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曜知道这不是解决的办法,说道:“你买点吃的回去,然后跟太后说,就说我这里情况紧急,月儿暂时不能回去了,这都是我的意思。如果她还是闹,你就把酒老怪拉出来挡着。”
展鹰不确定地问道:“太后能听酒老怪的话吗?”
梁景曜笑着说道:“不听也得听,太后的旧疾只有酒老怪能医治。”
展鹰点点头,说道:“好,属下马上回去!”
回到竹院,展鹰先跟西屋的酒老怪打了声招呼,然后提着阳明镇上最出名的糕点走进太后的房间。
“见过太后!这是我们主子让我带回来的糕点,说是味道极好!太后不如尝尝?”展鹰恭敬地说道。
明珠长公主适时地接过糕点,打开来夸赞道:“哎呀,景曜就是眼光好,这糕点闻着味道都不比宫里的差!母后,你快尝尝吧!”
严太后侧过头,目光冷冽地说道:“哀家不想吃!林姑娘呢?我让你把她带回来,她人呢?”
展鹰拱手回答道:“回太后,主子说他现在急需土炸弹,林姑娘暂时还不能回来。”
严太后一听,立刻就炸毛了,怒目圆睁地骂道:“这些东西交给别人做不行吗?哪有女人去军营的?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你立刻去给哀家带回来!她要是敢抗旨,就给哀家就地斩杀!”
在门外听墙角的酒老怪愤怒地推开房门,说道:“太后娘娘,月儿是我的女儿,她做的不对自有我这个父亲来管教!还是说太后对我也很不满意?”
严太后的脸色黑一块白一块,狠狠地瞪了展鹰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华太医,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做你的女儿真的合适吗?哀家母族有很多优秀的孩子,只要华太医愿意,哀家可以做主过继一个孩子给你!”
酒老怪摆摆手,说道:“不需要,我和月儿有父女缘分,既然认了就不会改!而且我如今已是一介草民,还请太后不要再叫我华太医,我如今的名字叫酒老怪!”
严太后脸色难看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哀家就不得不跟你说说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林姑娘这样混迹在男人堆里,这可是会引来很多流言蜚语的,对她将来嫁人更是不利!酒老怪真的不介意吗?还是说,你真的笃定林姑娘能嫁给景曜?”
酒老怪向来是极为护犊子的,他一旦认林晓月做自己女儿,就不会允许任何人说她坏话!
“太后娘娘,我相信我女儿的为人!她今天去城门就是为了赶制土炸弹,梁柏豪已经驻军了,他肯定要打持久战!我们如果储备不足,只会被人按在地上打,到时候别说是在前线奋斗的士兵会死很多,就连太后你也会被抓去梁帝那儿!景曜好不容易将你救出来,我想你应该不想再被抓回去吧?”
严太后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很久才吐出一个字,道:“滚!”
酒老怪也不想多呆,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和展鹰一同离开了。
明珠长公主不希望大家闹太僵,她立刻追出去,叫住酒老怪说道:“华,酒老怪!”
酒老怪转过身,对明珠长公主行礼道:“长公主,你叫草民什么事?”
明珠长公主知道酒老怪在气头上,歉意地说道:“我很喜欢月儿,她去城门肯定是景曜有需要才去,我是绝对相信她的!母后她一辈子强势惯了,回头我好好劝劝她,你就别生气了!”
酒老怪叹了口气,吐苦水道:“长公主,自打太后来了,我家月儿忙里忙外,烧饭做菜,我无法下地前,她还要帮着熬药,真是一刻都没闲过!太后这样说人实在太让人心寒!先皇在世时,向来对我家人优待有加,我也是感恩先皇的恩情,所以谨守他的遗言,一直陪在景曜身边,没想到,这反而给月儿戴上了攀龙附凤的帽子!全是我这个做爹的罪过啊!”
明珠长公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由,她耐心劝说道:“让你们受委屈了!母后她也不知道父皇当年还给你留了遗言,怪不得你那么坚持离开皇宫!我现在就去给母后解释,放心吧,母后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酒老怪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直接回了西屋。
明珠长公主回到东屋后,将酒老怪的苦衷说了出来,“母后,酒老怪他是受了父皇临终嘱托才一直留在景曜身边,所以月儿自然也就住在这里。再说酒老怪是什么人?他入宫那么多年,深受父皇信任,他认的女儿定也不会差的!”
严太后不敢置信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你父皇临走时什么事情都一一交代给我,他怎么可能不说对酒老怪的嘱托?我看肯定是酒老怪为了暴毙女儿,故意胡编的!”
明珠长公主赶紧劝说道:“母后,别人我不敢打包票,但我绝对相信酒老怪的为人,要不是他细心照顾,父皇也不能撑那么多年。还有母后你的旧疾也多亏了酒老怪,不然也没那么快稳定下来!”
严太后自知理亏,沉默半晌后,说道:“其他都可以,但林姑娘不能做景曜的正妻,正妻只能是我严家的姑娘!”
明珠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母后,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回不去京城,说什么都没用,等我们回去了,一切都还要看荣亲王的意思。现在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严太后不满地瞪了一眼明珠长公主,提醒道:“你这是对母后说话的态度吗?那林姑娘有什么好?把你们一个两个的魂都勾走了,全都帮她说话!”
明珠长公主撇撇嘴,母后真是猪油蒙了心,她的病都要靠酒老怪医治,居然还在这里对林晓月说这不好那不好,酒老怪是记挂着父皇的恩情才没翻脸,不然以他的怪脾气早就摔东西走人了!
“母后你好好休息吧,嘉城该换药了,我要过去看看他!”明珠长公主不想再说什么,她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