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在唐朝那会儿的时候监门将军确实是正四品的,不过那是看京城皇宫的宫门的,那种重要的位置,大都是皇帝非常信任的人守着,品级太低的皇帝也不可能放心。
而地方的就没有那么高的品级了,按理来说这地方的不应该叫将军,应该叫监门校尉,后来五代的时候就有点乱叫了,直接都叫监门将军了。
到后期称呼应该还会改,应该是叫城门尉吧好像,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现在这么叫是没错的,等以后改了再说。
外面天亮了,我要去把那边的人引到后厨去了,先不跟你说了。”
听它这么说,倾妍也跟着把神识探了过去。
就见丑丑直接简单粗暴的用神识控制着厨房屋顶的瓦片掉了下来,还好它没有直接把上边的瓦全弄掉了,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屋顶上有人呢。
它只弄掉了一块瓦片,正好掉在铁锅上面的木头盖子上,盖子下面的锅里面是空的,所以声音很响,一下子就吸引了在中院儿守着的士兵跑过来查看。
来的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的,这就能看出来王副将手下都是有经验的兵,这种情况下若是听到动静,千万不能只一个人去查看,不然很可能就被偷袭了。
至于经典的调虎离山什么的,中院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共有四个人呢,他们两个去查看,剩下的两个人还能继续守着那里。
而且这厨房虽然在角落,却还是在中院里,又不远,真有情况喊一声就可以冲过来了。
两个士兵一前一后进到厨房里,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厨房传出来的,这个还是很好分辨的。
进到厨房之后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锅盖上面破碎的瓦片,然后下意识的抬头朝着屋顶看去,只见灶台正上方的屋顶上缺了一块瓦,露出了一个透光的小洞。
现在天已经亮了,厨房里面光线昏暗,衬的那小洞更加明显。
趁着他抬头的时候,丑丑悄悄把一根婴儿手臂粗的烧火棍放在了他将要放下的脚下。
那兵士正往前走着,右脚一下子就踩在了那烧火棍上,那烧火棍是圆的,带着他的脚往前滚,直接来了个大劈叉!
兵士啊的一声,身子忍不住朝旁边倒去,丑丑见他方向有些偏离,用神识托住他朝着水缸撞去。
还好那兵士光顾着自己的腿了,没注意到这点,上身正好撞到了水缸上,那水缸里面就剩半缸水,应该是昨天晚上用了,都是每天早上挑水的,现在人都被抓了,还没来得及挑。
再加上这人的冲击力不小,把那水缸一下子给撞歪了,那兵士一手扶着水缸一手揉着右腿就要站起来,结果把那水缸又往里推得挪了挪,一低头就看到了下面的一个木头盖子。
他直接就又坐回了地上,一只手继续揉着腿,一只手在那木板上敲了敲,听到声音不对,连忙对要过来扶他的同伴道:“快快快,这里有问题!”
那人凑了过来,看到那木板,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合力使劲儿把那水缸给挪开,下面整个露了出来。
看着就像下地窖的入口门一样,可若真是普通地窖的话,完全不用做的这么隐密,这一看就知道是有情况。
那没有摔到的兵士对着坐在地上的兵士道:“二牛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叫人过来。”
那叫二牛的兵士点点头,等人走了下意识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还好,这厨房里面虽然东西不少,却能一目了然,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叫人的兵士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带进来了四个人,是他从前院叫过来的。
三进院子不小也不是很大,若不是不能大声喊叫,怕周围的人听到,他用的时间还要更短一些。
他是跑到前院儿去叫人的,把人带过来后又去了后院儿,不一会儿又叫过来了四个人。
三个院子看守的兵士一共有二十四个,前院儿和后院儿各十人,中院是四个人。
主要是中院和前后都是通着的,没有去外面的门,两边都是配房,一般来说不容易出现的问题,不会有人进来或者是跑出去什么的,所以前后院儿才是要重点看守的。
加上之前的两人,就是十个人了,把之前挺宽敞的厨房变得挤挤插插的。
有一个明显是小头目的兵士开口让之前叫人的那个士兵去中院继续看守,然后让发现这地道的人,就是那受伤的二牛留在这儿,在那个烧火的小板凳上坐着,看他一直揉腿,想来是真的伤到了,所以就不让他继续去外面站岗了。
让人在厨房外面找来没有劈开的木柴,用麻绳蘸上猪油弄了几个火把,点着了两个,带着七个人走到那入口处把那木门掀开。
他率先跳了下去,说是跳其实也不深,只是入口小一些而已,也就是一人来高,下去以后就宽敞多了,有一个斜着向下的阶梯。
等他走进去,后面的人也一个个也陆续跟着跳了下去。
倾妍用神识跟着他们往里走,有火把照明,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那地道是用青砖建的。
下了阶梯没多远就到了一个十几平米的空间,并没有门,只是通道中间多出来这么一个地方,两边宽出去了而已。
小头目留下两个人,让他们好好查一查这里,带着五个人继续往前走。
留下来的人在里面东摸西摸,东敲一下西敲一下的,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机关或别的暗室一类的。
倾妍用神识看过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就跟着小头目几人继续往前走。
之后的一路上,几乎是隔个一两百米就会有这么一个十几平米的空间出现,里面从第二个开始有东西了,有桌椅板凳,甚至有的里面还有木床,倒是没有被褥一类的,墙上的灯台上会有一些蜡烛或者油灯燃烧过的痕迹。
想来这里面应该待过人,看着像是走地道时用来中途休息的地方,或者是外面有情况的时候,在这里面也可以藏人。
再往前走了一段儿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岔路口几乎是丁字形的,前面的小头目左右看了看,说道:“咱们俩就不要分开了,先朝一个方向走,等一会儿到头了回来,再去另外一个方向查看。”
他们一共进来了八个人,之前遇到了三个房间,每到一个就留下两个人在那里查看,现在就剩下他和另一个人了,如果分开的话,到时候遇见什么问题,都没有个回去报信儿的。
另一个人当然没有异议,两人便举着一个火把朝右边的岔路而去。
这次没有再没有遇到之前那种小房间了,走了两三百米就到了头,尽头的地方也是一处阶梯,从阶梯上去是一个跟他们下来的时候一样的向上掀的木盖子。
小头目让同伴拿着火把,他先是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伸手收着力道向上推了推,见不推不动,又加重了些力道。
这次木盖子被推上去了,然后就见从上面掉下来许多土,他呸了两声,收回一只手抹了把脸又揉了揉眼睛,这是被那掉下来的士把眼睛都迷了。
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这才有使劲儿把那木盖子掀了上去。
眼前一亮,他伸手撑着边缘向上窜了一下,就跳了上去。
出来以后才发现,这应该是在一个胡同里,说是胡同也不准确,没有那么宽,应该说是在两堵墙中间的缝隙里。
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宽度,而且两边都是堵死的,想来就是两家人中间的缝隙了,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只是这里两边都是堵死的,根本不能出去,这地道口放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他弯身把另一个人拉上来,火把没有熄灭,他们一会儿还要进地道里头,他们可没有带打火石,熄灭了回去的时候就只能摸黑了。
另一人上来把火把放在地上,看了看两边的情况,一边是一家房子的侧墙,另一面是高高的院墙。
对着小头目道:“承信郎,这么高的墙,一般人家应该不会建,不会是哪位大人家的府邸吧?”
这墙差不多两米六,一般人家修两米的墙就不错了,有的甚至就一米多,就是给自家圈一个地盘儿而已,并不需要特别高。
那被唤承信郎的小头目也看着那墙壁道:“这看着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
他放轻脚步走到一头,这边有点动静,他透过青砖之间的缝隙朝外面看去,然后缩回头快步走了回去,对另一人低声说道:“咱们先回到地道里。”
两人快速的回到地道里,小头目才又道:“那边有巡逻的士兵还有运粮的牛车,这里应该是粮仓。”
那小兵吃了一惊,“这里若是粮仓那问题就严重了啊。”
虽然说这地道并没有挖到粮仓里头,不过在这地方想要做点儿什么坏事也是很容易的,只要从地道里头拿出一个梯子,直接爬梯子翻墙过去也不是不行。
小头目点头,“没错,所以这地道还不能暴露,要回去请示一下才行,咱们继续查看,看看另一头的出口是哪,在一起回去禀报给将军。”
就这样,两人又一路回到了那丁字岔路口那里,朝着另一边而去。
这次出口他们都不用出去,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哪儿了,有整齐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相撞的声音,甚至有聊天的声音,是兵器库!
这两个地道出口对方选的都很巧妙,都是在墙壁的缝隙间挖的,就只有一墙之隔,想要进来很容易,出去的时候却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这次没有停留,快速的往回走,一路上遇到还在那里检查的人,把他们一起带了出来。
他们也想通了,这里面的这些小房间应该是躲藏人或是休息用的,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暗室一类的。
众人回到地上之后,留下两个人守住着出口,小头目带着那个士兵一起去了后院儿,跟值守的人说了一下,两人就从后院儿悄悄的离开了,一路直奔守备府。
倾妍和丑丑看到这里,也就知道什么结果了,肯定是去跟王副将禀报了。
那俩人挺谨慎的,就算找到了地道口也并没有惊动其他人,也是他们并没有往那墙里面看,而倾妍这算是上帝视角,所以能看到这两个地道口挨着的墙里面是有借力的地方的。
武器库那里是一棵树,粮仓那里是一个牛棚子,只要他们从地道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把梯子上到墙上面,进到里面的时候就比较容易了,一边可以从树上下去,一边则是可以先跳到棚子上,再从棚子上下来。
现在这个地道暴露了,至少不用怕还有别的人用利用这个地道做坏事了。
倾妍让丑丑留下一缕神识继续看着那里,两个又把城西那边的各个军户家里探查了一遍,想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家里面有这种地道一类的。
就是守备府也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地道,倒是在守备住的院子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暗室。
暗室非常小,就在书架旁边一幅比较大的字画后面,不过里面倒是没有像电视上演的一样,放什么书信一类的,放的是一些比较值钱的古董字画玉石摆件儿,还有一叠大额银票,想来应该是李老将军的小金库吧。
在这边没有什么发现,接着倾妍又探去了王通判家,把王通判家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遍,除了前院王通判的书房里也有个放钱财的小密室,其他院子都没发现什么。
陈姨娘院子里面更是干净,一个可疑的东西都没有,这人真的很谨慎,倾妍连她卧室里面的衣柜衣箱,包括梳妆匣子,还有床板下面都看了一遍,都没有任何发现。
想想也是,哪有人会把证据放在自己的屋里头,这不是自己等着给自己定罪嘛。
有时候看那电视上面演的,在那些贪官家里搜出名单证据什么的,倾妍总是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留着那些能给自己定罪的证据,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