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问问离开了梅妃这里,果然成功的捡到了封澈。
她高兴地朝着封澈跑了过去,让她端庄,有点难。
吴嬷嬷在后头小声的提醒了几次,发现也没用,姑娘这是太高兴了,想着她还是个孩子,也就不絮叨了。
“你果然在这等我。”宁问问笑了。
封澈抿唇,“你果然成功出来了。”
宁问问点头,还别说,想到梅妃那吐的样子,她也差点反胃了。
“封澈哥哥,冷宫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封澈叹了口气,“你走后,我已经去查过了,我们应该是晚了一步,先前五哥的小太监应该是去通风报信了。”
宁问问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她晃了晃梅妃的送的朱砂手串,“应该就是那个人。”
封澈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的?”
“这手串被动过手脚,容易招惹邪祟,估计他们不知道我懂这个,是想用这个来逼你身边的那个人献身。”
“不错,若是这样,就很有可能,你若是出事了,我不可能不管。”封澈嗤笑了一声,“看来那张符纸,是打消了他们对你的怀疑。”
“手串快别带了。”封澈紧张地就要替宁问问拿下来扔掉。
“别啊,我倒要看看他弄出什么东西来对付我,而且,封澈哥哥,我也想好了,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这……”封澈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
“不是有你,还有爹爹呢吗?装的很累啊,我看到大把的机会能够赚钱都不能动手,还只能藏着掖着……而且好多事儿也不能管,放着人作恶不管那就是助纣为虐,祖师爷是要生气的。”
这种滋味封澈懂,所以他能够理解宁问问。
“可是你在明,他在暗,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不怕他呀,上次他也没讨到便宜不是吗?而且,如今连皇上都知道了我的本事,也没有责怪我,我觉得我就没有理由瞒下去了,正好有个机会引那家伙现身。”
宁问问说了炸鸡店和宅子的事儿。
封澈一脸无奈,“果然是你。”
“你猜到啦?”宁问问不好意地缩了下脖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封澈最受不了的就是宁问问的夸夸,让他总觉得不好意思。
之前,自己还没有做回真正的自己的时候,也就只有她会说封澈哥哥你真厉害,你怎么那么聪明啊。
那个时候,他还是别人眼里的蠢货,笨蛋。
封澈很想知道,在他遗忘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又是如何相处的,她是不是也这般夸自己。
可惜,他问过宁问问,那段记忆,是不可能再找回来的了。
“我送你出去吧,你还没吃饭,肯定饿了。”
宁问问点点头,的确肚子都咕咕叫了,小孩子可是不能饿的,“对了,那人要是在皇宫出现,你可要小心了,小纸人你收好,还有那个匕首,你也要收好,若是遇到什么邪门的事儿,便用那匕首护在胸前,再让小纸人通知我,记得哦!”
封澈看她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妈子,可是内心一阵微暖,“记得了,这是在宫里,他们还是会忌惮些的,你在宫外,又要当诱饵引他现身,更要小心了。”
宁问问点点头,“放心吧,他在我这儿上一次占不到便宜,这一次也一样,我可不能给师父丢人。”
“师父?你师父是谁?”
宁问问有些慌乱,“嘿嘿,以后,以后再说。”
封澈摇摇头,回自己的宫里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像是有人似的,可是他一转头又没了。
他想起宁问问的话,掏出匕首护在胸前,“谁?”
然而,等他去到转角的时候,发现没有人,虚惊一场?
他觉得未必吧。
宁问问回到家,半夜家里就来了鬼,她还以为是岑碧华呢,可没想到是个不起眼的,也没什么能耐,也就在枕头边上吓唬吓唬人。
不过要是夏天就好了,屋子里养只鬼,都不用放冰了,可惜现在快要冬天了,着实有些冷。
宁问问知道这鬼什么能耐没有,肯定不是那人养出来的,询问之下也的确如此,新死不久,觉得这里舒服,那是因为这朱砂被动过手脚后吸了人的阳气,导致她周遭围着一团阴气,鬼可不就觉得舒服嘛。
宁问问把鬼送走了后,第二天就对外宣称自己病了。
病了可真好,爹爹朝都不上了,整日陪着。
“爹爹,你又输了!”宁问问笑呵呵地啃着虎皮鸡爪,这也是她让厨房做的,还是微辣的,这会儿吃的斯哈斯哈的,精力旺盛。
慕野行在得知她的计划后,一开始有些犹豫,最后也被说服了。
的确,永远躲起来担惊受怕,不如一劳永逸,直接引出来杀掉就行了。
所以,他乐意陪女儿演一出戏,当然有好吃的,还能跟女儿培养感情,那简直不要太好了。
周嬷嬷和吴嬷嬷两个人看的哭笑不得,“小姐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将军也跟着在家,真的不是胡闹吗?”
吴嬷嬷摇了摇头,“咱们跟了将军这么久,他岂是公私不分的人,老姐姐,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原因,咱们当下人的,只管听吩咐就是了,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
周嬷嬷点头,“这是自然,我懂,我就是担心将军这样会不会……罢了,我去厨房再催催,看看小姐说的那辣条弄好了没?”
慕野行输给女儿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就连上好的棋子被女儿油乎乎的销售抓脏了,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我听财叔说,你最近又赚了不少钱?”
宁问问点头,“那是要给外公和舅舅们来做准备的。”
慕野行哭笑不得,“你怕爹爹跟你抢吗?”
宁问问笑了,她……真的没这个意思,嘿嘿。
“我不仅不跟你抢,既然你跟你外公学的这么有经商头脑,那我是想,不如把家里的银钱也交给你来管,我也省得头疼。”
宁问问诧异不已,“我才四岁啊,您……您没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