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姑娘,你怎么样了?”冷玉生三步并成两步走,快速跑到言木槿跟前,扶起捂着胸口直喊疼的她。
“我们不过是切磋一下,你至于下手这么重吗?”言木槿直挺挺的倒在冷玉生的怀里,原来潜意识里也是会疼的,和真实一样疼。
“对不起,姑娘,我···我不知道你没内力···”冷玉生平生第一次惊慌,这倒把言木槿看乐了,她从来没见过冷玉生有这么慌张过,她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你···”冷玉生刚要说什么,言木槿突然仰头亲了冷玉生一下,冷玉生突然一怔,低头一看言木槿化成一阵青烟消失了,耳边还残留着她清脆动人的笑声。
言木槿第一次看到冷玉生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结果还没笑完,她又从高处摔下,这次没有意识桥让她走了,直接掉到目的地,看来他们的意识世界已经在慢慢接通。
“啊!”言木槿站起来,摸着发疼的屁股,一回头就看到冷玉生正在一旁的亭子坐着,看他那样子,是被她从天而降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变得镇定,冷玉生转过头继续看书。
言木槿一拐一拐地走到冷玉生面前,在他对面坐下,有点生气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的?”
冷玉生头也没抬地说:“知道。”然后又不吭声继续看书。言木槿有点好奇,冷玉生看什么书那么入神,伸过头去看了几个字:“梦有神女来从之。自称天上玉女,东郡人···”言木槿一挑眉说:“你在看《搜神记》?”冷玉生抬头看了一眼言木槿,眼里带着欣赏的意味,说:“没想到还有女子看这类书。”
“哈哈,我记得六···有人说你以前从来不碰这类书的,在某天突然开始看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言木槿问道。
“有女子,年可十五六,姿言服饰,天下无双,来就生为夫妇之言···”冷玉生看着言木槿背出了书中的内容,言木槿一头雾水,又听他念道:“汉建安中,有女名阿紫,乃狐字也···”言木槿这下明白了,她把冷玉生的书合上说道:“原来你想知道我是妖还是鬼是吧。”冷玉生抿了一下嘴,没说话。
“不对啊,为什么我不能是神女呢?”言木槿突然把头伸到冷玉生面前,把冷玉生吓一跳,脸突然红了。“天气很热吗,你脸那么红?”言木槿用手戳了一下冷玉生的脸,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指慢慢消失,她忙喊道:“别别别····”冷玉生正尴尬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时,言木槿又突然消失在他眼前。
“砰”言木槿这次从树上掉下来,没上次摔的那么疼。“冷玉生,你个混蛋,不就摸了一下你的小脸,至于···啊···”言木槿摸着自己发疼的腰,看到冷玉生正站在一边看着她,一边抬头看了一下树上。“你刚刚是在骂我吗?”冷玉生问。
“骂你怎么了。”言木槿又一拐一拐的走到花径中,坐在案席上。这时,只见冷玉生递了一个酒碗过来给言木槿,言木槿没接,说:“干嘛,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第一次酿梅子酒,你试试。”冷玉生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期待地看着言木槿。言木槿愣愣地接过酒碗,有点怀疑自己教杜婉娘的穴位是不是出问题了,把冷玉生弄得有点傻里傻气的。
“就是这个味。”言木槿一口气喝完,又把碗伸出去。冷玉生边帮言木槿倒酒倒边问:“什么味?”
“淡淡的梅花香。你的梅子酒,上等的是用梅花蜜酿造。”
“为何用梅花蜜酿的为上等?”冷玉生倒是想听听言木槿的见解。
“虽然紫阳观梅花多,但是由于地处过寒,蜜蜂不采蜜,你的梅花蜜只能托家处岭南一带的吴师兄帮你寻找,还不是每年都有,由于珍稀,所以你将其所酿梅子酒取为上等,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最喜欢用梅花蜜酿成的梅子酒。”言木槿最后忍不住得意地说。
“那何为中等下等?”
“我只知道你取了上等,未提及中下等,其他蜜估计都差不多吧,毕竟像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吃的也差不上哪去。”言木槿说着直接把整壶酒抱走。
冷玉生听了忍不住叹道:“你真的好像认识我好久似的。”毕竟言木槿说的都说进他的心坎中去,而且这种酿梅子酒采用梅花蜜的事,他根本还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再说言木槿连他的蜜是从吴鸿飞那里得来也知道,难道以前他们真的认识?不行,他要找师父问问才是。
“我说了,我们···喂···”言木槿话还没说完,突然便消失在冷玉生跟前。
“砰。”言木槿突然摔在冷玉生跟前,冷玉生忙将言木槿扶起说:“你怎么老是从天上掉下来。”
“掉你个头。”言木槿凶巴巴的说道。这次还好没摔比之前两次痛,说明很快他俩的世界终于要通了。言木槿边揉着自己发疼的屁股,边被冷玉生搀扶到凳子上坐着。言木槿看到冷玉生正在练书法,看到他居然在练行草,挺好奇地拿起来说:“我第一次见你写这类字,你不是一向是练习钟体的吗?”
“上次六师兄说我写不好王体,我便试试。果然不是我所长。”冷玉生说道。
“哈,官奴字可是我专长。”言木槿提笔写下“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八个字。冷玉生一看到言木槿写这几个字,心中有点微微触动,但是在看到字之后,有点狐疑地看着言木槿,“为何你的字···”言木槿一乍,“啊,忘了自己的字和郑征很像。”她满脸堆笑地假装不明白:“字···咋了?”
“你···你是六师兄?”冷玉生突然吐出的这几个字,把自己吓到了,然后想想,如果眼前此人真的是郑征,那么将所有事情串通起来,一切就说得通,难道是郑征和尹柏寂学了什么新的术数来玩他?说着就要去揪言木槿的脸。
“干嘛,好疼,我怎么会是你六师兄,这人有相似,难道字不能相像吗?”言木槿拍开冷玉生的手,心想完蛋了,看来是真的把他给扎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