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我想先溜了,等景爷一来,我哪也走不了了。我去长安还有事。”辛夷知道南宫景不会放他走的。
“你不给景爷过生辰?”
“那么多人帮他过,少我一个他不会发现的,二公子,你帮下我,我在长安还有事。”辛夷拜托道。
“等下他闹脾气,我顶不住。”柳临风一想到南宫景闹脾气的样子,脑子有点嗡嗡的。
“没事,等下他来,你就把这条青玉手串给景爷当生辰礼物,他绝对不会烦你。”辛夷从袖兜中掏出一条手串来。幸好下山时,梁问天送给她这条青玉手串,否则这会她都不知道如何脱身。
“真的?”柳临风细细观察来这条手串,手串的材质他没见过。
“真的,快帮我溜走。”辛夷拉了拉柳临风的袖子。
柳临风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辛夷的手,然后对白河说:“白河,你带她离开。”
“是,少主。”白河带着辛夷离开之后,柳临风喊道:“危月。”
“属下在。”说着,从树后走出了一个人,原来他正用木遁之法将自己藏起来。
“我记得你对玉石有点了解,帮我看下这手串。”
危月燕看了说,“这种是青玉串,为道家用品。”
“青玉串有何特殊?”
“青玉因形色似玉而得名,是道家独有的秘制材质做成,非掌门人不外传,青玉会散发出独特的青香,且随着佩戴时间越久,青玉的味道会更浓,而且每个人身上的青玉都是不同味,这串青玉的青香至少也有上百年之久,而且应该是在香炉前受了很久的香火,里面夹杂着檀香,非常珍贵。这种一串难求,即使是当今圣上,也只有三串。”
“道家?你对于道家了解吗?”柳临风喝了一口茶,突然找到方向。
“一般,不是很精通。”危月燕说道。
“还记得之前让你们找寻出处的曲子吗?”柳临风问道。
“记得。”
“你传下去,让他们往道观询问。”
“是。”
“临风,安止呢?”南宫景好不容易甩掉那些巴结他的官员,结果一回来,辛夷不见了。
“她有急事去长安。”柳临风看到南宫景准备发火,立刻拿出青玉手串说:“临走前,她给你留了份礼物。”柳临风将手串递给南宫景。
“青玉手串!”南宫景喜出望外的将玉串拿到手上把玩,他将手串放在鼻前轻轻一嗅说:“这可是真品,安止上哪弄的,我一直想弄一串都弄不到。”南宫景很喜欢青玉手串,但是每次去道观要都要不到,他还以为今生与青玉手串无缘了。
“看来还是她了解你。”柳临风看着南宫景从生气瞬间变成喜上眉梢。
“那肯定的,不枉我那么疼她,等我忙完了我去长安找她。”南宫景拿着青玉手串满足的离开。
长安
辛夷小时候来过长安一次,没想到十年后的长安,居然还如记忆般,繁华热闹,整洁有序。
辛夷随便走进一间客栈,要了间上房,虽然柳临风答应不派人跟她,但是她还是要小心为上。她进到房里易容后,偷偷溜出客栈,隐匿到热闹的人群当中。
“果然跟丢了。”虚日鼠在一边嘲笑壁水?。
“早知道就不和你们赌了。”壁水?不情愿地掏出十文钱给虚日鼠。
“走吧,回清晓楼,大家都等着你愿赌服输。”原来,在听说南方的楼口跟丢辛夷的事之后,他们便拿这件事开赌。在辛夷进入长安之后,壁水?自告奋勇跟着她,结果在同福客栈这里跟丢了。
辛夷来到南边的朱雀巷,比刚刚经过的东市瞬间安静了不少。她走到挂有“辛”字灯笼的门口,喜悦从心口跃上了眼眸,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阔别多年的爹和娘,终于要见到了。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之后,敲了敲门。
好一会,才有一个家仆跑来开门。辛夷知道,以她爹的性子,即使他大富大贵,家中的奴仆也不会太多。
“这位大婶,请问你找哪位?”开门的是一个而立的男子,长得挺谦逊。
“麻烦大哥通传一声,和辛老爷说一声,辛夷拜见。”
“稍等。”江蓠心想,辛夷这名字怎么好像有点耳熟,走着走着才想起来,辛夷不是辛家姑娘吗?怎么是一个大婶?
虽然感到疑惑和不解,江蓠还是进去通报了辛明远。
辛明远望着眼前这名大婶装扮的女子,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辛夫人看了几眼才认出是自己的女儿,辛夫人以为自己女儿是遇到了什么事,毁容变成眼前这副模样,拉着辛夷的手开始哭起来。
辛明远让江蓠退下,将门关上说:“你看你,把你娘吓坏了。”
辛夷吐了吐舌头说:“在江湖跑,总得保护好自己。”辛夷把脸上的伪装撕下来,辛大娘这才发现自己被辛夷骗了,没好气地打了一下辛夷的手,疼得辛夷缩回了手。
“小夷,你瘦了。”辛大娘将近三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有点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爹,娘,是女儿不孝,这几年不能侍奉膝前。”辛夷跪下来,向两老磕头道。
“都过去了,如今你回来便好。”辛明远将辛夷扶起来,看着眼前变得沉敛的女儿,看来在外经历不少事。
“爹,你的事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只能帮你祈福。我知道哥哥的事便立刻下山了。”
“你这几年怎么也不回趟家,娘好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出什么事。”辛大娘半是欣喜,半是恼怒地责备道。
“呃···我当时想了很多方法救爹爹都行不通,后面为了帮爹爹报仇,在江陵与柳豫风交过手,后面他派人追捕我,我便逃去师叔那···”辛夷编起故事来,一点也不含糊。
“是爹连累你了。”辛明远内疚地自责道。
“爹,你别这么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过爹,如今你初到长安,又与崔柳二家交好,我不想和柳豫风正面起冲突而影响你,当时我化身为林安止潜伏在柳府里的时候,有不少人见过我,所以你们以后看到我要叫我林安止,辛夷便是我现在易容的样子。”
“只要你在我们身边,你说什么都依你。”辛大娘倒无所谓。
“谢谢爹,谢谢娘。”辛夷开心的说。“对了,哥哥可有消息?”
“还没,早上听太子说,前线战况挺严峻。”辛明远如今是太子的伴读,虽然不用参与政事,但是每次下朝后,太子都会找他讨论朝中之事。
“爹,别太担心了,哥哥福大命大。”辛夷安抚道。
“明远,这几年梓儿勤加练武,武艺大有长进,他能保护自己的。”辛大娘虽然也担心,但是还是得安慰自己的丈夫。
辛明远点点头,但是一想到早前起的卦,他又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