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魂魄离体的缘故,倾妍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之后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丑丑和小豹子还在床上,丑丑在把玩儿那只黑鸟内丹,小豹子也没有乱跑,就乖乖的蹲在一边看着她。
丑丑见倾妍醒了,凑了过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倾妍点点头,“头还有些晕,空间里应该还有吃的吧?我有些饿了。”
之前在幻境里都没有吃好,她到现在好像还能感受到饥饿感。
丑丑把内丹递给她,说道:“有,你先洗漱一下,我把昨天打包的饭菜拿出来。
这个给你,这里面的怨气和阴气已经被我吸收了,现在很干净,你带在身上可以当护身符使,对一般的邪祟有克制作用。”
倾妍捏着黑珠子,有些不确定的道:“那里面的黑鸟残魂呢?还在不在?我带着会不会也被那殷锦的契约之力控制或影响?”
丑丑摇头,“不会,里面的残魂已经没有了,太虚弱,一进去我的空间就消散了,这内丹在这灵气不足的世界也算是好东西,算得上是低阶法宝了。”
倾妍两根手指捏着珠子转了转,这个要是做成吊坠的话,肯定不能打孔,万一破坏了内丹就不好了。
只能镶嵌了,一会儿去外面转转看看,有没有打造首饰的铺子,把它镶嵌在黄金上,当首饰带着好了。
穿上夹衣收拾好洗漱完,和丑丑吃了丰盛的午餐又喂了小豹子,又说起了接下来的行程。
倾妍直接问丑丑道:“昨天你说咱们要在这里多停留几天,你现在已经把这黑鸟内丹里面的怨气给吸收完了,是不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咱们是直接去祈年村那边吗?”
丑丑摇摇头道:“不着急,经过昨天的折腾,你的神魂还有些不稳,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咱们再过去那边,今天顺便把该采买的东西都买好。
今天过去那边太赶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弄出什么大动静,若是那宝藏非常多的话,说不定咱们收完了会发生坍塌什么的。
还有祁年村那边的村民,被他们发现了也可能会出乱子,咱们就没有时间再来县城了,可能要直接跑路,所以还是先把需要的东西买好放空间内,以备随时离开。
而且也要做好发生什么别的意外的打算,清风镇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那些土匪余孽不知道有没有被抓回来。
还有守备军有没有离开也是个事儿,到时候咱们肯定不能在清风镇里买东西,毕竟刚刚被洗劫过,那些人估计还不敢开铺子。”
倾妍点头,丑丑说的都是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现在想想,幸亏有丑丑,丑丑有空间。
之前只是觉得很方便,还没有这么大的感触,毕竟她从出生开始就接触香香的空间,想去哪儿通过空间就可以去,想拿什么东西也方便得很。
就算来了这里,丑丑也有空间,可昨天被幻境困了两天才知道,没有丑丑,没有空间之后,真的是生存都很难,更谬论舒适了。
若是那幻境是真实的,在一个贫瘠的地方不能离开,山上连个野味儿都没有,说不定还真的就要挨饿了。
她想着以后不要太依赖空间了,自己也要备着一些东西在外面。
当然,有些东西是不合适的,比如说那些做好的吃的,就算现在天气凉,最多放个两三天就得坏掉,最好是在车上放一些粮食蔬菜肉类什么的,随时现做。
这次出门前她让丑丑把她的手表拿了出来,戴了手腕上面一点,手表是那种皮质的表带,可以调松紧,所以她把表带的靠上一些的位置,这样就算是袖子宽大伸出手去的时候滑落也不会轻易的露出来被人发现。
然后又让丑丑给她拿了一副打火石出来装在挎包里,这样就算和丑丑走散了,最起码还能点火,就算没有东西吃也能取暖。
丑丑也很赞同,知道她这是有紧迫感了,这样很好,毕竟谁也说不好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倾妍能够学会就地取材,才能够在有限的条件下过得好一些。
就算之前倾妍爸妈也带她去搞过什么野外求生一类的,那都是有点游玩的性质在,而且她知道自己有后盾,有香香的空间,还有她爸妈在,就算是遇到危险或者是怎么样,也不会有事,所以根本不会有太多长进。
人的成长一定是在逆境中的,潜力也是在那种山穷水尽的时候才是能爆发出来,现在不就见到成效了嘛。
倾妍出门前把床铺上面的被褥叠好,把小豹子重新放进挎包内,丑丑回了空间内。
倾妍看了看胳膊上的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等把要买的东西买完,估计正好是晚饭时间,去米家酒楼吃完饭顺便打包一些饭菜,这一下午时间也就过去了。
出客栈之前她跟掌柜的说了一声,今天不走,再续一天的房,这才出门。
先是去了县城最大的布庄,本来想着这布庄这么大,应该可以买到棉花被子,到了布庄才知道,棉花是有,现成的棉被是没有的,要自己买了布和棉花回去做才行。
要说做棉被倾妍还真会,她见过奶奶和姥姥她们做过,还帮过忙,就是把棉花平整的絮在一块长方形的布上,然后上面再盖上一块布把四边包上边,中间走针走的多一些就行了,多走几趟线棉花就不会乱跑。
并不像后世买的那种现成的棉胎,外面包着一层棉线,直接套被罩就行了。
手工做的一般都是用一片一片棉花絮出来的,洗的时候要拆,时间长了要重新弹。
不过,问了棉花的价格之后,倾妍就放弃了,好嘛!竟然要二两银子一斤!
就是春秋用的棉被也要五六斤,冬天的棉被最起码要八斤以上才行,不然的话根本压不住风,不暖和。
十几两银子做一条棉被还是算了吧,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几张皮子了,都是保暖用的,完全没有必要。
怪不得当时薛明华说,他们家里那两床棉被是她公公走了一危险的镖,得了一大笔赏钱买的。
想到陈家那箱子金银,估计那人根本就不是得了赏钱,应该是吃了人家的黑货了,只有白来的才会舍得花,这棉被还真的是奢侈品了。
棉被是不准备买了,她好像还缺个枕头,就跟掌柜的打听买荞麦壳要去哪里买。
掌柜的倒是没有嫌她烦,直接给她指路道:“在杂货铺就能买到,其实卖粮食的铺子里也有,他们那一般都会帮着去壳儿磨粉,那些壳儿留下来的就会卖掉,不过没没有杂货铺子卖的干净,杂货铺子的荞麦壳都是洗过的,可以直接装枕头。”
倾妍谢过掌柜的,然后在这里又买了几尺细棉布,其实空间里头有不少布,根本不用再买,这不是问了人家半天嘛,不花点钱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从布庄出来,找了个背人的死胡同,让丑丑收进了空间里。
别看就是几尺的棉布,拎在手里头也挺碍事的。
之后就去了杂货铺,先是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货还挺全。
买了十斤荞麦壳,她准备多装两个枕头放在马车上,不光是睡觉的时候,当靠垫使也行。
虽然不如后世那种靠枕软乎,最起码比靠在马车硬硬的木头上舒服。
看到有卖那种泥炉还有陶炭盆,又一样买了一个。
她是这样想的,到时候把泥炉放在陶炭盆里,这样的话就可以在马车上面烧了,隔着两层要安全的多,等到下雪的时候,可以在里面煮茶,也能暖和些。
木炭的话也买了一些,买的比较好的那种,烟小燃烧的时间还长,比那种普通的木炭贵一些,这不算事,他们有钱,不在乎这点儿。
木炭买了二十斤,因为没有拉着马车出来,所以只能手里拎着。
二十斤的木炭挺占地方的,装了一大麻袋,加上十斤荞麦壳,还有泥炉和陶盆,怎么也有五六十斤了,还挺沉的。
还好倾妍的力气大,让老板给装了两个麻袋,两手一边一个拎着正好。
掌柜的本想说可以让伙计帮着送的,一看这架势直接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照样是出了门之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进了空间内,木炭的话,她准备明天离开的时候,赶着马车路过这杂货铺子再买五十斤。
这木炭并不是很占分量,二十斤就有一大麻袋了,五十斤就不少了,买太多也不太好,等到以后碰上可以再买。
主要是为了应急用的,在有柴禾的地方,这木炭用不上,就是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之后又买了一些粮食肉菜什么的,肉是买的羊肉,都是弄好了的,分成一块一块的。
猪肉没买,这时候的猪没有阉割,味道非常的重,做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吃,还不如在山里打些野味儿吃。
然后又去了药店买了一些可以做调料用的中药,当然,葱姜蒜什么的也没少买。
路过一家点心铺子的时候,闻到一股诱人的甜香味儿,忍不住停下来买了几样。
看上去味道不错的一样买了两斤,买下来就有八斤了,把点心铺老板惊的够呛。
买点心一般都没有买这么多的,自己家吃的话,最多买个半斤尝尝味道,走亲戚的话也就买个一斤两斤的顶天了。
很少碰到这种一下子买好几斤点心的,不会是要去别处卖吧?
当然,就算人家去卖她也管不着,上门儿的生意肯定不会不做,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也不会多说什么,热情的分种类用草纸包好,怕她拿不了,还热情的送了一个藤编的筐子。
她之后又去买了不少的烧饼,把人家刚出炉的一炉和之前剩的全都包圆儿了。
其实之前的还没吃完,不过空间可以保鲜,新的陈的根本分不出来,这烧饼做干粮再好不过了,多备着肯定不会错。
不光是能拿出来就能吃,就算是凉了以后,在火上烤烤又是又酥又脆又香了。
等买完这些东西,差不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主要是每次买完东西都要把东西收起来,所以耽误的时间长了一些。
不过现在去酒楼吃饭好像有些早,毕竟这边天黑的晚,大多数都是六七点钟才吃晚饭。
见时间还早,倾妍干脆就去了茶馆儿,在那儿坐会儿万一能听到什么消息呢,一般不都是酒楼茶馆儿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嘛。
可能是这个时间大家都没什么地方可去的缘故,茶馆儿里面人还真不少,大堂里几乎都要坐满了。
里头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有说书唱曲儿的,大都是一些人坐在一起聊天,看起来好像互相都认识的样子。
倾妍一进去就有伙计上来招呼,既然想要听消息,当然是要坐在大堂才行。
虽然以她的耳力,就算在包间里头也能听见,不过这么嘈杂的环境,各种话题分辨起来也挺费劲的,还不如坐在大堂,要是听到什么感兴趣的话题,还能看看是谁说的。
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壶清茶和一些干果。
这边所谓的干果是花生杏仁儿和核桃,并没有葵花籽,也不知道是这边儿没有,不产这个,还是造价高,茶馆不准备。
茶馆和酒楼不一样,酒楼那边是吃完饭以后再付账,这边是提前付账的,反正都是那几样,茶水不同,价格不同而已,只要点了东西,想要坐多久就坐多久,也没有人会赶你,还可以免费续水。
三样干果和一壶茶一共花了三钱银子,这也不便宜了,跟后世的价格换算一下,这个相当于是三百块钱了。
后世的茶馆儿也就这个价了吧。
付完钱打发走伙计,倾妍就开始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可能是来茶馆的男子居多,很少有说家长里短的,除了几个吹牛的,大都是在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