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堆东西才离开双河镇,之后路上就没有再停留了,径直到了荆门城才停下。
然后就听丑丑说,去京城送信的喜鹊回来了。
喜鹊飞回之前离开的地方,找不到他们急得不行,一直走那边来回飞,还是丑丑看见它脚上的竹筒才认了出来。
之前丑丑还一直盯着它的,只是后来因为七星观那边的事,转移了它的注意力,这才差点儿错过。
丑丑直接用神识把它弄了过来,先让金阳收进了空间里,他们现在正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吃小吃,等一会儿回了客栈再看信。
这里是城南,他们定好客栈就出来逛了,这次他们没有把客栈定在东城,而是定在了南城这边,这边有个很大的坊市,一天根本逛不完。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都是卖小吃的,各种各样的,他们都想尝尝,准备就用这些当午饭了。
吃完之后他们还打包了不少,最后分头行动,把那些吃着喜欢的摊位剩下的吃食都给打包走了。
因为他们人多,又穿插着去打包,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一起的,所以后面没有吃到的人也没有说什么。
当然,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这边的吃食比较合倾妍的口味儿,她还是比较喜欢吃口味重一点的,太清淡的东西吃不好,这边的口味明显就要重的多,偏咸偏辣油也有些重。
这边的辣味是用茱萸做出来的,比胡椒的味道好一些,又没有辣椒那么辛辣,所以倾妍就准备多存一些。
反正丑丑的空间可以保鲜,等他们离开这边之后还可以随时吃的到。
只不过这边的大米她吃不太习惯,这边的米干巴巴又软趴趴的口感很不好。
听说是两季的稻米,以前她就听爸爸说过后世这边的稻米甚至可以种三季四季,所以这边的大米比北方的大米油性要差的多。
若是配的菜里面油太少的话,根本就吃不下去,有些那种糙米的感觉,所以过来这边以后他们就没有再买粮食了。
还好之前囤的不少,够他们吃个一年半载的,而且空间里头也种了不少,现在都长得三四寸高了,空间里四季如春又有灵气加持,比外面的长得快些,万一能种出含有灵气的稻米,那他们以后就不准备再吃外面买的了。
当然,那最少也是要等到两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吃完饭又打包完东西,他们找了地方收进空间就准备慢慢溜达回去,顺便消消食。
反正订的客栈离这边不是很远,也就二三百米的距离。
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起风了,天很快阴了下来,这边的天果然还是说变就变。
三个人不得不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的回了客栈,就这在进客栈之前也被淋了一下,还好刚开始下的时候雨没那么大。
他们刚进到客栈里面,外面的雨就变大了,看这雨量最起码是中雨。
这个季节要是被淋湿了,那可是会生病的,毕竟是冬雨,在这古代风寒可是能要人命的,所以街上人很快就没有了。
刚进客栈的大堂找了个地方坐好,就听见外面一阵大声的哭嚎声。
倾妍几个齐齐用神识探了出去,自从有了神识,他们看热闹从来都不往前凑了,又安全又可以看全貌。
他们之前是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的,让伙计上一壶热姜茶,虽然说就淋到了一点点,那也还是要暖暖身子的。
茶水应该是一直煮着的,几乎是马上就给上来了,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外面。
原来是一辆马车撞了人,可能因为下雨的原因,视线不好吧,撞到了一个老太太,此时老太太正躺在地上打滚哭嚎。
这么大的雨,地上很快就湿了,老太太身上很快就滚了一身的泥水。
那马车上面的车夫并没有下车,而是朝着车厢里面禀报。
马车的主人倒是很快就打着油纸伞下了车,马夫则是一个转弯,把马车赶到了客栈的后院儿。
还不等那马车主人说话。门口待客的伙计就迎了上去,叫了声当家的,就对着还在地上打滚儿的老太太道:“你这老太太,我就在门口,马车根本就没有撞到你,你不要在这里讹人,赶紧起来吧,这大雨天的也不怕受了风寒。”
原来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啊,那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声当家的,哭嚎的声音更加响亮了。
倾妍挑了挑眉,看来这老太太明显是想碰瓷呢,虽然没有看到之前究竟有没有撞到,或者是撞的多严重,但就这老太太打滚儿的灵活劲儿,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的,要不然疼的根本滚不起来。
老板人还挺温和,抬手制止了伙计继续说,直接问了老太太要不要送她去医馆看看。
老太太依然哎呦哎呦的叫着,并不答话。
客栈老板也不介意,显然也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心思,开口让伙计过去耳语了几句,那伙计就进来了客栈,在掌柜的那里要了一两银子出去。
他出去以后直接把银子递给老太太,“那,给你,赶紧起来吧,也就是我们当家的心善,不然直接大棒子给你打走。”
结果那老太太根本不接,继续在地上打滚儿,眼看着雨已经越下越大,地上都有了不少积水。
那老太太穿的可不厚,还挺实单薄的,就几层打着补丁的单衣,倾妍不得不感慨这老太太为了点钱也是拼了。
老板脸上挂着些无奈,又让伙计进来拿了一两银子出去,这可就不少了,相当于后世的两千多块呢,若是没有受伤,两千块钱私了其实也算可以了。
那老太太也识相,拿着二两银子就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道了声谢。
倾妍挑了挑眉,还以为她会得寸进尺接着闹呢,没想到这么痛快的就离开了。
就听那伙计跟在客栈老板身后嘀咕道:“当家的,你就是惯着她,这都第几次了,她以后定是会更加来的勤,还不得三天两头过来讹一次银子啊。
要小的说,就应该把她送到官府去打一顿板子关几天,那老婆子就老实了。
客栈老板面露不赞同的对他摇头道:“冯大娘也是不容易,她两个儿子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小孙子,还病殃殃的,又无法出去做工,只要不过分就算了,就当是做善事了。”
这话是进了客栈里说的,一旁的掌柜的和另一个伙计都同时叹了口气,显然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
倾妍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客栈老板的声音并不大,也就他们的耳力好,才听见了。
原来对方是认识那个老太太的,那那个老太太可就有点儿不地道了,这不是逮着一个好人一直坑嘛。
不过听着老板的话,倒真是个大好人呢,要是一次两次的还好,这么大的客栈,就算坐落在南城这边应该也不少挣钱,可那也是人家自己挣得,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三天两头就来的话,也真是烦人。
而且看这样老板每次肯定都不会少给,最少也是一两银子,说明这老板就是一个非常心善的人了,都说再一再二还不在三呢,这是真的有心接济对方。
想到这里,倾妍的神识就探了出去,在不远处就看见了那个老太太。
就见那老太太拿着银子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到了与这客栈隔着四户商铺的医馆。
进去后就直接把银子给了那里面的坐堂大夫,老太太显然是熟客了,老大夫都不问什么病也没有开药方,直接就去给抓药了。
倾妍想着那老板说的这冯大娘家里困难应该是真事儿,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这里讹钱的。
也有可能是知道这老板心善,有心接济她,可要是说借的话根本还不起,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也不是事儿,所以就出了这么个昏招。
那老太太拿了药就离开了医馆,因为外面下着雨,老太太出医馆门前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小块的油布,小心翼翼的把药包好,然后揣到怀里,弯着腰驼着背往前快步跑去。
倾妍的神识一直跟着她,只见老太太走到了后面隔一条街的一个有点破败的院子里。
说是破败,是因为年久失修,那墙壁上的墙皮已经脱落的没剩多少了,除了三间正房其他的房顶都有点漏了,可屋里和院子里面却很干净,显然这老太太也是一个勤快人。
老太太回去以后身上早就湿透了,再加上在地上滚的泥,冻得直打哆嗦。
还以为她回到家应该会立刻去换衣服,结果并没有,而是直接去了厨房,拿出一个缺了个小口的陶制药罐来熬药。
一边熬药一边哆嗦着烤火,还时不时担心的看看右边的屋子。
然后倾妍就听到旁边的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还有唤奶奶的声音,听着像是一个少年。
老太太赶紧回了一声,“奶奶回来了,浩儿等等,奶奶把药熬上就做饭。”
往药罐下添了一块木头,就起身去了锅灶那里,舀了一瓢水洗了洗锅,放了些米就开始熬粥。
倾妍看了看那已经见底的米缸,和空荡荡的厨房,皱了皱眉,又把神识探进旁边的屋里。
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的几乎皮包骨头的少年,因为太过瘦弱根本看不出具体年龄,小小的一条斜躺在床上,感觉喘气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倾妍有些动了恻隐之心,给丑丑传音,让它看看能不能帮帮这祖孙俩。
当然不是单纯的给银子,看那孩子的模样明显就不是给银子能救下的。
丑丑用神识探过去看了看,才回倾妍道:“那孩子应该就是胎里带的弱症,喝点灵泉水应该就没问题了,再好好养养就能好。”
倾妍:“那咱们直接给那祖孙家里的水缸里放些灵泉水?”
丑丑点头,“这样效果慢一点也不那么明显,正好她拿了几副药,应该能吃一段时间,他们只会以为是吃药吃好了。”
说完就给那祖孙家里的水缸里放了差不多一大海碗的灵泉水,也算做好事不留名了。
做完好事又喝了完一壶茶,倾妍几个就上楼了,进了房间闩好门就进了空间。
倾妍第一件事就是让金阳招来喜鹊,取下它脚上的信看了起来。
是赵日新的亲笔回信,字很小内容就多了些,先是说了他和母后还有薛姨对她的惦念,又说让她万事小心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后面就是他和晋王会一起来一趟,若是有机会就再见一面,给她带一些东西。
倾妍之前就说了她会继续赶路不会在那里停留,可现在对方这么说了,想了想还是又给回了一封信。
说了一下她打听到了父母的行踪,已经换了路线,所以这次就没办法等在原地了,怕父母又跑了。
然后让金阳问问这喜鹊愿不愿意以后跟着赵日新,当他的信使,若是愿意就直接留在那边,不愿意就算了。
实在没办法了,才来讹钱的,也有可能是知道了,这老板心善,可是要是说借的话,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也不不是事儿,所以就出了这么个很算账。那老太太拿了药就回的,就离开了把药,因为外面下着雨,老太太从怀里拿出一张油纸油布,一张小块的油布,小心翼翼的把药包好,然后揣到怀里弯着腰,驼着背,往前走,就怕把药打湿了,一直挺严的绅士,一直跟着他,只要他走到后面街上的隔一条街上的一个有点破败的院子里说是破败,是因为年久失修,那墙壁都已经脱落的不行了,房顶也有点漏,可里面圈子里面却很干净,显然这老太太也算是一个勤快人,俺老太太回去以后身上早就湿透了,再加上在地上滚的泥,结果以为他回老家应该会去换衣服,结果并没有。而是直接去了厨房,拿出药罐来熬药,然后就听旁边的屋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听着就像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天天把神石探进去,果然看到一个瘦的几乎皮包骨头的少年。看不出的具体年龄,毕竟太瘦弱了,小小的一团躺在小小的一条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