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臣系统猛地冒头,脸上是难得的兴奋,王八蛋要翻车了?
却见李小寂绷紧后背,反手一剑,硬生生将快如闪电的利箭挑开,使之去势不减的刺入了墙内。
而后,李小寂转身,对上藏在右后方的弓箭手的视线,对方一击落空不免遗憾,但也不敢犹豫,转身就跑。
李小寂又怎会任由对方说来便来说走就走,没猜错的话,这名弓箭手会是男主未来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
原身刚挫了男主锐气,再由他来斩男主一臂,定能叫男主恨他入骨。
大奸臣系统察觉到李小寂的心思,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子悠着点,别又踩点完成任务。”
李小寂假装听不见,轻笑一声,气沉丹田,双腿用力,踩着马车车顶借力,直接运转轻功飞到了房顶上,挽剑刺出,直取弓箭手的后肩。
向前奔逃的弓箭手赶紧反身拔刀格挡,急于脱身的他采取大开大合的刀法,试图逼退李小寂,却见李小寂剑走游龙,使巧劲化解了他的招数。
不待弓箭手想出应对之策,李小寂便忽的收剑,以左脚为支点,右脚凌厉狠辣的踢出,踢得对方倒飞出去,再次爬起时,又被李小寂赶上砸了一拳。
弓箭手被砸得七晕八素的,仍要反抗,但当李小寂一顿老拳出击,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晕过去。
而后,李小寂一脚将弓箭手踹到地上,自己则轻如燕子般飞到地面。
方才的打斗,留下的侍卫随从们插不上手,这会儿倒是机灵的将活口绑起来了。
不多时,前去追击刺客的人回来了,无一例外的空手而归,李小寂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只说回府后依着府上的规矩办。
李小寂再次回到马车里,一行人调整一番,往李府赶去。
一眨眼,清冷宽阔的巷子便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很久之后,才有居民探头出来查看。
回到府里,一干人等领罚的领罚,将活口关到地牢的关到地牢,李小寂则沐浴更衣,预备用过晚膳再去会会那位活口。
但就在李小寂起身穿衣的时候,忽觉喉咙一痒,下一秒,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吓得伺候他穿衣的小厮白了脸色。
李小寂不在意的擦擦嘴角,示意小厮带人进来收拾干净,自己则从随身锦囊里掏出一小颗黑色的药丸吃下。
这一遭却是拜皇帝所赐,窃国者疑神疑鬼乃是常态,哪怕原身展示了足够的忠诚,却依然不能使对方放心。
唯有时刻掌握着原身的性命,才能叫龙椅上的那位安心。
“原身中的毒是个麻烦,你也才养好神魂,要不用积分换点灵药,省得受罪?”大奸臣系统感受着李小寂急促的呼吸,提议道。
“二蛋,我教过你多少次?能自己熬过去就别花积分,一旦花了,很容易养成习惯,那样的话,积分是攒不下来的。”
李小寂调整着呼吸,缓过劲后,一脸不赞同的对大奸臣系统说道。
“你特么抠就直说,不必长篇大论,还有,不要叫我二蛋,当心我跟你翻脸!”大奸臣系统怒道。
李小寂挑眉,轻笑道:“啊呀,生气了?行行行,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我真的不需要什么灵药。”
大奸臣系统胸口一堵,得,铁公鸡就熬吧,看能熬到什么时候!
服过药,用过晚膳,李小寂去了地牢。
作为古言反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地牢算是府邸标配,而原身格外优秀,起码李小寂在踏入血腥味浓重的地牢时直接开了眼界。
“啧啧,看来,这次得安排一个更惨烈的死法才能对得起这个身份犯下的累累罪行了。”
回顾了一下与原身有关的剧情,李小寂难得沉重的点了点头。
大奸臣系统有些意外的道:“不洗白?切,也不知道谁说的凭着原身的容色可以有个例外。”
“谁说的,我不知道。”李小寂一本正经的道。
末了,语重心长的教育起大奸臣系统,“二蛋,你的想法是不正确的,反派不能洗白,不得好死才是坏事做尽的恶人该有的下场。”
在大奸臣系统大大的白眼下,李小寂来到了关押弓箭手的牢房。
没有李小寂的命令,底下人不敢私自对活口用刑,是以,弓箭手醒来后,精神还算不错。
但在意识到自己沦为砧板上的鱼肉的那一刻,郑孟猛的扭动四肢,试图自尽,却是无能为力。
双手双脚分别被铁链束缚,整个挂在墙上,嘴也给堵上了,他便只能忍耐,再寻机会。
穿着青衣,腰束碧玉带的李小寂坐在郑孟面前时,郑孟已调整好状态,眼神轻蔑,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李小寂微微一笑,命人将府里新得的玩意儿摆好,郑孟瞧着摆在面前的各式各样的刑具,不稀奇的笑了,狗贼也就这么点手段。
但接下来李小寂说的话却叫郑孟变了脸色,“新玩意儿虽好,但用着并无趣味,上个死在这里的人,只撑了三天,真叫人失望。”
上个?郑孟睁大眼睛,反应过来李小寂说的是谁后,剧烈的挣扎起来,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啧啧,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李小寂瞧着郑孟的反应,拍了拍掌。
郑孟身子一僵,暗道坏了,他情绪过于外露,直接让李小寂把他和前不久被端掉的暗桩联系在了一起。
但只要他什么都不说,李小寂便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如此,也不会坏了其他人的计划。
“先给他松松骨头。”得到想要的效果的李小寂没有再和郑孟废话的意思,给了站在右侧的手下一个眼神,身形矮小的手下便立刻上前招呼郑孟。
郑孟原本想硬气的抗下一切折磨,好歹别在狗贼面前丢人,挽回几分气势,有尊严的死去。
但剧烈的疼痛仍是叫他不自觉的面容狰狞,汗水和泪水一下便混杂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李小寂欣赏着郑孟宛若脱水的鱼儿一般极力扑腾却始终徒劳的惨样,愉悦的舒了口气。
“骨头硬,松松便好了,松完了,再来谈正事。”
手下会意,继续对郑孟用刑。
这场酷刑大概进行了半个时辰,待李小寂命手下停下,郑孟已然失去意识,只眉眼间仍然残留着不妥协的傲气。
“晕了?那便把人泼醒。”李小寂身子前倾,仔细打量了一眼郑孟,轻飘飘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