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吩咐,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少年期待的目光,发现头顶的月色带来了过多的暖意,让全身都瘙痒难耐,小兽忍不住凑到对方手指上磨蹭两下,当瘙痒的感觉渐渐淡去,这才唰的一下,跳了下去,低着头,开始寻找血迹的线索。
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见到小兽绕着自己迅速的转起了圈,随着对方前一刻明显故意磨蹭自己手指的画面浮现脑海,想到对方跟了自己这么久,还从未做过这么奇怪的举动,姜秀登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把目光落回自己的手指,费解的嘀咕起来。
“奇怪。毛毛刚才在干什么?”
不过,嘴角一扬,自嘲一笑,当想到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男孩失踪的父亲,随着小兽的身体和精神都一切正常的事实浮现脑海,姜秀没有多想,目光再落向小家伙后,就开始专注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等待汇报结果。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小兽没有什么变化,还在继续绕着少年不停的绕圈,只是绕圈的速度从快变慢,绕的圈从大变小。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当又转了一圈,把少年的耐心都快磨没了的时候,只见小兽移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将脸紧紧贴在地上,小鼻子狠狠嗅了一嗅,紧接着,伸出爪子,朝着地面刨了两下,一道兴奋的欢呼声登时缓缓的响了起来。
“找到了。妈妈。真有血迹的味道。就是很淡很淡。”
此话一出,双眼一亮,望着小兽激动的表情,随着血迹的出现意味着推断没有偏离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接下来只要顺着血迹残留的气味和痕迹顺藤摸瓜的寻找下去,一定能够弄清失踪的真相,姜秀登时拍了拍吞天葫,投喂了一块牛肉,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做得好。毛毛。那顺着血迹找一找吧。带我到血迹的尽头去瞧瞧。”
闻言,摇了摇头,望着少年兴奋的表情,随着对方的推断清晰的浮现脑海,想到若是这些血迹残留的痕迹真能找到人,是值得高兴,可事实并非如此,由于血迹残留太少,小兽登时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做出回应。
“妈妈。不用找了。就这点血迹,根本不是争斗留下来的。继续找的话,没意义。”
“啊?没意义?为什么?如果不是争斗留下来的血迹,那还能是什么留下来的?难道是流鼻血吗?”
呆了一呆,听到回应,见到小兽一对乌溜溜小眼睛里写满了肯定的神色,随着对方的判断绝不会错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小家伙更是没欺骗自己的必要,姜秀登时疑惑的皱起眉头,纳闷的追问起来。
“也不是流鼻血。流鼻血的气味不会残留这么淡,血迹也不会留的这么少。就这点出血量的话,应该是单纯的划伤。”
“划伤?什么意思?就算是真被刀子或者锋利的东西弄伤,留的血不是和鼻血差不多吗?”
“那可差多了。妈妈,这不是被锋利的东西割伤的。”
“不是锋利的东西?那还能怎么划伤?”
听到回应,点了点头,见到少年始终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随着这种伤势平日里自己经常留下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要是继续依靠语言解释,恐怕对方始终不会明白,小兽登时直立而起,将爪子高高抬起,学着人类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再一次趴下,以极快的速度跑动起来。
十几步后。
两只前爪却故意抖了一下,让身子由于惯性,飞了出去,等到落地之时,摔了个四脚朝天,说不出的狼狈,再翻身爬起后,望着少年惊讶的表情,小兽登时再一次直立而起,抬起爪子,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留下红印,一边认真的解释起来。
“妈妈。你现在明白了吗?就是这种出血量。很少很少。我虽然摔的很疼,也流血了,但这种出血量只有一丝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闻言,左手食指摸了摸小兽背上发红的部位,当一丝鲜血清晰的进入视野,又将手指放近一些闻了一闻,发现的确气味淡的很,随着这种血迹是前一天晚上留下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要是落在地上,恐怕只会气味更淡,姜秀登时恍然大悟,失望的低语起来。
“那这么说,男孩的爹半夜经过这里的时候,摔了一跤,是吗?”
“也不一定就是摔跤,但肯定流血很少。光凭这点血量,很难确定发生了什么。”
听到低语,望着少年失望的眼神,小兽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转了一转,一边轻轻摇头,一边不确定的作出回应。
左手抬起,摆了一摆,听到回应,望着小兽不确定的表情,随着凭借出血量暂时不能判断昨晚发生过什么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就算不知道内容,可血迹却是目前唯一能找到人的线索,要是追逐下去,未必不能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甚至,可能直接找到失踪者本人,姜秀登时点了点头,心中再一次燃起希望,双眼都恢复了明亮,认真的做出吩咐。
“我知道了!毛毛。那你试着追踪一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到了血迹的尽头,或许都能一清二楚了。”
下一刻,只见小兽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闭了起来,将脸贴到地上,似是小狗一样,朝着街道的东边走去,当到了尽头,停顿一下,又调转方向,钻进了北边的一条小巷,姜秀登时兴奋的点了点头,充满期待的紧跟在后。
一顿饭的时间过后。
当小兽来到一条还算空旷的十字路口,发现对方终于不走了,将贴地的鼻子抬了起来,一对乌溜溜的小眼睛缓缓睁开,回了自己一个肯定的表情,转头一扫,发现这里说不出的熟悉,居然就是自己与男孩最初相遇的地方,姜秀登时微微一愣,有些发懵,哪怕已经预料到了最糟糕的结果,还是难以置信的惊呼起来。
“毛毛。难道这里就是血迹的尽头了?你没弄错吗?”
“错不了。妈妈。到这里就没任何气味了。”
“可是,如果男孩父亲的血迹是到这里没的,他人去哪了?不可能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吧?”
闻言,摇了摇头,望着少年费解的表情,哪怕想要帮助对方,可想到自己心中也是一头雾水,小兽登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的附和起来。
“是啊。一个大活人按理说是不可能凭空消失,但事实就是这样。妈妈。他的血迹到这里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