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正惨叫一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这时候所有人都害怕了,尤其心里震撼,不是很明白陈冲到底怎么想的?
严正可都说了,是县令的儿子。看书喇
在隆郁县,县令就是天!
打了县令的儿子,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严正惨叫着,陈冲下手很重,几乎是往死里打,不过是几下子,严正背上就渗出了鲜血,沾湿了衣服。
有家丁已经跑回去县衙里面喊人了,在严正奄奄一息的时候,几十个衙役从外面隔开人群,拨开了道,然后严林俊县令从外面跑进来。
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惨状,哀嚎一声,紧接着怒吼:“把这些害人的家伙杀了!!”
衙役们都将长刀拔出来,露出凶恶的面容,脚步不停地往陈冲这边靠近。
陈冲停下了手,抬头看过来,见到严林俊之后,微笑道:“严大人,你懂不懂顺国律法啊?”
严林俊指着陈冲:“你是何人!竟然敢当街行凶!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冲从自己的腰间拿出腰牌,展示出来:“严大人可不要乱来,动了我,你可就乌纱帽不保。”
严林俊见到熟悉的腰牌,停下了脚步,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惶恐。
其他的衙役还想要抓拿陈冲,周铁几个人横刀出手,倒下了几个衙役之后,也就没有敢上来的了。
再加上陈冲已经将腰牌掏出来,他们都是见过腰牌的,知道有腰牌的人,都是在朝为官的。
更是不敢往前,所有衙役都退后几步,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严林俊阴沉着脸问:“不知道大人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陈冲指了指北方:“燕都。”
严林俊心里面一颤,又问:“是前往什么地方任职?”
“丰南郡。”
严林俊恍悟过来,似乎丰南郡那边有少尹死了,听说新上任没多久而已,这个应该是去顶替少尹的。
从四品的官,比他这个七品要高得多了!
但他怎么都不明白,这样的大官,过来怎么会连点消息都没有,而且还和自己的儿子闹出了矛盾。
严林俊思索了不过几个呼吸,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拱手说:“大人,我也不知道我儿与您有什么过节,但大人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儿。我为大人在醉仙楼摆上十几桌,表示道歉,是我儿不懂事,惹了大人不高兴。”
陈冲笑眯眯地问:“严大人,你懂不懂顺国的律法?”
严林俊不是很明白陈冲的话,思考之下只能先微微点头。
“懂律法就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大人请问,下官绝对知无不言。”严林俊拱手道。
“谋杀朝廷命官,该如何?”
严林俊脸色一沉,抬头望着陈冲脸上的笑容,心里面咯噔一声。
陈冲将障刀慢慢地抵在地上,距离严正的脖子不过一寸,他慢慢说:“看来你知道了,谋杀朝廷命官,视为谋反,当诛九族,不过我看你儿子的行为应该和你无关吧。”
严林俊全身一颤,跪在地上,惶恐道:“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大人不如随我回去县衙,好好的商量?”
陈冲指了指四周围的看客:“他们啊,都看到了,你这个好儿子,拿着我手上的这把刀,要杀我。”
严林俊脸色惨白,抬头看着陈冲。
陈冲呵呵一笑,不给严林俊再说话的机会,障刀斜斜一抬,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道血红飙溅,紧接着血液在地上染开。
陈冲将障刀擦了擦,收起来,淡然说:“严大人,谋杀朝廷命官,只是杀你儿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若不服,你可以去圣上面前告我。”
严林俊只是恍惚地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全身冰冷。
陈冲走着,拍了拍严正带过来的棺材:“这副棺材是你儿子带过来的,正好给他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严林俊,露出笑容:“对了,我叫陈冲,记住了,免得告御状都不知道我是谁。”
说完之后,他才来到陈钦锋的面前,露出笑容,从家丁的手上接过孝布,缠在自己的头上,再披上麻衣。
“父亲,我回来了。”
陈钦锋还被那一手杀伐果断给震惊到了,虽然看着陈冲的背影就能认出来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却不记得,陈冲有这样的手段。
在他的印象之中,陈冲一直都是文弱书生,带着一股书生意气,但做事情和自己一样,非常冲动。
根本就不会有现在陈冲的这种做法出现。
他有一些不敢认陈冲。
陈冲也不管那么多,带着陈钦锋走入到屏门,穿过外院,过回廊,再进内院,这才来到了灵堂。
灵堂上摆着棺材,灵位。
陈家一众亲属都跪在了侧边,烧着纸元宝,哭喊声一直没有断过。
陈钦锋从外面跟着陈冲走进来,陈冲先给陈族知行礼悼唁,再来到亲属边,学着其他人烧纸元宝。
一侧,一个仪态贵气的妇人定定地望着陈冲,眼中的泪水更是泉涌而出。
一开始悼唁的宾客已经差不多来齐了,可在陈冲回来没过多久,更多的人前来悼唁,而且大多数都是和陈家没有太大交际的。
一时间管家在外面喊着,隆郁县的一些大家,都来了。
陈钦锋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阵仗,陈家在隆郁县也不过中等的家族,虽然整个家族衣食无忧,可也绝对做不到让整个隆郁县的大人物都跑过来悼唁。
陈钦锋侧脸看了一眼陈冲。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冲。
陈冲要前往丰南郡做少尹的事情传出去了,隆郁县的人都知道,陈家出了一个从四品的官!
最重要的是,陈冲只不过是二十来岁,二十来岁就已经到从四品了,保不准将来还能升到四品,三品,甚至是三省六部的二品!
在那些精明的人看来,陈家这是要飞黄腾达了!
等所有宾客都悼唁完了之后,陈钦锋才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冲,最终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在席上,沉声说:“冲儿,主位你去坐吧。”
陈冲淡然摇头:“你是陈家家主,那个位置得你来坐。”
陈钦锋看着陈冲坚定的眼神,只能不再纠结。
吃完席后,所有宾客都离开了,这时候家丁们开始收拾内院,陈冲则是来到了大堂之中。此时陈家的亲属都已经坐在大堂之中。
一些堂的表的都上前来和陈冲打招呼,非常的热情。
陈钦锋坐在主位上,在左侧,让出了一个位置,似乎是给陈冲准备的。
陈冲只是微笑的拒绝了,自己找到了右侧靠后的椅子,坐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陈家是出过官的,但大多数都是八九品的官,最高的就是陈冲这个县令,可从没想过,陈冲现在已经到从四品的官阶了。
这在陈家来说,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
陈钦锋看着陈冲来到了,转头看着一边的长辈:“二叔,你不是说你要自立门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