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份被挑破,陈大毛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硬着脖子道:“你没想到吧,当初我还能活下来。”
“是,我的确没想到你们两人还能活下来。”
马爷点头承认,但接着他话风一转道:“当初我只听说有两元悍将,在数百人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起初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可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
说到这个地步,李飞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事后听说?”
“难道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个局,不是你设的?”
马爷见他终于反应过来,冷笑道:“你这猪脑子,可算是反应过来了,还没有彻底杀掉。”
三番五次被挑衅,李飞终于忍受不住,直接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如果不好好说话,我可以教你。”
“啊!”马爷刺痛一身脸色骤变,再看一下他的眼神,恐惧中充满了怨毒。
李飞也不管他,接着问道:“既然你说当年那个局不是你设的,那幕后指使到底是谁?”
“呵呵!”马爷忍着剧痛,一手捂着伤口,面露冷笑道:“当初所有的布局都是贺知州干的,我只是事后捡了个便宜罢了。”
听到这话,李飞和陈大毛皆是齐齐变色,猛的回过了身。
然而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下一秒刚刚还是援军,密码持刀对准了他们。
见此情景,李飞大吼一声:“贺知洲,你给我出来,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话音落下,就听一阵鼓掌声响起,接着人马分开一条道路。
贺知州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笑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真是难得一见,马爷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听到这话,马爷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让鸟啄了眼,如果我没猜错,这次我是活不下来了吧。”
贺知州闻言,摊了摊手笑道:“老马,你还是这么聪明,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两个给你陪葬的。”
“贺知州!”
一声怒吼,打断了两人谈话。
陈大毛提刀怒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不是告诉我当初设计陷害我豪哥的是马爷吗?怎么又变成了你?”
听到这话,贺知州笑得前仰后合。
他夸张的抚了抚胸口道:“说实话,当初你们两个找到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们是过来报仇的,却不曾想,你们竟是来向我打听消息的。”
“我见你们两个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索性顺水推舟,把马爷告诉了你们,毕竟你们那个豪哥最后是被他卖掉了,也不算是欺骗你们。”
李飞听到这话,气的青筋暴起,现在才知道自己彻底被耍了。
当初两人刚刚打开局面,但对于豪哥被害的始末,一无所知,所以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接着他们就搭上了酒吧李经理的关系,联系到了贺知州。
最后在贺知州的口中得知了,任国豪最后是被马爷带走的消息。
至于最后任国豪被带去了哪里?就无人可知了,所以他们一心想要除掉马爷,为任国豪报仇。
只是没想到从始至终他们都着了贺知州的道,原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知道真相的李飞和陈大毛,已经按捺不住,纷纷握紧了手中武器。
事已至此,贺知州已经全面掌握大局,他自然不愿意浪费时间,当即一挥手,所有小弟朝二人冲了过去。
李飞和陈大毛相识一眼。
“陈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找了贺知州的道。”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知道了,是他在捣鬼,那正好,今天把它除掉。”
“好!”
话音落下,陈大毛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挥刀就朝贺知州砍去。
贺知州面露不屑,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一步,身旁小弟立马迎了上去。
他淡淡下令道:“在包厢里的三个人一个不留。”
得到命令的小弟,纷纷朝三人杀了过去。
然而陈大毛的悍勇,可不是这些小卡拉咪可以比拟的。
他手上一柄西瓜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但凡靠近者,处之其伤,碰者即亡。
一时间竟没有人能拦住陈大毛的脚步,他三两个冲杀间,竟靠近了贺知州。
贺知州也没想到自己精挑万选的精英手下如此不顶用,脸色黑如锅底,开始加快脚步撤离。
他口中大喊道:“三个人头,一颗500万,谁拿到我面前我赏谁。”
此话一出,小弟们立马高呼兴奋起来。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之前还畏惧陈大毛悍勇的人,此刻再不犹豫,纷纷持刀而上。
果然有了悬赏就是不一样,陈大毛一时间竟被拦住了去路。
他一眼看着贺知州就要全身而退,气的哇哇大叫,手中砍刀挥舞的越发疯狂起来。
可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他这边立马陷入了苦战之中,
而李飞那边更加不堪,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陈大毛见贺知州已经离开,又听到李飞让他快跑,他知道今天这局是失败了。
只是他可没有放弃兄弟习惯,索性又杀回了李飞身边。
李飞此刻十分狼狈,身上挨了好几刀。
眼前这些小弟个个悍不畏死,远比当年在河边那些人要强的太多。
他只是一开始还能杀上几个来回,可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这次的情况比当年还要凶险,酒楼包厢内空间狭小,完全不像当年那般有腾挪的空间,他很快被逼到了角落。
好在,这时陈大毛杀了回来,再次救了他。
李飞万分感动的情况下,不免有些懊恼道:“陈哥,你回来干嘛?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走不了了。”
陈大毛闻言,喝道:“少说废话,想杀老子,门都没有。”
“什么意思?”李飞一愣。
接着,就见陈大毛一把将他一把扛了起来。
李飞大惊失色:“你快放我下来!”
然而,陈大毛却不管不顾,大吼一声:“抱紧了!”
说吧,就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个跳跃,从之前砸碎的玻璃窗越了出去。
贺知州的小弟们都傻眼了,要知道这处包厢可在八楼。
他们回过神,一个个涌向窗边,朝下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