后,定会爱上我,等我化成人形,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环子悦一脸幸福的说着,叫大黑鸟翻了个白眼。
到底拗不过树精的坚持,大黑鸟将一封信送到了樵夫床上,樵夫认得字,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
他不知道写信给他的是一棵树精,以为是哪位好人家的姑娘心悦于他,却又碍着礼法的束缚,只得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情意。
沉浸在幻想中的樵夫自是想办法的回信,为此越发努力赚钱了,环子悦一天能见他三次,见一次便损失一堆树枝树干。
然而,越是如此,环子悦越是心痒,恨不得马上将樵夫抢回家,奈何时机尚未成熟,只得努力修炼。
大黑鸟瞧着树精的反应,有些嫌弃她的不争气,但两人相依相伴修炼多年,情谊深厚,既是她想要的,它又怎能不满足?
可老让樵夫薅她的羊毛也不是办法,大黑鸟便设了迷阵,将樵夫的注意力引到别的树身上。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书信频繁的往来,樵夫越陷越深,环子悦亦是情根深种,两人时刻想着的都是立马见到对方。
终于在某个早上,环子悦顺利化作人形,扮作迷路的少女,和樵夫认识了,但樵夫念着那位与他书信传情的女子,十分守礼,并未过多的纠缠。
见此,环子悦又是幸福又是苦恼,该怎么向樵夫解释他喜欢的女子就是她呢?唉,烦死了!
关键时刻,大黑鸟起了大作用,进入樵夫的梦境,编了一个凄美的仙女下凡寻找前世情郎的故事。
待樵夫醒来,又看到了环子悦化成的少女写给他的信,对比完字迹,自然明白她便是他的梦中人,当即不顾一切的找到她。
本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料大黑鸟瞎编的话被器灵变成了真实,天兵天将来请环子悦回天宫了,樵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被带走。
打击过度之下,樵夫吐出了一口血,“不,巧娘,你不能离开我,天啊,为何你如此不公!”
同一时刻,叶成晨也抱着被仇家杀害的小寡妇崩溃痛哭,“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为何这般待我?”
叶溪溪和农家子则被太上女皇强行拆散,一个关宫里,一个送边疆。
“溪儿,溪儿……”农家子拼命挣扎,不愿离开叶溪溪,叶溪溪也奋力抵抗前来阻挠她的士兵们,大喊道:“阿郎,阿郎,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你等我,你千万要等我,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我都会杀出一条血路,回到你身边!”
“溪儿,我等你,我答应……”农家子因为反抗而变得发丝凌乱,衣衫破败,唯有眼神越发坚毅。
“噗……”这生离死别的一幕幕令大奸臣系统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是他想破坏气氛,实在是这些情节悲惨得过于套路,以致于特别搞笑。
笑过之后,却是摇头感叹,“啧啧,这群人要是从幻境出来后依然脱离不了影响,可就有得乐子瞧了。”
明明是担忧的样子,大奸臣系统说话的语气却莫名的幸灾乐祸起来,笑意根本藏不住,直接从眼里蹦出来。
反正扣积分注定是事实了,他还不如放开心态,全心全意看李小寂这只万年单身狗的笑话。
器灵盯着大奸臣系统越发邪恶的侧脸,稚嫩的声音里满是稀奇,“哇,我第一次在一条狗的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呐。”
“乖,吃你的瓜子仁,别说话。”大奸臣系统眯眼,摸了摸拇指小人的头,继续去看阿寂那边的故事进展。
阿寂带着狗腿子们玩了一圈后,回到书院,却正面碰上了寒亦,与脚步虚浮的纨绔子弟相比,寒亦端的是气质周正,行走间似有无边气势。
哪怕穿着满是补丁的洗得发白的旧衣衫,依然有种鹤立鸡群的孤高感,令人无端端的矮了一截。
这种感觉自然让人不怎么舒服,是以,看见寒亦的第一眼,阿寂身边的狗腿子便条件反射般的跳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寒亦的寒酸来。
“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寒亦吗,怎么穿着破洞鞋子就出来了?哎呀,早说啊,我前天给旺财穿的鞋子就不丢了,送给你穿正好合适。”
“你这说的什么话,大才子怎么能穿狗穿过的鞋子,人家要穿尤少爷亲手做的金丝鞋,不然,怎么能把那软软的饭粒吃干净?”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说都说不准确,明明人做得那么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这软饭香喷喷,偏偏人家吃了还要在那装!”
这人一边说一边打自己的嘴,看似后悔说错话,实则满满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