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法宝想了想道:“我们分局最近来了一个年轻人,破案很神,刘SIR都说他是神探啊,我就是请你帮我分析一下他的破案手法,最好能将他的短板给找出来。”
“你怀疑他会威胁到你的位置?”
庄士敦诧异问道。
司徒法宝噗嗤一声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我现在可是刑事侦缉处的处长,高级督察,对方只是一个刚从杂务科出来的毛头小子,区区一个警长,还是见习的,他能威胁到我地位?”
庄士敦显然没这么好忽悠,“你刚才说话时眼角的眉头皱了两次,嘴角弯曲的幅度比平时还大,这代表你心虚,还在说谎啊,在我面前还来这套?”
“我以前瞎了眼都能破案入神,现在眼睛被治好了你还想骗我?”
司徒法宝高举双手投降道:“好吧好吧,我确实觉得这小子势头很猛,现在刘SIR让他进了重案组,我担心以后会给我添乱啊,就是想杀一杀他的风头,让他知道谁才是重案组的老大。”
其实司徒法宝也有私心,那就是他眼下已经到了升迁总督察的关键当口,不想出现任何不可控因素。
对他而言,苏浩就是一个x因素。
你不是神探吗?
我这边还有一个修炼成精的老神探,我用神探来破神探。
看看生姜是不是老的辣。
“你将他最近侦破的案子说给我听听。”
庄士敦用刀叉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嘴中。
“最近一共有三起啊……”
司徒法宝身子向这边靠了靠,将座位从对面换到了临近位置。
“最新的一起,就是xx小区内的一个吃仁魔王案子。”
“吃仁魔王?”
庄士敦手顿了顿,将刀叉又重新搁回原处,“这么大的案子如果破了按说很轰动,怎么没见新闻报道?”
司徒法宝恨恨道:“这是最新的一起案子,今天上午我们重案组才过去帮他擦完屁股,功劳全是他的,我们重案组一分好处都没得,估计明天才会上新闻。”
扑哧一声。
庄士敦没由来的笑出声来,你司徒法宝也有今天?
“将破案过程详细说给我听听。”
片刻后,庄士敦用餐布擦了擦嘴,“我若猜测没出错的话,这个案子之所以能在一天内就破掉有一定的偶然性,要么是他在下面有线人,要么是运气好碰上了,不过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第一时间锁定犯罪嫌疑人,他的直觉和判断能力应该是一流的。”
庄士敦打死都想不到,苏浩是穿越过来的啊。
“第二个案子是这样的……”
司徒法宝又将九龙城寨的案子说了一遍,这个案子虽然刘SIR调了其他分局的杂务科警员过来协助,还从总局申请了冲锋队过来协助,最后依然是重案组的人进去擦屁股。
头功落在苏浩身上。
庄士敦面色慎重起来,“报告上是如何写的?”
“报告上写的是九龙城寨里面隐藏着一个犯罪团伙,秘密从事面粉交易,那些死掉的人要么是毒虫,要么是小贩,因为利益不均被灭口的。”
庄士敦当即反驳道:“假的,这些都是幌子,难道以你的级别还触及不到里面的真相?”
司徒法宝解释道:“还有另一个版本,在我们重案组内部传的沸沸扬扬,说里面藏了一个僵尸,这些人都是僵尸杀的,我个人比较偏向于第二个版本。”
庄士敦听后沉默了。
“还有一起案件呢?”
司徒法宝又将圣玛利亚女子高中连环自杀案说了一遍,这一期案件当时就是他们重案组负责侦查的,结果发现死者的死因实在太过诡异,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临时为了甩锅就让给了杂务科。
没想到被苏浩一个人破了。
最后的证据司徒法宝并没有亲眼见到亦或者听到,但情报科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个案件确实被破了。
庄士敦听后久久陷入沉默,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雪茄,又将墨镜重新戴上。
司徒法宝忐忑不安的问道:“你觉得这个苏浩怎样?”
即便之前不服气,此刻将苏浩连续破掉的3起案件复述一遍后,司徒法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诡异性。
这三起案件除了吃仁魔王案外,剩下的2起都诡异得很啊。
庄士敦思索了一会说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司徒法宝仍然不死心,“那他的破案手法有没有短板?”
庄士敦顾左右而言他,“人有人的道,鬼有鬼的道,当两者出现交集时就会诞生一些匪夷所思的诡异案件,这里面已经超出了正常的逻辑推理范畴,他应该是一个会法术的诡探,和我不是一路人。”
庄士敦说完拿起导盲杖就走,边走边和寻常盲人一样用导盲杖在前面探路,步伐蹒跚,走的极慢。
“喂,这一桌子菜还没吃完呢?”
司徒法宝在后面狂喊。
最后没得法,飞快叫来服务员结账,等他追出去时才发现庄士敦等候在电梯前。
心中忍不住的狂骂。
请你过来是帮我拿主意的,不是白嫖完就跑路啊,一点建议都不给,这桌子菜可是花费了他3000港币,感情花的不是伱的钱。
司徒法宝气喘吁吁的追上前,正好电梯来了,两人进了电梯并排站好,刚好里面没有其他人。
司徒法宝见庄士敦又恢复成之前盲人时的模样,他忍不住挑刺道:“靓仔,你又怎么了?好好地正常人不做回去做盲人?”
庄士敦摇了摇头道:“我眼盲而心不盲啊,就算闭上双眼也看得比你清楚,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之前破案时的最佳状态,这个苏浩不简单。”
“那你的建议是?这顿饭总不能白吃我的吧?”
庄士敦:“少惹他,你能破的案子他能破,他能破的案子你不能破啊,倒是我对他的破案手法产生了浓厚兴趣,我成立私家侦探社后也接触过一些诡异的案件,之前百思不得其解,此番经过你提醒好像找到方向了。”
“原来这个世界很大,比我们任何人想的都要复杂,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另一处世界存在。”
庄士敦说这句话时下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憧憬而向往的神色。
司徒法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想在心中骂一句神经病啊。
他之前不理解庄士敦的种种行为,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恢复光明还要装盲人?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莫非神探和神探之间是想通的?
从这方面看,岂不是证明苏浩也是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