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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婧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瞧见客厅有几口箱子,抬脚上楼,刚上到楼梯口,就瞧见陆言卧室的房门开着,他正在收拾东西。

程于婧走过去,肩膀往门框上一靠,瞧着男生的背影,“准备搬家?”

说搬就搬,她还挺意外的。

陆言收拾了一晚上,腰酸,慢悠悠直起身,摇头笑笑:“工作地点距离这边比较远,来回开车不方便,而且我想着,大概也只有从这搬出来,你才觉得咱俩关系是平等的。”

程于婧笑了一句:“你就算搬到天涯海角,也改变不了是我弟弟的事实啊。”

陆言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了,程于婧抬脚回自己房间,陆言忍不住追了上来,程于婧到门口的时候被拦住去路,男生一直臂突然横在门旁。

他质问程于婧:“你把我当弟弟?”

程于婧转过来身,“是啊。”

陆言有些不服气,“那你平常都是像那天一样主动让程阳亲你?”

提起这个,程于婧难得老脸一热,她拧起眉,“一时兴起,干嘛老是提?”

罢就拍了拍陆言的手臂,示意他赶紧拿开。

谁知陆言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程于婧蕴无奈转过身,这一转身,没料到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额头不心蹭到男生的下巴。

她掀起来眼皮子瞪过去,而男生则垂着眼眸俯视她。

从这个角度看去,陆言长得确实不赖。

五官线条无可挑剔。

她眨了眨眼眸,刚要话,男生忽然附身,温热的嘴唇就要附上来,好在程于婧眼疾快,抬就推着周辰的下巴,把人推开。

“你敢!”

她低声斥责。

陆言却说:“我有什么不敢,”他抿了抿唇,“你让我亲回来。”

话声音有些大,程于婧被尴尬的面红耳赤,左右看了看,幸好没人,真怕父亲母亲或者程阳听见,有损形象。

她压低声音抱怨,“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

说完挑起来眉梢,拿食指点了点陆言的胸脯,推卸责任:“那天是你主动亲我的,什么叫让你亲回来?”

陆言:“你让我亲的。”

程于婧啧了一声,抬又点了点陆言的胸膛,把陆言点的连连后退,“我让你亲你就亲?”

她头也不回进了卧室,甩上房门那一刻,还丢出来一句:“你怎么那么听话。”

陆言被拒之门外,面对冰冷的门板被怼的无言以对,论推卸责任,他比不过她,论拔那什么无情,陆言自认也比不过她。

程于婧回房间洗了澡,吹干长发出来,想起什么又悄悄打开房门,陆言没有那么执着,已经走了。

她看一眼对面禁闭的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掀被子上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秋意浓,她感觉到有些冷,才想到早晨起来把窗户打开通风,到现在都没关。

被冷风灌的咳嗽两声,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赤着脚回来的时候,睡衣下摆蹭到梳妆台某处,只听啪嗒一声,有东西落地。

程于婧拧了下眉头,低头寻找,室内光线不充足,一时没找到。

强迫症犯了,不得已打开吊灯,跪在地毯上仔细寻找。

最后在梳妆台底的边角缝中找到掉落的东西。

是一枚巧的女士表。

这东西还是好几年前牧之远初次见她送的见面礼。

她都许久没带了,早就抛之脑后,今天竟然意外的出现在眼前。

她拿起来,擦了擦刚才掉落蹭在表盘上面的灰尘,一边打量着表,一边往后退,身子蜷曲进沙发,拿了个抱枕垫在腰上,举起来表,对着光线打量。

这块表是牧之远送她的礼物里面,最不值钱的一个。

初次见面他考虑的还算周到,知道送太便宜的拿不出,送太昂贵的程于婧不会收,所以在价位上卡的恰到好处。

当然也不排除是公司里的智囊团——那几个秘书给的注意。

搞不好他就一个电话,人家便买了送到他里。

不过这块表,还是承载了程于婧很多美好的记忆。

以及对牧之远最初心动的美妙感觉。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慢悠悠躺床上,程于婧把表放到床头桌子上,抬把灯关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边,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她瞧着表,微微走神。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很多往事,尘封已久,虽然感觉陌生了,但记忆犹新。

想到某些好的记忆的时候,觉得牧之远也不算差,想到某些不好的记忆的时候,又觉得牧之远差劲极了。

第二天一早被闹铃吵醒,一夜没睡好,自然是头重脚轻。

女人上了年纪熬不起,尽管仅仅是一夜没睡,脸上也会有很重的痕迹,所以迫不得已化了一个比平常重的妆容。

陆言一大早在搬家,程阳上上下下帮忙收拾东西。

程于婧现在楼梯口,瞧着两个人忙碌。

昨夜陆言告别,还整了那么一出,程于婧本来是有些不耐烦的,现在眼瞅着陆言真要离开,突然生出来一些不舍。

倒也没有很强烈,不轻不重的在心中徘徊。

无论如何,这段时间陆言辰没少照料自己,程于婧也是第一次从异性那里获得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

对她而言,是一段比较愉悦的体验。

想得太入神,不知什么时候陆言走到身边,“以后就不能一起吃早餐了,希望这段时间没有打扰到你。”

程于婧侧过来头,默默瞧了陆言片刻。

“怎么像生离死别了一样,以后你想过来住,随时都可以啊”

陆言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挺幼稚?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明,不过程于婧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抿了一下唇,“有时候是挺幼稚的。”

就比如昨晚,有些胡搅蛮缠。

岂料陆言却:“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都很幼稚。”

男人?

程于婧不知道陆言,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很幼稚这话是真是假,只觉得“男人”这两个字形容陆言,有些为时过早,在她眼中,陆言不过是个男生。

而且陆言对她的感觉来的也比较快,白了就是一见钟情,在程于婧看来,来得快的感情去得也快,难免有些肤浅。

所以不想投入太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