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姐姐,你要是出事了,回来景爷不把我杀了才怪。”萧月雪一听到辛夷的提议,赶紧拒绝。
“放心吧,我有分寸。”辛夷握紧拳头,忍住情绪。
“姐姐,这太冒险了,不行···”
“你别担心,英儿这仇我一定要报。”辛夷看着像气到失去三分理智一般,“都不知道是什么蛇蝎妇人,能下得了手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
“可是,姐姐···”
“雪儿,就这么定了。”
“好吧,姐姐,那我去安排。”萧月雪一看辛夷下定决心,语气中颇不情愿。
“英儿,我会帮你报仇的。”辛夷看着陈英苍白的脸说。
这时王芝端着药进来说:“我刚看到雪儿姐从这里走,她怎么说?”
“她说君宜苑那边要找人替英儿。”
“不要啊。”王芝放下要,有点慌张地说。
“别怕,我去。”
“安止姐姐,你也别去啊,我刚刚在厨房听他们说,那个良锦姨娘只要看到稍微好看点的婢女,就会不停的虐待她,听说那边都被虐死了几个婢女。”
“我有景爷当靠山,到时出事柳总管也得出面。怎么算都比你们过去安全。”
“安止姐姐,你也看到英儿的脸···我听说良锦姨娘自幼习过武,鞭子不离身,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鞭打身边的婢女···”
“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英儿这边麻烦你帮我照看了,我怕她醒来还是会想不开。”
“柳总管已经把我从西苑那边要来了,我会好好看着陈英,对了安止姐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芝有点支支吾吾。
“说吧。”
“我刚看到雪儿姐从前面回廊走过,脸上似乎在偷笑,你说英儿会不会是她···”王芝看到那个笑容时觉得萧月雪很恐怖。
“你可能看错了,萧月雪和我们情同姐妹,不会做这种事的。”辛夷安抚王芝,让她不要乱想。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王芝点点头,她摸着药凉了些,端到陈英床头。
翌日
辛夷去看了一下陈英,还是没有醒,但是脸上的伤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好。
侍卫队那边也很紧张陈英的伤,颜叶和陈回两个侍卫队长都过来问陈英的情况。现在他们提到黄良锦也气得牙痒痒的,可惜不能越苑执法,否则他们定不会放过黄良锦。
辛夷来到鱼梁堂。
“安止,陈英已经出事了,你要是再出事,景行不得剥了我的皮。”柳斯年说什么也要阻止辛夷去君宜苑。
“柳总管,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君宜苑我去定了。”辛夷一想到陈英的脸,又想到那个母夜叉黄良锦,她便开始愤怒。
“你···”柳斯年气得挥袖,没想到主仆俩都是惹麻烦能手,脾气还都一样倔。
“柳总管,如果你不想我出事,你可以帮帮我。”辛夷看着柳斯年,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本来她就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如果有柳斯年帮忙,她收拾黄良锦十拿九稳。
柳斯年叹了口气,这事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于是说:“君宜苑的秦管事和我有点交情,我找他商讨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柳斯年说完,便离开鱼梁堂。
好一会,柳斯年带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小厮回来了。
“这是苍梧堂的茗香,是秦管事的近侍,现在暂时调去玉麟楼照顾二公子。这是景爷的侍女林安止。”
“见过安止姐姐。”茗香颇为礼貌地作揖。
辛夷端详了眼前这名小厮,只见他面相端正,眉目清秀,看来也不过十二三光景,挺老实的样子。
“有礼了。”辛夷也回了万福。
“姐姐,听说你要来我们君宜苑。”
“是的,你能不能说下良锦姨娘还有你们二公子的事给我听。”
“公子很讨厌姨娘,但是因为怕她去夫人那闹腾,公子便不理会姨娘在苍梧堂的胡作非为。姐姐,景爷向来和公子交好,你要是说是景爷的人,公子必定保你周全。”
“二公子会理下人这些闲事吗?”
“小事不清楚,但是大事公子会理的,像英儿姐出的这种大事,公子知道肯定会责罚姨娘的,但是你们有得苑这边没人替她出头,嬷嬷那边就更不用说了,巴不得大事化小。”茗香如实说道。
“柳总管,暂时不要让二公子知道我是景爷的人。”辛夷开始盘算道。
“姐姐,这可使不得,良锦姨娘有功夫底子,她下手可狠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办法和秦爷交代。”茗香也是挨过黄良锦打的人,心有余悸。
“我自有办法对付她。”辛夷信心十足。
“茗香,你好好看着安止,出什么事尽快来通知我。”柳斯年看着辛夷这般胸有成足,不知道该担心林安止还是担心黄良锦,但是他更担心的是,柳景行会不会把他鱼梁堂给拆了。
“知道了柳总管,秦管事已经让我好好帮助安止姐姐。姐姐,到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吩咐。”茗香抱拳说道。
“谢谢茗香。”林安止说。
“姐姐莫客气。”茗香作揖道。对于黄良锦,茗香早就恨之入骨,现在有人帮他收拾她,他求之不得。
辛夷来到雨花轩,跟王芝说:“我等下去君宜苑了,英儿就拜托你了。”辛夷行礼谢道。
“姐姐,你别客气,虽然之前我和陈英有点过节,但是她很讨人喜欢,如今见她这样,我也很难过,姐姐你自己好好保重,陈英醒来,也不想看到你重蹈后尘···”王芝说着,忍不住垂泪。
“英儿醒来你别和她说我去君宜苑的事。”辛夷怕陈英经受不了双重打击。
“姐姐,我不会告诉陈英的,我也希望她赶紧养好病。”王芝点点头,看了一眼还未苏醒的陈英。
“谢谢。”辛夷再次向王芝行礼,她眼中喊着泪水,带着淡淡的哀愁,看着陈英脸上的伤,那道可怕的伤疤将会伴随陈英一辈子,大夫说那是无法去掉的疤痕,陈英醒了之后能接受吗?还是再一次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