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绯闻
哈利踏上进入城堡的石阶时,心里想道,下次再去霍格莫德村,一定要给多比买一大堆袜子,让他一年到头每天都能穿上一双新袜子。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最美妙的一件事就是大家都急于知道湖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也就意味着罗恩平生第一次和哈利一样,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哈利注意到,罗恩把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略有不同。起初,他说的还算符合事实,跟赫敏的说法大致相同……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用魔法给人质催眠,并首先向他们保证,说他们绝对没有危险,而且一出水面就会醒来。然而一星期后,罗恩却讲起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绑架故事,说他怎样赤手空拳地跟五十个全副武装的人鱼搏斗,他们要先迫使他就范,然后才把他捆绑起来。
现在罗恩变得这样引人注目,帕德玛对他热情多了,每次在走廊上遇见,她总是主动找罗恩说话。“没关系,我把魔杖藏在袖子里呢,”他向帕德玛.佩蒂尔保证道,“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把那些人鱼傻瓜制服。”
“你想怎么做呢?冲他们打呼噜吗?”赫敏尖刻地说。她成了威克多尔.克鲁姆最心爱的宝贝,大家整天拿这件事来取笑她,所以她现在脾气非常暴躁。
罗恩的耳朵红了,从这以后,他的故事又回到了被魔法催眠的那个版本。
进入三月后,天气变得晴朗了一些,但每次来到外面的场地上,凛冽的寒风仍然吹得他们的手和脸生疼生疼。猫头鹰们不能及时把信送来,因为狂风总是吹得它们偏离目标。哈利派那只棕褐色猫头鹰去给小天狼星送信,把同学们周末去霍格莫德村的日期告诉了他。猫头鹰在星期五的早饭时间出现了,身上一半的羽毛都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哈利刚把小天狼星的信扯下来,猫头鹰就急忙飞走了,显然是害怕再被派出去送信。
小天狼星的信几乎和上一封一样短。
星期六下午两点在霍格莫德村外,经过德维斯-班斯店,道路尽头的栅栏旁。尽量多带些吃的。
“他还没有去霍格莫德?”罗恩难以置信地说。
“看来是这样,不是吗?”赫敏说。
“我真不敢相信,”哈利紧张地说,“如果他被抓住……”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安全的,对吧?”罗恩说,“而且现在不像过去那样,到处都挤满摄魂怪了。”
哈利收起信,沉思着。说句老实话,他真的很渴望再见到小天狼星。下午,他去上最后一堂课……两节连在一起的魔药课。当他顺着台阶走向地下教室时,感觉心情比平时愉快多了。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站在教室外,和以潘西.帕金森为首的那帮斯莱特林们聚在一起。他们都在看什么东西,哈利看不见那是什么,一个个咯咯地笑得开心极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近时,潘西那张狐狸脸兴奋地从高尔肥阔的后背旁探了出来。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她咯咯笑着说,聚成一堆的斯莱特林们散开了。哈利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份杂志……《巫师周刊》。封面上的活动照片是一个鬈发女巫,她咧嘴笑着,露出满口的牙齿,用魔杖指着一块大大的海绵状蛋糕。
“你在里面会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格兰杰!”潘西大声说,把杂志扔给了赫敏。赫敏伸手接过,显得有些惊慌。就在这时,地下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招呼大家进去。
赫敏、哈利和罗恩像往常一样走向教室后面的一张桌子。斯内普刚转身在黑板上写出今天要制作的魔药的配料,赫敏就急忙在桌子底下翻开那本杂志。终于,赫敏在杂志中间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哈利和罗恩也凑了过去。在哈利的一张彩色照片下面,是这样一篇短文:
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
他或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但他同样经历着青春期男孩常有的痛苦。丽塔.斯基特报道。在痛失双亲之后,十四岁的哈利.波特以为他终于在霍格沃茨,于那个与他形影相伴的女朋友……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兰杰身上,找到了感情的慰藉,但他哪里想到,在他业已经历了很多伤痛的生命里,很快又要遭受另一次感情创伤。
格兰杰小姐是一个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但哈利一个人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自从保加利亚队找球手、上届世界杯赛的英雄威克多尔.克鲁姆来到霍格沃茨后,格兰杰小姐就一直在玩弄着两个男孩的感情。克鲁姆显然已被狡猾的格兰杰小姐弄得神魂颠倒,他已邀请她暑假去保加利亚,并坚持说他“从没对其他女孩有过这种感觉”。
不过,使这些不幸的男孩如此痴迷的恐怕并不是格兰杰小姐的天生丽质。
“她真的很丑,”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漂亮活泼的四年级女生,“她很可能制作了一种迷情剂,她脑子挺机灵的。没错,我认为她就是这么做的。”
在霍格沃茨,迷情剂自然在被禁止之列,阿不思.邓布利多无疑需要认真调查此事。与此同时,对哈利.波特存有良好愿望的人们希望,下次他再奉献真情时,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
“我告诉过你!”罗恩小声对低头看文章的赫敏说,“我告诉过你,别去招惹丽塔.斯基特!她把你丑化成了那种……那种荡妇!”
赫敏脸上惊讶的表情不见了,她嘲讽地大笑起来。
“荡妇?”她重复了一遍,一边扭头望着罗恩,拼命忍住笑,浑身直颤。
“我妈妈就是这样称呼她们的。”罗恩喃喃地说,耳朵红了。
“如果丽塔充其量就会玩这一手,那她可没有显出多少本事,”赫敏说,仍然咯咯笑着,随手把杂志扔到旁边的空椅子上,“整个一堆破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