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信息战
“杨sir说什么，请你照做。”梁sir走了出来，他是总警司，对黄志诚有再造之恩，97年倪永孝提供的录像带，就是他说的证据不成立。
“不行！”
“阿黄，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梁sir，我知道，我的事情很简单，我有个兄弟正在外面拼命…”
“重案组今晚留下，接受内务部纪律调查。”
“我的人有什么纪律问题？”
“你不服从命令，就是纪律有问题。”
黄志诚泄了气，朝着门口走。
“伱去哪？”
“梁sir，我回办公室等。”
梁sir很无奈，有些事情不能明说，即使再心疼黄志诚，也只能选择让他委屈一下。
“亚腾，调头。傻强，叫后面的车跟着。”韩琛在去破头的路上突然改变了主意。
“琛哥，阿仁正在交货。”
车辆靠边停车，傻强下车跟后面的人打完招呼，又凑到韩琛身边说道：“琛哥，那可是上千万的军火，还给人家吧！你知道他们的来头，不好惹的。”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害我？”
“哪个混蛋告诉你的？”
“我这条命告诉我的。”
“那如果不是怎么办？”
“不是就还给他，跟他合作。”
“不管怎么样，阿仁都死定了对吧？”
“出来混的，早晚都要准备拼命，我也死过两次。”
“琛哥，别玩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弟！”
“亚腾，开车。”
傻强看着车辆离开，大声喊道：“琛哥，你就忍心这样对我，这算什么啊？”
陈永仁到了码头与沈亮交货，韩琛却迟迟没有出现，便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几个手下打开木箱协助验货。
“大哥，是空的！”沈亮大喊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陈永仁知道自己被韩琛坑了，收起电话就跑，沈澄见状便追了上去。
“砰砰砰……”
一阵枪战过后，几个手下全被沈亮带人处理掉，而这些人在韩琛看来，他们都有卧底的嫌疑。
“砰，砰！”沈澄与陈永仁同时开枪，都打中了对方。
子弹打在哪里，这个问题在警校学过，也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凡是为了正义而打出的子弹，并不会直接打向要害，而是为了限制和阻止疑犯的行动，为法律裁决罪恶做准备，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直接击毙疑犯。
因此，沈澄打中陈永仁的手腕，使对方的手枪掉在地上，但自己右小腿中也中了对方一枪。
“我的货呢？把它运到哪里去了？”沈澄瘸着腿走过来，用手枪指着陈永仁的脑袋，恨不能一枪崩了他。
“你自己问韩琛吧！”陈永仁也是一种试探，同时暗示自己跟韩琛并不是一路人。
沈澄看出了破绽，咬着牙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打我的头啊？”
“我没瞄准。”
“起来！”沈澄抓住陈永仁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然后用左手锁住他的脖子，又立即转身，因为沈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你们是一伙的？”
“对不起，我是警察！”杨锦荣双手握枪站了出来，“随便开枪吧！让我省下一颗子弹。”
“你在说什么啊？”陈永仁质问道。
“我在警校写报告最拿手，解决你们两个，我喜欢怎么写都行。”
“他不是韩琛的人！”沈澄的枪离开了陈永仁的脑袋。
“你也不是沈澄。”
两人之间的对白，可以推猜出：之前只是知道和对方有合作，却未曾真正谋面交流。
陈永仁猜到“沈澄”也是卧底，沈澄收起枪，伸出双手。
“啪，啪！”三人击掌，算是认可大家的共事关系。
“你们俩真的不去医院？”
“做我们这行见不得光。”
陈永仁笑道：“说得也是，多流点血回去才会加分嘛，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这个麻烦是指双方手下发生的枪战，因为死的人有点多。
“只是写份报告而已。”
“你常跟韩琛交换情报，小心点。”
“你也是，韩琛出卖了你，你不会每次都能侥幸碰到我。”
“我们三个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杨锦荣又在立flag，“我下个礼拜去帝都，你们一起来吧！”
沈澄摇头说道：“做完这事，我就不做了。”
“你呢？”
陈永仁笑道：“不是吧？我是个卧底，哪有假期？阿sir。”
“好了，再见！”沈澄站了起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两个，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叫我影子吧！”沈澄瘸着腿离开。
“不是吧！用这么老土的名字？”陈永仁虽然受了伤，但真的很开心。
“我问你记不记得我？”杨锦荣见陈永仁想不起来，继续说道：“九一年在警校的时候，如果你没走，我也拿不到优秀奖。”
陈永仁像是恍然大悟，笑了笑没有说话，选择了离开。
陈宇突然发现：无间道从正片开始的第三分钟到第八分钟之间，简单描述了无间道第二、第三部的全部内容。
“飞牛哥，陈永仁进了超域音响店，情报科刘建明也在。”
“旁边是不是有一家“伟强电影公司”，招牌是红色的。”
“是的。”
“我知道了，你们收工吧！”陈宇挂断电话，派人跟踪陈永仁是因为自己知道他命不久矣。
十一月四号星期一，四方大厦的监控显示陈永仁与黄志诚出现过，这个日子不吉利，叶校长出殡的日子。
陈永仁偷偷地敬礼，自己没有被警校开除，要感谢的人就是他。
“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吧！”陈宇突然出现在陈永仁的面前。
“飞牛哥好！”
“沈澄把你打伤的。”
陈宇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陈永仁笑着没说话。
“坐下来聊一聊，我可以帮到你。”陈宇指着对面的咖啡店，然后走了过去。
陈永仁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然后跟着进了咖啡店。
“飞牛哥，不知道你有什么吩咐？”
陈宇摇了摇头：“你很焦虑，因为韩琛要杀你……我跟你的身份是一样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飞牛哥，别开玩笑了！”陈永仁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不可能是卧底。
“我说的是实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前女友生了个女儿，她应该跟你姓陈。”
“你见过她？”陈永仁有些意外，但转眼又泄了气，喃喃道：“不可能是我的。”
“记住我说的话，自己小心点，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出门还是带个头盔吧！”
陈宇不再说话，认认真真地品尝着咖啡。
“飞牛哥，我先回去了，咖啡我买单。”
陈永仁走后，黄志诚走了进来，看陈宇的眼神很不友善。
“黄sir，我们算是朋友吧？”
“你知道什么？”
陈宇笑着说：“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我也能知道。”
“是吗？你是神？”
“当初倪永孝杀尖沙咀四个老大的录像带是我提交的，你不信可以问陆启昌，而且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派人跟踪我？”黄志诚皱着眉头。
“我们是一边的，如果韩琛死了，尖沙咀就是我的地盘，我保证整个油尖旺区以后都没有“墙灰”，如果有违法犯罪的扑街仔，我也会继续主动告诉你。”
“对不起，我是警察。”黄志诚是迷茫的，倪家倒下，韩琛上位，现在飞牛又想摆平韩琛，这好像陷入了一个循环，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工具人，对这种事情有些抗拒。
“佩服，佩服，看来你对八号的行动很自信，那我祝你好运喽！”
黄志诚故作镇定，陈永仁说过韩琛这个星期会有行动，飞牛为什么能说得如此准确，会是谁告诉他的？是傻强还是迪路。
“算了，你跟陈永仁都不愿意相信我，再见！”陈宇离开了咖啡店，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八号星期五晚上，旺角波鞋街，韩琛约了象囯来的保罗交易，陈永仁用摩斯密码通过监听器传递，汇报给了黄志诚。
波鞋街约一百五十米长，约五十几间运动鞋、体育用品店，最早从八十年代掀起的运动服热潮而形成的特色购物街。
韩琛又摊上事了，因为这是陈宇的地盘，道上混的都知道自己最痛恨“跳灰”。
“弟兄们，不好意思，今晚要加班！”刘建明带上情报科的人员与黄志诚汇合。
“今晚的目标是一个“跳灰团伙”，情报告诉我们一个钟头之后，目标会与象囯来的卖家交易，交钱地点就在对面大厦三楼的一个单位里。”
黄志诚转过身继续说道：“但是交货的地点还不清楚，情报科负责追踪目标，监听以及管理通讯。重案组要等卧底确定交货地点后，才可以进行抓捕。”
“看这边！”黄志诚指着黑板说道：“这三个就是今晚的主角，韩琛、陈永仁、迪路，我们已经监视很久了，今晚一定要抓到他们，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行动！”
刘建明擦了擦眼角，在阳台上拿出手机拨打了韩琛的电话，被黄志诚发现，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
“不好意思，刚才急着就把你叫了过来，你也知道行动之前是要保密。”
“没关系的，有没有信心？”
“还好吧！”黄志诚听过陈宇的话后，便没有了信心。
电话那头的韩琛听着电话没有出声，刘建明说道：“老爸，我不回来吃晚饭了。”
“做了饭肯定是要吃的，回来打给我，替你加好热。”韩琛的意思是交易不可能中断，需要刘建明做事。
“你这么轻松？”刘建明收起电话，笑着说道。
“没什么，不行下次再抓喽！”黄志诚说得很轻松，但实际上，对于这次行动付出了很大的精力，从布置任务与行动警力上可以体现出来。
“对不起啊！”刘建明为自己打电话的行为道歉。
黄志诚笑了笑，返回指挥室。
“黄sir，哪个频道？”
“。”
刘建明知道频道后，在电脑上一顿操作，给韩琛发了短信，黄志诚走到他旁边也没发觉。
“注意，目标出现！”林囯平提醒道。
“小刘，韩琛跟他的手下有没有打过电话？”
“没有，应该是换了手机。”
张sir提议：“不如随机搜索附近打出过的电话。”
“这个地区有6500多个手机接通电话，离我们最近的有267个，十分钟一定可以追到。”刘建明说了两个数字，展示自己的专业技术。
“做得好！”黄志诚夸奖道。
韩琛收到短信，让手下把手机都交出来，然后开始安排任务。
保罗来了之后，让随从拿出雪茄，韩琛把它交给陈永仁。
“龙鼓滩好冷，我都快冻死了！”保罗说的是象语。
“哈哈，辛苦辛苦！”
陈宇也在监听，手机、电脑都是腾飞科技生产的，这种监听对科技大拿来讲：有手就行。
刘建明、韩琛都是在班门弄斧。听到保罗的吐槽，陈宇便给黄志诚发了信息：龙鼓滩。
陈永仁折断雪茄，倒出里面的“墙灰”，验完货之后比着大拇指说道：“AA+。”
“哈哈哈……成交！”韩琛与保罗拥抱过后，拿起电话打给迪路：“收货。”
屋内的验钞机“哗哗哗”响起……
“各单位注意，黑色hN397开车了，重复，黑色………”
“要不要派车跟踪？”
“不用！”黄志诚闭着眼睛在思考，对于黑色车辆离开并不重视，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大象，葵涌码头。”
韩琛立即打电话：“迪路，有人跟踪你们，带他们逛花园。”
黄志诚：“他们收到我们的频道，转到。”
“琛哥，发生什么事了？”保罗发现事情不对劲。
“别担心，冷静点！”韩琛转头看着陈永仁说道：“帮我招呼他们，我上个厕所。”
刘建明呼出一口气，双手抱着脑袋，皱着眉头，这个事情不太好做啊！
“叮咛咛………”指挥室里的电话响起，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对不起！”林囯平站起来道歉，然后走到门口的工作台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你怎么不用对讲机呀？换了频道不知道吗？”
“说完了没有？”黄志诚呵斥。
林囯平硬着头皮说：“。”
“你还说！”黄志诚怒吼道。
韩琛：“迪路，还有没有人跟着你……那继续兜圈。”
“张sir，用刚才的频道通知大家，说行动取消。”
“是，黄sir。”张sir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让大家换回原来的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