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凌薇看着镜中的自己,学着《白雪公主》里的王后问镜子。心里却想到妹妹冰玉。
“哐啷一声。“镜子碎了一地,她母亲跑了进来。
“败家子。”凌薇母亲说到。
“姐,怎么了?”冰玉从睡梦中醒来问到。
“还不去扫掉。”凌母叫到。
冰玉套上拖鞋,睡眼朦胧的去打扫姐姐的“杰作。”
凌母一阵破骂,也不知道到底在骂谁,一个人的错,全家人承担。
凌薇拨了个电话,喊到:“在哪?”就挂了电话,走出屋子。
“死丫头,走了别回来。”凌母破口骂到。
冰玉清理完碎玻璃,整理好床铺,却久久难于入眠,左思右想这个拼凑家庭的种种悲欢,想着想着便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冰玉对爸爸说:“爸爸,我们走吧。”爸爸只说:“玉儿。”然后低下了头。
清早,闹钟将冰玉从睡梦中叫醒,是个大晴天,真好,她想着,随意梳了梳头,镜子坏了,她透过橱窗,整理好自己的校服裙子。调皮地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今天学校演出彩排,无论如何都要尽力。
公交车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把人们输送到各自的目的地,这时,上来一个中年男人,他问司机:“师傅,到不到小花园?”
师傅被他问蒙了,这里没有什么小花园啊,他问:“是云溪花园吧?”
“哦,是哪。”男人终于搞清楚到哪。
“还以为到你家小花园呢?”司机开玩笑说到。
这时,车内一阵笑,大家都清楚这里没有小花园这个地方。
“小玉,终于见到你笑了。”学长说。
“呃……”冰玉想起刚才的一幕,又笑了,说:“哪像你,装酷?”
“有吗?”学长问。
“看下表,现在几点了,估计要迟到了。”冰玉看着窗外问学长。
“还有十分钟。”
“啊,要迟到了”。
“我倒没事,迟到了往后推迟半小时训练时间。”
“还是你们社团好啊。”冰玉整理好书包,准备下车。
“打车去吧。”学长说。
下一个站台到了,车后门的乘客像一股洪水往外涌出,他俩几乎忘了是怎么站在地上的,管他怎么下来的,不要迟到就万幸了。
这时,她似乎不经意看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熟悉身影在街道的另一头。
她忙着打车,也没仔细再看他,他也看到了她,她今天干嘛穿得这么漂亮,白色的衬衣上打着黑色的蝴蝶结,黑色的摆裙,他打算跑过去和她问声好,车流却涌现在他的眼前没完没了。
他看着她上了出租车,他也看到了她身边的他,原来:“她有男朋友了。”他想到。
回到画室,他立即画了一副画《车来车往》:画内是车流不断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两个匆匆一瞥的身影。
他,是有泪痣的男子,曾经她看过这样一个传说,浪漫的说法是:“泪痣是泪水凝结后的样子。暗红的色泽麻木包裹着名人了浓浓的睡意。泪痣,是燃烧的间隙。泪痣,没有哭泣的权利,眼下一公分的位置,朱砂点不出的效果,如此真实。泪痣,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记,连转世都抹不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