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路途遥远,死在了半路上。”胡伟直愣愣的回答。
陈冲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还说可以再和他见面。”
胡伟并不是很理解陈冲为什么会对一个老不死的人感兴趣,但他现在的命就在陈冲的手上,他也不敢乱说话。
陈冲思索了一会,笑问道:“在段王爷的府上活得很不错吧?”
胡伟咬着牙:“陈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敢保证,你杀了我,段王爷就会带兵过来灭了你!”
“哦?看来你对段王爷还是非常重要的,既然如此,我就试试看,段王爷敢不敢对我动手。”陈冲淡然笑道。看书喇
胡伟看着陈冲的眼底带着杀气,赶紧吼道:“陈冲!你不怕死吗?!”
陈冲摆摆手:“当然怕了,周铁,杀了吧,将尸体送回去段王爷的府上,不要让段王爷以为我不懂礼貌。”
“这叫礼尚往来。”
陈冲说完,转身往院子里走去,胡伟还在吼着,但不过眨眼间,吼声戛然而止,整个小院都安静下来。
住在大院里的官吏都出来看热闹了,见到陈冲如此杀伐果断,眼中都多了一些惶恐。
这才刚来啊,就得罪了段王爷,根本就是不给自己活路!
陈冲沿路见到那些官吏,都笑着打招呼,官吏们反倒吃了一惊,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在小院子里住了几天,陈冲发现,那些官吏并不敢和自己接触,就好像他是什么不详的东西,就算是说句话都低着头,说完就匆匆的离开。
不过他也并不紧张,进入到郡府上值之后,基本上就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会带着绿衣一群人去府城里面逛逛,感受一下丰南郡的人文风景。
丰南郡更像是后世的南方,以山岭小河居多,人们穿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麻衣,现在是夏天,许多男人选择光着膀子。
而能够有丝绸衣服穿的,无一不是大富大贵的大地主,或者是和郡府里面有一些关系的商贾。
虽然是少尹的职位,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褚斐依然没有交代工作给他,更像是将他冷落了。
陈冲乐得清闲,熟悉了府城之后,就往周边的县镇去。
这天,陈冲带着绿衣一行人来到了西边的甘蓝县,进入到一些村子之后,正好见到一群山匪下山劫掠。
村庄里面的人都哭喊着,求饶着,但山匪可不管那么多,狂笑地将棍棒往这些村民身上招呼。
一些男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们的女人也被山匪扛起来,往外面走去。
周铁紧了紧自己背后的木匣,在等待着陈冲发令。
陈冲眉头一皱,“去吧,小心一些,留个活口。”
周铁一听,第一时间拔出横刀,往前冲去,钱程一群人也都往前。
十几个山匪正在戏弄一个跪在地上满地爬的男人,哈哈大笑,一个山匪突然见到了村口正往这边奔来的周铁四人,脸色一变。
“你们是什么人?!”
周铁的速度非常快,不过眨眼间就跑到了这个山匪的面前,手上的横刀毫不犹豫的往下劈砍。
山匪没有得到答案,人头就落地,尸体直挺挺的倒下。
其他山匪反应过来,叫嚣着抬起武器,往周铁这边冲来。
这些山匪的攻击杂乱无章,队列更是没有,在周铁四个护卫的互相配合之下,一炷香不到,就已经只剩一个活口。
活口满是惶恐的瞪着眼睛,跪在地上,根本就想不通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就算是府城的那些官兵,见到了他们都只会视而不见,大不了就是从搜刮到的财物里面拿出一些犒劳一下。
绝对不会下死手!
他并不明白,这几个拿刀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周铁横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影子遮住了他头顶上的光线。
他抬头看过来,就见到陈冲一脸阴沉的盯着他。
“大人饶命啊!”
陈冲看着山匪那么快就求饶了,只是淡然地问:“你们是什么山头的?”
“大人,我们是黑头山的,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我想我们大当家的应该认识大人,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山匪磕头应答。
“并不是,我和你们大当家的不认识,不过我确实想认识一下。”陈冲微笑道。
山匪一听,感觉到生的希望,赶紧说:“大人,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我们大当家!”
“那倒不用了,不过帮我送份礼物去给你们大当家的如何?”
山匪点头答应:“让我帮忙带礼物上去给我们大当家?当然可以了,不知道大人是要送什么礼物?”
“你的人头。”
“啊?”山匪一听,心中一颤,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但周铁的刀却干净利索,直接将山匪的脑袋砍下来。
陈冲看也不看山匪的尸体,只是安抚一下这些已经吓呆了的少女或者女人,让她们回去自己家人身边。
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了村口,有一些惶恐的看着陈冲。
陈冲看了一眼村民,有一些好奇地问:“你们谁是村长?”
一个男人走出来,拱手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我们的村长,刚才已经被山匪杀了。”
陈冲看着这些人虽然脸上依然有惶恐,但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山匪下山劫掠的现象。
“山匪死在了你们村子里,估计黑头山的山匪会下山来找你们麻烦,如果可以,希望你们离开这里。”陈冲提醒道。
男人苦笑:“大人,我们没有地方去了,甘蓝县已经没有安全的村子了,所有的村子隔着一段时间就会有山匪下山。”
“所有村子?”周铁也有一些震惊。
“嗯,所有村子。”
“这……”周铁有一些难受。
陈冲走上前,询问道:“都是黑头山的山匪?”
“黑头山是甘蓝县最大的匪帮,还有其他的山头也有山匪,只不过都是比较少的,来我们村子打劫,并不会那么残忍,最多就只是要一些粮食而已。”男人一脸的苦涩。
陈冲却心里面有一些不自在,什么叫要一些粮食而已,对于这些村民来说,被抢劫了粮食,还能接受?
这是哪一门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