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会不会是一个最好的猎人?
白晏有点好奇,他看着因为自己的话停下脚步垂着眼眸不说话的赵予安,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方才那个草原王室世子,就是你放在身边养了两年的狼崽子吧?”
“是又如何。”
赵予安拨开白晏的手,看了他一眼:“你看不透我,我也觉得看不透你,这样就扯平了不是吗?”
如果之前不确定,那么赵予安这一刻几乎百分百能确定白晏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见白晏笑了笑,不说话,赵予安倒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白晏站在篝火映照的火光里站了半晌,他背光而站,眼里的神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明白是好是坏。
半晌之后,他才抬手掏出一张帕子垂眸仔仔细细地将手擦了一遍。
擦完手之后,白晏将那帕子丢尽了旁边的篝火里烧尽了,目光转到手上的时候,他道:“啧,有些东西被人弄脏了,可无论怎么样都舍不得扔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赵予安刚进营帐就打了个喷嚏,早早就在他帐篷里等着的傅城连忙过来给赵予安倒了杯热水。
但递给赵予安杯子的时候,傅越的声音多少有些阴阳怪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您都不知道自己当心着些身体?”
赵予安察觉到了,从傅越手里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旋身在帐中的椅子上坐下。
拿着杯子的手撑在扶手上,赵予安上半身身体微微前倾,他问傅越:“在帐中等久了?”
“不久,也就是您拉着布赫坐下之后才进来等着的。”
傅越抱着手里的佩剑,看了赵予安一眼之后就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地面,硬邦邦地回了赵予安的话。
赵予安默了半晌,好脾气地说:“我这毕竟快回皇都了,布赫他这段时间情况又不是太好,所以……”
“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微臣说这些做什么?”
傅越说完之后冷哼了一声,也不看赵予安,盯着面前的地面看了半晌,就是死活不肯看赵予安一眼。
盯着傅越看了一会儿,赵予安顿了顿,突然道:“阿越,你若是真不想听我说话,那这些我以后便不与你说了,可好?”
赵予安的语调并没有什么起伏,傅越一听却有些慌了。
但也许多少还是觉得有点拉不下脸,悄咪咪地看了看赵予安。
再次与赵予安没什么起伏的目光对上时,傅越的心里更是有些打鼓,于是放下佩剑,犹豫道:
“殿下,我不是不想听,只是殿下分明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安慰我。而且您自从有了布赫之后,对布赫就比对我还好,明明最开始说最喜欢我的,您不是说最喜欢比您小的吗,我比布赫还要小上两个月,可您现在说话好像一点都不算数……”
赵予安没想到傅越突然来这一招,愣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你又不是小孩了,怎么现在还跟小时候一样争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