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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随毛小方一行人去到甘田湖,就见小树林旁果然站着几个人,而牛大叔正站在湖边,拿着一把钱纸,边哭边朝湖里撒去。

牛大叔脚边,钉着一根粗绳,一直延伸到湖中。

张妈带着两名青年站在树荫处,看到牛大叔的举动,似乎很悲伤,还作势抹着泪。

宋子隆和周三元看到人,赶紧跑上前。

“牛大婶呢,牛大婶在哪?”宋子隆急问道。

牛大叔悲痛欲绝的抬了抬手,指向湖中。

毛小方脸色一变,看到牛大叔脚边的粗绳,赶紧道:“子隆,三元,快,把人拉上来!”

宋子隆和周三元赶紧上前拉起粗绳,将绳子朝岸上拖。

张妈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不行啊,毛师傅。牛大婶撞了邪,如果不淹死她,我们整个甘田镇都会有难。”

毛小方一眼瞪过去,张妈立即闭嘴退后。

牛大叔哭着说道:“毛师傅,如果我老婆真的撞了邪,那你……你就让她去吧。我不想让她再害其他人。”

林歌:……拿别人的命做“善事”,你可真是个大善人。我要是牛大婶母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伱。

若非知道雷秀救了牛大婶母子,林歌真想动手把这几个人一起扔湖里喂鱼。

周三元一边拉绳子,一边骂道:“甘田镇哪有事?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胡说八道就害死两个人!”

宋子隆回头骂道:“真是什么都能编出来,我告诉你们,如果牛大婶有什么事,你们就是谋杀,我会抓你们回去!”

两人用尽全力将湖中的猪笼拉上来,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周三元惊讶的回头,看向毛小方说道:“毛,毛师傅,人,人怎么不见了?”

张妈立即嚷嚷道:“呐,是不是啊,我早就说她撞了邪了嘛,刚才明明在里面,我们就回去拿了下钱纸,怎么就突然不见了?肯定是邪胎作祟,不然就算是淹死了,尸体肯定在里面!”

就在这时,前方小树林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众人闻声追过去一瞧,只见牛大婶抱着一个婴儿躺在树荫下。

牛大叔上前扶起牛大婶的头,紧张的问:“老婆,老婆,你怎么样,老婆。”

牛大婶虚弱的说:“没,没事。你看看,看看,看看孩子吧。”

牛大叔拉开裹在婴儿身上的衣服,看到啼哭的婴儿,立即喜笑道:“老婆,你生了个儿子。”

周三元看向张妈怒斥道:“幸亏没闹出人命,不然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牛大婶虚弱的抬起手,指向湖边:“多亏那位小姑娘帮我接生,要不然我们母子俩就没命了。”

“哪个小姑娘?”牛大叔问。

众人朝湖边看去,看到雷秀正蹲在湖边一棵树下洗手。

“雷秀。”林歌唤了一声。

雷秀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到是林歌,面露欣喜的走过来:“林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妈一见雷秀,指着她骂骂咧咧的吼道:“就是她,就是她!要不是她露出大腿,睡在人家祖坟上,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我看啊,应该抓她去沉河才对!”

雷秀看向林歌说道:“林大哥,我回家时有些困了。就想在田边躺一会儿,只是靠在一块石头上,并没有睡在坟上面。”

“没事。这种人的祖坟睡了,只会脏了你的衣服。”林歌淡淡的说道。

牛大叔怒道:“你说什么?”

牛大婶撑着一口气说:“不,不要。是。是她。是她救了我们母子。不要。”

牛大叔赶紧道:“好,好。我过去谢谢她。”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牛大婶似乎也有些不对劲,拽着牛大叔的衣服,面容扭曲。

“老婆,老婆你还好吧。我,我先扶你回去休息。”牛大叔立即去扶牛大婶,周三元见状,也上前帮忙。

张妈见状,不屑的撇嘴:“我看啊,就是这不要脸的小姑娘睡了人家祖……”

啪!

张妈话未说完,林歌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她头晕目眩,嘴角流血,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瞪着林歌:“你,你,你!”

啪!

啪!

啪!

林歌正手、反手,又是三巴掌。打得张妈口吐鲜血,甚至还吐了两颗牙齿。

“我这人脾气不好,三个字,三巴掌。换做我拜师前的脾气,你现在已经沉湖喂鱼了。”林歌冷声道。

宋子隆指着张妈和那两个年轻人骂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我有权抓你们回去。什么邪胎,脚先出来是不寻常,但并不是中邪。你们不但不帮忙,还抓她去沉河!”

毛小方道:“风水命理是教人驱邪避凶,不是胡言害命。驱邪治鬼是我们的份内事,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别乱来。”

张妈一句话不敢发,捂着脸,哎哟哎哟的呻吟这,两个年轻人见状,赶紧扶着她跑了。

毛小方看向雷秀,表情严肃认真的拱手道:“雷姑娘,我在这里代表牛大叔,牛大婶,向你说声谢谢。我叫毛小方,今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来伏羲堂找我。”

雷秀理也不理毛小方,看向林歌笑道:“林大哥,我爹爹可能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好。”林歌点点头。

毛小方看着远去的雷秀,好奇的问道:“师弟,雷姑娘住在附近?我似乎从未见过她。”

林歌道:“听她说,似乎刚和父亲搬过来几天。我也是刚认识她不久,是个心善的小姑娘。”

“没错。”毛小方点点头。

林歌本以为这场“闹剧”会和剧中一样,就这样结束了,谁知和毛小方回伏羲堂的路上,却见周三元急急忙忙的跑来。

“毛师傅!”

“不好了,出事了!”

“毛师傅,毛师傅!”

林歌:……

高保啊,你上辈子是沙师弟是吧?总共见你几次,不是“毛师傅,不好了”,就是“毛师傅,出事了”。

毛小方驻足看向周三元:“怎么了?”

周三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牛,牛,牛婶,牛婶出事了。孩子,孩子也,也出事了。”

毛小方脸色一变,立即和林歌一起随周三元前往牛大叔家。

还没进牛大叔家,就听到里面传来牛大叔撕心裂肺的哭声:“老婆,老婆你别死啊,老婆。”

几人进屋后,牛大叔见状上前跪在毛小方面前:“毛师傅,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和孩子,求求你!”

毛小方立即上前为牛大婶把脉,脉象虽然有些弱,但好在来的及时,赶紧取出一颗药让牛大婶服下,端起一旁的水,喂到她口中。

看完牛大婶,毛小方又检查一旁的婴儿,随即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牛大叔,节哀顺变。”

女人生孩子本就凶险,再加上这孩子是脚先出来,胎儿受了影响十分虚弱,又在湖边受了寒气,回来后牛大婶自顾不暇,牛大叔又不懂得照顾,此时已经彻底没气了。

“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牛大叔痛哭起来。

本就虚弱的牛大婶闻言,悲痛欲绝,昏了过去。

毛小方却注意到,婴儿胸口的位置,竟然慢慢在变黑。探指一按,一口黑气从婴儿口中吐出。

“不好!”

“这孩子上辈子本是‘大善人’,转世投胎本应‘福寿双全’,却因意外惨死。”

“积善变‘极恶’……”

毛小方立即回头看向宋子隆,吩咐道:“子隆,你立即去伏羲堂找小海和阿初,让他们备上超度的东西来牛大叔家。”

林歌叫住宋子隆:“他们俩现在应该在镇东的酒楼。”

“哦,好。”宋子隆点点头,立即去找人了。

毛小方取出一张黄符,默念咒语之后,将其贴在婴儿胸口变黑的位置。

等到宋子隆把人找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小海和阿初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牛大叔家,见到毛小方:“师父,我们把东西带来了。”

“起坛,做法。”毛小方道。

两人立即应道:“是。”

正搬着东西在院子里布置,看到从屋里出来的林歌,两人立即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师叔”。

林歌点点头,退到一旁。

这里是毛小方的主场,自然轮不到他出手,更何况,他也只懂物理超度。

毛小方念咒,施法,一场法事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将死去的婴儿用白布裹好,放入长桌中心的小号棺木,又分别在头,身,底三处,摆上一个小炉,各插上三炷香。

毛小方回头看向痛哭流涕的牛大叔说道:“牛大叔,九炷香不能断,要持续到后日中午,午时三刻,方可下葬。切记,以后需多做善事,才能化解身上的冤孽。”

牛大叔恭恭敬敬地向毛小方磕了一个头:“谢谢毛师傅,谢谢毛师傅!”

毛小方让牛大叔好好照顾牛大婶,这才叫上众人一起离开。

路上,阿初和小海好奇的询问毛小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前两天才帮牛大婶安完胎,今天孩子就没了。

毛小方三言两语将事情讲了一遍,叹道:“原本‘大善人’投胎在牛大叔家,也是他们家的福气。日后只要好好过日子,便能‘福寿双全’,现在,唉。”

阿初义愤填膺的说:“我早就说张妈是个害人精。不知道去哪学了些命理皮毛,一天到晚妖言惑众。可惜我不在场,不然一定扇她几个大耳刮子。”

宋子隆道:“不用了,你师叔已经扇了她几巴掌,脸打肿了不说,还吐血了,牙说不定都掉了几颗,估计以后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阿初闻言,眼中一亮:“真的?不愧是师叔。师叔打得好,张妈那种人,就是欠揍。”

毛小方斥道:“我看你们也欠揍。一天到晚不认真修炼,就在外面瞎逛。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在酒楼?”

“其实……我下午在酒楼里得罪了师叔,被师叔罚跪了。”阿初又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我这人以前就喜欢乱说话,今天被师叔教训,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毛小方看向小海,哼道:“小海,阿初今天又做什么错事了,说,敢隐瞒一个字,连你一起罚!”

小海老老实实将酒楼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毛小方听罢,怒道:“阿初,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修道先修心,你又是怎么做的?今天回去别睡了,罚跪到天亮!”

阿初苦着脸应道:“是,师父。”

一行人走到风水树附近时,毛小方突然停下脚步,朝宋子隆和周三元说道:“子隆,三元,你们有事就先去忙。我师弟刚到甘田镇,我带他在附近逛逛,熟悉熟悉。”

“好,毛师傅,那你们忙。”宋子隆和周三元并没有多想,点点头,走了。

林歌知道毛小方的打算,便随他一起来到风水树前。

阿初见到风水树下杂草重生,奇怪的说:“这才一天,怎么就长草了。师父,要拔吗?”

毛小方点点头。

“小海,帮忙。”阿初走到风水树旁蹲下,开始拔草。

毛小方上前,掀开封在树洞口的黄符,却见龙脉石散发着一股黑气,四周已经爬满了蛆虫。

毛小方面色一凝,扯下黄符,准备换一张新符,而林歌更为直接,弹了一颗用燃烧符叠成的五角星进入树洞。

嗤。

燃烧符化作一道火光,瞬间将龙脉石周围的蛆虫烧成灰烬。

林歌低声道:“师兄,龙脉石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快要压制不住邪气了。”

毛小方叹道:“明日我便来风水树布阵,日夜守在这里,等好友前来,商议如何处理这条邪龙。”

林歌闻言,眉头微蹙。虽然他料到本次轮回顶着“极难”的难度,剧情必定不会按照他所熟悉的发展。

但是听到这才开场,毛小方就被逼得要到风水树前镇守,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师兄,不如我替……”

林歌话未说完,毛小方便摇头打断:“不,师弟,这本是我的过错,又岂能让你替我受罪。更何况我是甘田镇人,对这里的龙脉更熟悉一些,镇守起来也相对容易。”

阿初和小海拔完草过来,就听到毛小方最后一句话,阿初疑惑的问道:“师父,你要镇守什么?”

“没事,回去吧。”

“哦。”

四人回到伏羲堂,林歌和毛小方聊了聊龙脉石的问题,便早早回房休息。

明天就是“灾星”来甘田镇的日子,他得修身养性,养精蓄锐,抑制住自己的暴脾气。

不然,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把黑玫瑰给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