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风从怀中拿出一个陶瓷药,递给辛夷说:“每粒药的药效十二个时辰,记得不要错过时辰了。”
“那给我个信号弹,万一出事我又没吃上药怎么办?不许派人跟我。”辛夷说完马上反应过来,对柳临风一个字一个字强调道。
“拿个信号弹给我。”柳临风对庭院中喊道。突然一颗信号弹就飞了过来,柳临风眼疾手快接住了,递给了辛夷。
“好梦。”辛夷说完关上门,倒在床榻上,看着这手上的信号弹,又是这个熟悉的符号,但是她手一碰,木筒上的符号就消失了。
辛家
辛夷偷偷遛回了自己家,绕了一圈,才在一个房内找到还在宿醉的辛梓。
“哥,哥···”辛夷摇了摇辛梓。
辛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辛夷说:“小···小夷···你怎么来了?”辛梓说着,又准备昏睡过去。
“哥,你怎么一身酒气的,昨晚喝了一晚酒?”辛夷又把辛梓晃醒。
“别说了,那些人真的···我真的想回家种田了。”辛梓摸着自己发疼的额头,勉强睁开眼睛。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一起,我在柳府都听到说你夜夜笙歌。”辛夷在旁边拧了条毛巾帮辛梓擦了擦脸,有点心疼地责备道。辛梓向来不喜欢喝酒,怎么到了京城就变成一个酒鬼,这其中必有缘故。
“好···好玩呗。”辛梓缓了口气,挣扎着起身。
“你说实话,不然我这几天啥也不做,我就盯着你。”辛夷过去倒了杯水,端给了辛梓。
“我说,为了让你的婚事能顺利。”辛梓缓了口气,接过杯子。他知道这个妹妹向来说到做到。
“哥,如果需要这样我才能嫁给柳豫风,我不如去师叔那静修算了。我又不是非得嫁。”辛夷有点心疼地看着辛梓。“还有,我听说爹还被太子责罚了,他人呢?”辛夷今天主要是来看辛明远的。
“我和爹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就别婆婆妈妈让我们前功尽弃了。”辛梓总算缓过神。“爹没事,太子没真下狠手,就是现在让他天天呆在拾中殿,有时晚上也不让回来。”
“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辛夷感到特别愧疚。
“傻丫头。想要吃果子,不还得栽树吗?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劳而获。这次能攀上柳家的高枝,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是我像不劳而获。”辛夷说道。
“拿果子不得付钱吗?你记得帮自己物色一个好嫂子。”
辛夷伤感情绪才刚上来,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打了一下辛梓说:“你这天天花天酒地,官宴家宴一场不落的,你没有看中的吗?”
“你别提了,京城的女子好大胆,见一面就约晚上房里见,吓得我···”
“主动追求自己喜欢的,好过被父母胡乱塞一个,这不挺好的吗?”
“不不不,我是怕我认真了,她们只是和我玩玩,感觉她们还不如村里菜花来得专一。”辛梓说道。
“也是,这京城的红男绿女都不是善茬,真不如乡下的淳朴。对了,娘呢?”
“你知道她胆小的,爹在郊外给她买了处院子,让她种田自乐去。”
“那我等下去看她。”
“对了,爹说你被下毒了,真的还假的?”辛梓想到了这件事。
“爹怎么知道的?”辛夷一脸诧异。
“哇,是真的啊,爹真的好神,他那天见到柳临风,说他会藏相,是个高手,爹让我别去招惹他。”
“真不愧是爹,他不知道给我下了什么毒,不能离开他太远,这次是我要了解药才能出来,他的确深藏不露,武功有多高我也不清楚,你真的不要去招惹他,不然师叔都救不了你。”
“爹也这么说。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辛梓还是有点担心。
“没有,他其实挺好的,就是有时有点不择手段。”
“那就好。”辛梓又躺回去睡觉。
“你这状态要维持多久?”辛夷看着辛梓一脸倦意。
“等谁参我一本,爹就有借口把我禁足在家了,可是为什么没人要参我?”辛梓也很头疼这个问题。
“现在谁敢参你,我们家已经和柳家结亲,得罪我们家不就是得罪柳家。”
“那怎么办?这日子我真的不想过了。小夷,要不这样,过阵子柳豫风不是回来了吗?你牺牲一下,去吹吹枕头风···啊···”辛梓话音刚落,便被辛夷揍了一顿。
柳府
“姐姐,你要去接姐夫吗?”李婉清揉着眼睛坐起身,看着李婉霏点着灯火,已经起来穿衣洗漱。
“是啊。”已经好几年没见,李婉霏此时非常迫切想要见到姜羽。
李婉清推开窗,月光洒进窗台,风轻轻吹过她的脸,她微微伸个懒腰,眨着俏皮美丽的眼眸说:“姐姐,我和你去,我倒想看看,姐夫是何许人物,值得我这个只弄刀枪的姐姐拿起了针线。”
李婉霏听了,双颊变得微红,有点害羞地说:“就你多嘴。要不是你俊山哥没一起回来,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哟,姐姐,你把俊山哥都搬出来了,你是不是害羞了?”李婉清现在虽然看不清李婉霏的脸,但能想象出此时的她必定满脸红霞。
李婉清从小就和李婉霏很亲近,之前听说她被柳豫风退婚之后,还被她伯父许配给了一个小侍卫时,她气得想到江陵找柳豫风算账,最后被她爹知道后,被锁在屋子一个多月。
想到这,她特别期待能见到姜羽,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男子能将她姐姐的心俘获,因为后来她听她爹说,是李婉霏寻死觅活一定要嫁给姜羽,李侯爷才被迫答应。
当然还有那个杀千刀的柳豫风,她必须得替她姐姐出这口恶气。
由于到时会有官员在城内迎接柳豫风他们,所以李婉霏等到一开城门,立刻到离城门外十里的亭子先候着。
姜羽一行骑马往长安赶时,便远远看到两抹红衣身影在长亭中徘徊,虽然他不知道另外一个是谁,但是他知道其中有一个必定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