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嫡子,全名叫霍复安。
这边叶韵望着站着的十人,以及跪在地上的三十人。
“朕选你们进宫,不是为自己选侍君的?”
这话落下,众人疑惑不解。
叶韵解惑,“朕只是要一个理由,让你们的家族跳进朕早设好的陷阱,不在反对朕制定的宁朝新律。”
叶韵冷嗤着评价,“可惜啊!你们太蠢了,轻易就跳进了朕设下的圈套。”
叶韵斜靠在软垫上,手撑着下颚,笑靥如花道,“你们说说,诸位家族的当家人,以后还敢不敢反对朕的新律?”
下方诸位,哑口无言。
心底既赞赏又叹服,陛下这一套连环计下来,让他们家族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达不到他们想要的目的,将他们家族所有人都耍了,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高,实在是高,论心机,他们加起来也玩不过陛下一人。
叶韵看着十位各色美男,“你们十人,从今日起,进入国子监,破格任命为博士,教导新入学的学子。”
叶韵望向万和,“传旨,让甘有望将国子监无作为,无功绩,收受贿赂,罔顾律法的博士全给朕换下来,若他敢阳奉阴违,休怪朕要他脑袋,朕给的俸禄可不养闲人!”
叶韵话落,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俊男,“你们三十人,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有些人吓得赶紧求饶,有些人依旧不说话,好像不畏即将到来的死亡。
叶韵怒斥一声,“闭嘴!吵什么吵!”
一群人安静下来。
叶韵下令,“来人,各杖刑三十,以儆效尤!”
接着,羽林军中郎将侯威下令,将他们押下,施行杖刑。
行刑完毕,侯威恭谨谦卑地问,“陛下,他们该如何安置?”
叶韵言,“让他们进乐宫局,会画画的,做画师,会舞剑的学剑舞,会弹琴的,做琴师,会下棋的,做棋师,书法好的,就教导宫人识字写字。
谁若是干得好,到时长俸禄。”
侯威浑厚地嗓音,落下一字,“诺!”
当太师、丞相等人被抓进了大理寺,大理寺监牢都装不下了。
秦晧回宫禀报,“陛下,大理寺监牢装不下那么多人,该如何处理?”
叶韵直言,“将那些女眷全部放了,男的继续关着。”
秦晧劝说,“陛下,他们很多都是朝中重臣,若是一下子关进去,那些政务该如何处理?教训他们一道就算了,然后放他们回去吧!”
叶韵望着秦晧,目光犀利,“秦晧,朕这么做?你看不懂朕的用意吗?”
秦晧摇头表示不懂。
“请陛下解惑!”
叶韵道,“朕要将朝中的太师一派,丞相一派,以及武将一派打散。”
经她一提点,秦晧懂了。
秦晧回应,“陛下的意思是趁这次机会,让朝堂重新洗牌,将那些结党营私,徇私舞弊之辈揪出来。”
叶韵打了一个响指,“yes!”
她一时高兴过了头,连英文都无意间出口了。
叶韵改口,“对!”
叶韵下令,“你让大理寺卿审理时,分开审问,并且告诉他们,谁若是揭发朝中大臣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的行为,朕就即刻放了他,否则打入死牢,明日午时处斩!”
秦晧不得不佩服陛下这一顿猛虎操作,这些人早该收拾了。
叶韵又说,“当然,谁若是自我揭发,朕让他官复原职,不然,杀无赦!”
陛下太精明了,这些大臣只能有苦难言,不得不按照陛下的方式去做。
秦晧重新去了大理寺,将叶韵的意思告知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依照陛下之言,分开审理众人。
如叶韵所料,他们互相揭短。
太师状告丞相,给他大儿子买官,贿赂考官,考进了前二十名。
丞相揭发太师,纵子强抢名女,事后还拿钱逼对方不准上告官府。
兵部程尚书揭露自己贪污军饷七十万银两。
户部尚书承认自己贪污受贿共计一百万银两。
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大理寺卿将他们自述的话整理成册,秦晧连夜送往皇宫,交给皇帝。
叶韵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内容,她看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叶韵拿着折子,指着工部尚书的一段话,笑得前扑后仰,对秦晧复述一遍,“秦晧,太好笑了,你看,工部尚书指认吏部尚书畏妻,暗中养外妾,吏部尚书的正妻知道后,上门揪着他的耳朵回了府,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秦晧难得有机会靠近她,他挨近面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闻着她身上特有的甜香气息。
他见她笑得开怀畅快,他的心跳得碰碰直响。
他心里呢喃,她笑起来又好看又美!
秦晧忍不住心里的冲动,轻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当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诧异的愣了几秒,随后跪下请罪。
“陛下恕罪!臣冒犯陛下,罪该万死!”
叶韵也愣了几秒,见他跪下道歉,她抬手示意他起来。
她声音温软,“起来吧!你刚刚那点小举动,那有曾经在军营里对我做的过分?要杀你,朕早杀你了。”
叶韵叮嘱,“不过,下次不许在这样了。”
叶韵将折子递给他,“按照这上面所说,交给摄政王,让他处理。”
当宫里的消息传出宫外,绝尘听闻她将那群选进宫的男人留下了三十人,虽然她为留作当侍君,可也留在了宫里,他头一次心中有了一种名为嫉妒的火苗。
秦晧将折子连夜送到了摄政王府。
秦晧还将叶韵的意思告诉了他。
绝尘接过折子,“臣领命!”
绝尘知道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朝堂焕然一新,可是她往后遇到的危险也会更加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