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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于忠全一直留意着顾千帆的动向,如今他被皇上赏赐,再压自己一头,便想要打击报复。
查到他在前塘与赵盼儿见过,前日在养浩楼再次碰面,于是心生歹计,先派人伪造证据。
次日,于忠全主动拜访萧钦言之子萧谓,向他透露顾千帆实为私生子的来历。
萧谓并非普通贵胄公子,心思巧劲多于常人,一眼看穿于忠全的计谋。
两人经过合计,由于忠全实施嫁祸,带着皇城司爪牙,趁孙三娘出门采购,直接闯入养浩阁。
“你们是谁呀?”赵盼儿正在记账,见他们闯进来,十分不理解。
“皇城司奉命,缉拿外敌细作。”于忠全说的大义凛然,抢过账本,从中抽出字条。
“这就是证据,带走!”
宋引章反正过来的时候,皇城司的人已经到了街道。撩起裙摆追出来连人影都没见着,只好赶回去找陈宇。
皇城司内,赵盼儿无端被害,继而沦为阶下囚,双手束缚于铁链之上。
“快说,你和你那个相好的顾千帆串通一气,到底出卖了我朝什么军机?”
“你这是想栽赃陷害,我对你们皇城司的人恨之入骨,顾千帆也不例外,如此粗鄙的手段,会让人笑掉大牙。”
“还敢狡辩?”
于忠全一招手,爪牙想要强行让赵盼儿伏罪画押,结果被其一脚踹倒在地。
“守卫军归云将陈宇,是我的好朋友,你敢对我动粗,想清楚后果了吗?”
“用不着吓唬我,此事干系重大,他未必肯为你出头!”
于忠全掰开赵盼儿的手指,将其摁下手印,自以为是阴谋得逞。
“我们三姐妹平日里都住在陈府,只是图个方便,也会在养浩阁居住。识趣就赶紧把我放了,否则你将承受陈宇的怒火。”
“如今证据确凿,谁来也不好使。”
“伱手上的纸,到底写的是什么?”
赵盼儿面带嘲讽,于忠全根本不认识外文。
“你想谋害我、诬陷我串通西夏,可是上面写的不是那边的文字,是辽地文,从有人偷偷翻我账本的时候,我就注意到……”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也意识到赵盼儿在拖延时间,于忠全气急败坏。
“好,老子就算活不了,也拉你个垫背的!”
正准备亲自上手动用水刑,想要逼她就范,刚刚解开手铐,于忠全听到手下抱拳大喊:“参见陈大人!”
“皇城司的人胆子很肥,连我都不放在眼里?”陈宇闪身而上,一脚把于忠全踹飞,搂着赵盼儿的小蛮腰。
“赵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赵盼儿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今天可能会交代在这儿。
陈宇呵斥道:“把他给我绑上去!”
皇城司的爪牙相互观望,动手把于忠全铐在铁链上。有眼力劲的送上两把椅子,陈宇与赵盼儿顺势坐下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
“很好,给我把他的嘴巴堵上,我相信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于忠全没想到归云将如此果断,想要主动交待,却又说不出话来。
“赵娘子,要不你先回去,接下来的画面太血腥了!”
“陈宇,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不想你变得残酷。”赵盼儿真心不愿他动刑,有些事做多了,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
“嗯,我听你的!”陈宇站起来接着说:“今天去过茶坊的人,你们自己站出来,好好招待于忠全,碰过赵娘子的,断两根手指。”
赵盼儿没有再出声,跟着陈宇离开皇城司。
“盼儿…盼儿姐,你没事吧?”
孙三娘与宋引章见到赵盼儿,赶紧跑上前关心。
“三娘、引章,我没事,幸好陈宇来的及时。”
乘坐马车回到府上,三姐妹抱头安慰。
陈宇等她们睡下,去守卫营点齐人马,再次杀向皇城司。
案桌上摆着数十根手指,于忠全奄奄一息,皇城司雷敬也沦为阶下囚。
从三品拿捏正五品轻而易举,哪怕他是跟随宋元休十多年的内侍,但也不好使。
“你的心腹动了我的人,你说要怎么交待?”
“大人冤枉啊,此事我毫不知情。”
“给我打!”陈宇猜他是个左右逢源的滑头,对付这种人不用讲理。
守卫军拿着皮鞭,打得雷敬血肉模糊。
“你还冤枉吗?”
“不冤枉,都是我管教不严…”
“给我继续打!”陈宇见他还想开罪,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又一顿鞭打之后,雷敬被打晕过去,然后又被冷水泼醒。
“你可知罪?”陈宇的眼神冒着杀气。
雷敬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丧命,便竭尽全力说道:“属下知罪…望大人给予将功补罪的机会。”
“这么说就对了嘛,把雷大人给我放下来!”
“是。”两位动刑的守卫军,帮雷敬解开手铐,任由他摔倒在地。
“记得三日之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属下遵命。”
雷敬撑起上半身抱拳行礼,待陈宇等人走后,立即调查此时。
得知于忠全去过萧府,想利用赵盼儿陷害顾千帆,为的是坐上皇城司二把手的位置。
“去萧府把萧谓、顾千帆给我抓过来!”
赵盼儿被萧家这两个儿子牵连,雷敬必须要他们付出代价。这不仅因为自己差点死掉,如果归云将不满,后果自己承担不起。
萧钦言任职平江军节度使兼使相,但是使相不预朝事,不书敕,也就是个荣誉虚称。
雷敬得罪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很快,萧谓、顾千帆被绑回皇城司,得知事件的来龙去脉。
萧谓想开脱,顾千帆纯粹是被牵连,同样免不了皮肉之苦。
“我因为你们差点死掉,现在要给归云将陈大人一个交待,你说我该怎么做?”雷敬此时的表情很狰狞,恨不能把他俩大卸八块。
“大人请息怒,容我前去跟归云将解释。”顾千帆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你不够格,去了只会令陈大人更生气,你招惹谁不好?敢打赵盼儿的主意?”
雷敬心思通透,陈宇为赵盼儿如此大做文章,必然是对她有感情。
而顾千帆又与赵盼儿有数面之缘,于忠全能找赵盼儿嫁祸于他,不是没有理由。
“大人,我跟赵盼儿什么关系都没有…”
“既然没有关系,你为何要去招惹她,而且现在是要陈大人相信!”
………
另一边,赵盼儿并没有入睡,猜到陈宇肯定会出去,心里被他有所感动,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孙三娘听到哽咽声,起身推开赵盼儿的房门,见到她脆弱的模样。
“盼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引章呢?”赵盼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她又累又怕的,已经睡了,我给她点了静心香。”孙三娘缓缓走进屋内,轻声说道:“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你去别去店里了,以后晚上都回来睡。”
“那不行,店里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我不去会天下大乱的!”
赵盼儿话虽这么说,但眼泪又流下来两串。
“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不是,我只是…”
“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是我见过最要强的人,什么事都要操心,什么事都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这店也有我和引章的份,我刚进傅家的时候,我也开过店……”
孙三娘不想什么事都让她一个人扛,也不想她事事为宋引章做主,不想她跟陈宇把关系撇的那么清。
“今天这事你早知道,却什么都不说,你有没有想过我跟引章、陈宇都害怕你出事儿。我实在是忍不了,我就多说了几句,我也知道傅新贵嫌我说话难听,才会休了我。”
孙三娘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三娘,对不起,我…我原来让引章别自卑。其实我自己就是瞧不起自己,因为贱籍的事情,我害怕别人看不上我。所以我就什么事都想做,什么事情…都想攥在自己手里。”
赵盼儿也哭了起来。
“好了,我们都不哭了,我们俩可是过了命的交情,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好。”
孙三娘坐下来,与好朋友搂搂抱抱,相互安慰一番,再返回自己的房间。
赵盼儿有些话没有说,当初救了两个落水的人,欧阳旭是负心汉,可陈宇却是真男子。
他为自己做这么多,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且从不会令人失望。
可他每次都会抱自己,以及那毫不掩饰的眼神,让赵盼儿心里很清楚。
更多的难处是引章也喜欢他,自己好像也喜欢他。先不说他喜欢谁,自己跟引章的身份都配不上。
来京城这些日子,见过也听过很多这种门当户对的故事。
赵盼儿心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还担心陈宇对爱情没有正确的认知。
与欧阳旭三年之情,都会被抛弃,更何况身居高位的陈宇。
将来会是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准,人心也最难猜测。
“唉~”
赵盼儿一声哀怨,缓缓睡下。
………
萧钦言收到雷敬的飞鸽传书,心里凉了半截,本想着回京入朝任职,不料两个儿子闯下大祸。
养浩阁在京城办得风生水起,使得附近大小茶坊的生意越发冷淡,被迫选择效仿。
可终究是东施效颦,只取其貌不知其内,赵盼儿和孙三娘品尝过这些茶果,都觉得口味不佳。
至于文艺方面更是没法比较,陈宇可以抄诗,宋引章是琵琶高手,张好好是金嗓子。
为避免三姐妹再次被打扰,陈宇让人放出小道消息,皇城司与萧使相得罪养浩阁,守卫军大打出手。
这个瓜让京城人管吃管饱,私下里小声议论,连皇宫里都在传。
陈宇来高府登门拜访,正五品的高鹄不敢得罪,出门迎接又迎回正厅请让主座。
“不知大人屈驾寒舍,有何指示?”
“前些天欧阳旭收买衙役,对我的好朋友赵盼儿大打出手,此事需要有个说法!”
“大人有所不知,我已经将小女的婚事取消。”
“爹,你怎么能这样?”高慧听到之后,直接跑了进来,看陈宇的眼神也很不友善。
“放肆,是谁教你如此没讲没有规矩?”高鹄呵斥完,又站起来向陈宇道歉:“小女不懂事,让您看了笑话。”
“无妨,当爹的还是要好好劝说,女人嫁错郎,苦的可是一辈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高慧骄傲的像个小公主。
高鹄想说话,但是被陈宇拦下。
“我也没想管,但是欧阳旭得罪于我,你如果嫁给他,那就是与我为敌。”
“我姨娘是贤妃娘娘,你敢对我怎么样?”高慧放着狠话。
“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会血流成河!”陈宇说出这句话,使房间里的气温都低了好几度。
“大人,请恕罪,小女娇生惯养,并非有意冒犯。”高鹄连忙起身道歉,心想自己也该站队了。
“请放心,只要你女儿对欧阳旭死心,我定然不会找你麻烦。”
陈宇有意透露出对高慧的喜欢。
高鹄也是看得明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谢大人抬爱。”
“哼!”高慧甩袖而去,更多是掩饰心中的害怕。她知道陈宇身手很厉害,深得皇家喜欢。
小女孩这么委屈,自然是想找能做主的家长,于是她进宫面见贤妃娘娘,结果却并不如意。
当晚,陈宇轻车熟路来到坤宁殿,先与刘婉儿、喜儿两女叙旧。
“陈郎的所作所为真是威武。”刘婉儿的语气有些娇嗔。
“你最清楚的呀!”陈宇指的是刚才的行为。
“讨厌,人家是说你与赵盼儿的事情。”
“皇后娘娘吃醋,让我有些飘飘欲仙,要不我们再快乐一次?”陈宇在问刘婉儿,却捏了喜儿一把。
“嘤~不要。”
“吃醋归吃醋,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怕那些清流在朝中说闲话,你不能多想。”
刘婉儿先发制人,抓住另一只手,希望能老实一点。
“我们俩都不怕别人说风言风语,比如说三品大人为乐籍女子大打出手,我根本不会在意。”
“那你爱我吗?”刘婉儿眼神冒着光。
“死了都要爱!”陈宇低头亲嘴,用行动表示。然后又跟喜儿说:“我也非常的爱你!”
“嗯,承蒙大人不弃微贱,我…我也喜欢大人!”喜儿很羞涩,赶紧把小脑袋埋进对方的怀里。
“既然如此,我得用行动表心意,嘿嘿!”
“不要……嗳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