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看到二皇子的耳朵被静南王咬住,吓得围上来想将两人分开。
但静南王不是好惹的主,他从最底层小混混爬到如今的位置,比心狠手辣,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今天左右都是死,他还不如在死之前给自己报个仇。
二皇子,父债子偿,受死吧!
静南王心一横,随着头用力扭动,一只耳朵被撕咬下来。
“啊!”二皇子痛呼一声,直接晕倒在地上。
侍卫们见情况不妙,抬起二皇子就向皇宫武德殿跑去。
梁帝本就一直关注着牢里的情况,他听说二皇子被静南王咬掉一只耳朵,急得再也坐不住,火急火燎地向武德殿赶去,“快!传太医去武德殿!”
武德殿内,二皇子脸色苍白,因为流血过多而失去了知觉,床上、地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梁帝赶到的时候,太医正也刚刚赶到。
太医正看着梁帝脸色铁青,还是硬着脸皮上前行礼,“见过皇上!”
梁帝黑着脸呵斥道:“还不快点看看二皇子!在这里磨蹭什么?”
太医正连连应道:“是是是!”
说着,太医正拎着药箱走到二皇子的床边,用手探了一下二皇子的鼻息,用拿过二皇子的手把了一下脉,心里暗骂静南王真是太狠了,二皇子这条命就算救回来也没用了!
太医正毕竟是在宫里当差多年,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怎样人还是要救的,就死马当活马医,如果现在立马跟梁帝说二皇子救不活了,那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他打开药箱,拿出一颗救命丸塞进二皇子的嘴里,用银针走穴,化掉他体内的药丸。然后拿出金创药,纱布给二皇子包扎好。
“皇上,臣现在去熬药。”
梁帝看着床上的二皇子,关心地问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太医正双腿抖个不停,要不是长长地衣袍挡住了,不然肯定被梁帝看出端倪,“回皇上,二皇子的情况还需继续观察,虽然凶险,但二皇子有皇上的龙气护体,定能逢凶化吉!”
梁帝点头,对身边的小德子说道:“去传刑部尚书左苍监斩!”
小德子应声道:“奴才这就去!”
宗人府外面,林晓月坐在马车里,看到有人被抬出去,她就觉得很奇怪,静南王还没被执行呢?抬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被江湖令的人救走,应该不会那么顺利,而且抬走的方向还是皇宫里!
她伸回脑袋,说道:“梁大哥,我看到有人被抬进宫里,你说会是谁?”
梁景曜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今天的监斩官是二皇子,难道是二皇子出事了?应该不会吧?据说静南王的手脚都被打断了,他怎么伤得了二皇子?我让人进宫打探一下虚实。”
说着,梁景曜吹了个口哨,对外面说道:“去查看一下皇宫内情况!”
林晓月听到有人答应了一下,然后马车随之的动了一下。
“梁大哥,你是让展狐去了?”
梁景曜点头,说道:“是的。展狐更敏捷,善于躲藏,他进宫去我更放心。”
没过多久,展狐便出现在马车内,他半蹲着身子,说道:“主子,林姑娘,刚才被抬进宫里的那个人是二皇子,他的耳朵被静南王咬掉了,现在生死未卜。皇上另派刑部尚书左苍前去主持行刑。”
林晓月听到这些还挺震惊的,一个被打断手脚的人居然能咬掉正常人的耳朵,这二皇子该有多轻敌?多没脑子?
“展狐,你去宫里守着,一定要等到二皇子是死是活的消息,你再回来。如果二皇子一死,那就只剩下大皇子了,说不定镇国公一家又能死灰复燃!”
展狐也意识到情况严重,点头应道:“好,属下这就去!”
林晓月看着外面风平浪静的宗人府,手心却是捏成了拳,江湖令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梁大哥,大皇子那边,你得派人盯着,还有镇国公留不得了!”
梁景曜点头,说道:“我知道。”
突然,宗人府外有几道人影鬼鬼祟祟,这让林晓月的心都提了起来,她知道是江湖令在行动了!
不一会儿,刑部尚书左苍将静南王押出大牢,囚车经过街道,百姓们对着囚车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扔烂菜叶,臭鸡蛋,但自始至终,静南王都没抬一下头,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午门口就在皇宫南面,这扇门居中向阳,位正当子午,所以这里就叫午门了。
囚车停在午门口,静南王被拉下来,正当大家以为静南王会被拉上刑台,一群人骑马而来,押送球车的侍卫抓起静南王扔上马背,然后护送劫囚者离开。
这简直看傻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刑部尚书左苍,吃皇家饭的侍卫怎么劫囚了?
只有林晓月和梁景曜明白,这些都是江湖令假扮的人!
“走,我们去十里坡等着他们!”
梁景曜一声令下,马车立即掉转车头,向京城外跑去。
与此同时,左苍回过神来,他大喊着捉拿逃犯,刑场内乱成一锅粥,侍卫之间谁也不信谁,捉拿逃犯更是如一盘散沙。
江湖令的人没几下就甩掉了追上来的官兵,他们一路狂奔,向十里坡奔去。
左苍知道大祸临头,他也不管那么多,让心腹去家中送信,自己直接进宫请罪。
十里坡,梁景曜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林晓月看着秋冬萧瑟的风景,心里跟着有些悲凉,人生不管如何繁华,到最后都会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落入尘埃。
诶!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林晓月自嘲地甩了甩脑袋,走到梁景曜身边,“梁大哥,我们还是要把山谷拿回来,不然你的猎豹军该驻扎在什么地方?”
梁景曜点点头,说道:“嗯,我有打算。外面风大,你快回马车里坐着。”
这时,“嘚嘚嘚”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梁景曜面前,“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来,我们的钱呢?”
梁景曜看了一眼马背,谨慎地说道:“我要看过是我要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