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良吉影,使用‘带三八个蛋,输的吃土’!”吉良吉影:“bo~ki!”)
时间推回十几秒前,正当卡奥斯的双手放在座椅上伸出的刀片上时,在没人看见的飞机前端,一只斑头雁像是喝了假酒一样,避也不避地直直地冲着飞机头撞了过来。(我百度过了,斑头雁这种鸟是可以飞到七千米的高度的,而且在印度也是有栖息地的。)
“砰!”
在双向奔赴的状态下,飞机与斑头雁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撞在了一起,可怜的鸟当场化作一摊肉泥紧紧地贴在飞机的头部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而飞机本身也因为这一下而整个头部朝里缩了进去,这也正是飞机剧烈摇晃的原因。
或许是机体的抖动带动了老化的零件,原本还可以再坚持几趟的机翼在这一次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撕扯一样,从根部开始裂口,与主体分离的残翼也很快被飞机远远甩在身后。
等到卡奥斯一步步地感到驾驶室查看状况时,被挤坏的大门已经无法向内打开了。他用蛮力将门板撕下,随手甩在一边,而整个驾驶室已经不成样子了,被挤压的金属扭曲着堆叠在一起,从中滴出几滴猩红,大概是机长和副驾的鲜血。
这样一来,想通过奇迹般的操作让飞机迫降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飞机现在唯一能安全回到地面的方式就只有从云的那一边飞来一个蓝色紧身衣,红色内裤外穿的变态。
或许是命中自带的强运,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卡奥斯看到了被挤过来的驾驶座椅下的降落伞包,原先装着它的箱子也因为挤压而变形,门板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当然这样方便了卡奥斯,虽然撕开一层薄薄的铁皮对他来说与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降落伞只有一个,但这对算不上善良阵营的卡奥斯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原路返回之后拉起荷尔荷斯他们就打破了飞机的机壁,从洞口跳了下去。
因为飞机是直飞的原因,所经过的地方并不像汽车火车一样全是陆地,就比方说现在,卡奥斯往下望去,就只能看见蓝汪汪的一片,而陆地的身影则是在地平线的那边。
想飘过去的话无疑是不可能的。
一望无际的蓝色似乎是成为了三人的墓布。
看着底下一望无际的阿拉伯海,卡奥斯眯住眼睛,用着比猎鹰更胜一筹的视力向下望去,在地毯式的扫视下,他终究还是在一片蓝色中找到了一点褐色。
虽然褐色只有一点,但相较于他目前所在的高度来看,那个岛起码有一个城市大小。
呼呼的风声在耳旁吹过,三人在大地的吸引下急速朝着下方坠落,年龄尚小的伊文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紧闭着双眼蜷缩在【虚相】的臂弯中,心中祈祷着这一切其实都是一场梦而已,等他醒来其实还可以看见天花板,然后继续随心所欲地快活。
荷尔荷斯倒是十分平静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看这情况,下坠的时间至少还有好几分钟,与其紧张地盯着什么时候落地,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这难得一遇的感觉。更何况,降落伞包又不在他的手里,要盯也是卡奥斯盯着才对。
下坠的时间快达到六分钟时,卡奥斯估摸着与地面的距离差不多只有500米了,于是将手向后一伸,拉下了降落伞包的拉链。
“噗。”
一团白布瞬间从包内涌出,在空气冲击的作用下舒展开来,展露出它巨大的身姿。
肉眼可见的,卡奥斯三人的速度瞬间降了下来,在重力与降落伞的缓冲下,几人缓缓落地。
这座海岛比卡奥斯估计的要大些,而且并不是一座荒岛,更像是一座没有被世界看见的世外桃源,生气勃勃的绿色树林,清澈的小河潺潺流淌,不远处可以看的到几只鹿隔着几棵书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啊~可算是落地了。”荷尔荷斯从【虚相】的腋下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转着身子观察了一下四周,眉头舒展道,“这是哪啊?环境不错,以后可以考虑在这度假。”
“应该是阿拉伯海上某座海岛,刚刚在上面的时候没看见现代社会的建筑,看样子是还没被画进地图的野岛。”卡奥斯走到河边,清洗了一下左脑勺,扣子弹时的鲜血还粘在上面,已经有干涸的迹象了。
“这样吗?那看来想回去的话得靠我们自己了是吧。”
荷尔荷斯也跟着走到河边,蹲伏在卡奥斯的上游,用手捧起水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大,兴奋道:“这水还蛮甜的。”
转头,他便看见伊文褪下了裤子,正朝着河里解决生理问题,阳光下,一道淡黄色的水流以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水中。
“小鬼!你特么……”
听到有人叫自己,伊文转过头来,刚刚荷尔荷斯做了什么他并没有看见,只见伊文摸着头不好意思道:“因为飞机上没有厕所……”
荷尔荷斯的额头瞬间冒出三个井字,站起身伸手抓过裤子还没提的伊文,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
“你特么不会朝着树根尿,非得往河里!还特么非得在上游!”
啪啪的声音在森林中回响,似乎是过于清脆的声响惊动了林中的小动物,方才看着他们的几头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远处也飞起一排不认识的黑色小鸟。
望着教育小孩的现场,卡奥斯心中只感叹道幸好自己先一步把血洗掉了。
“哗啦!”“哗啦!”
灌木丛被扰动的声音从他们的侧方传来,荷尔荷斯停下手,朝着那一边看去。瞅准时机的伊文一溜烟从荷尔荷斯的腿上爬了下去,眼中噙着热泪,提起了自己的裤子。
远远地,卡奥斯看到几道黑影从林中若隐若现,正疑惑那是何物之时,视野中捕捉到了一道寒光闪过,他突然一脚踢在了荷尔荷斯的屁股上,将他整个人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看的伊文大呼过瘾。
“嗖!”“当!”
荷尔荷斯倒在地上的下一瞬,一杆标枪穿过他原先所在的地方,直直扎在了后方的一棵树上,木质的枪身还在不停晃悠。
“好险!”看着那被扎进五公分的树干,荷尔荷斯后怕到,若是扎在自己的身上,估计就直接捅个对穿了。
“什么人!?”
“呜呜哇尼巴咕嘿!”“巴里玛古!”
意义完全不明的喊叫从林中响起,紧接着,几名脸上和身上都画有白色莫名花纹,腰间围着粗糙织物的半裸男人走出了林子,站在了卡奥斯他们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