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主,你不跟着寇兵曹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偏来趟这趟浑水做甚。待到你爹功成名就之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再说,处置她是寇兵曹的意思,你又何苦与你爹作对。”李献拔出腰间的剑,与冷凤生对峙。他也听寇利提起过,冷凤生和言木槿是一起的,让他处理掉言木槿的时候要小心别让冷凤生知道。不过在李献眼里,冷凤生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最多通晓些风花雪月,花拳绣腿罢了。所以他并没把冷凤生放在眼里,此时冷凤生出现在他眼前,和送死没啥区别,但是寇利交代过,不能动冷凤生一丝一毫,所以李献只能克制住,尽量客气点说话。
“哼。”冷凤生冷哼一声,懒得跟他废话。
“冷少主,等下我要是下手重了,你可别回去和你爹哭着告状。”李献和他的手下开始哈哈大笑。
“废话真多。”冷凤生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手中的剑直刺李献。
李献被冷凤生突然转变的气势吓到,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何,与他素日认识的冷凤生不一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过于吓人,李献拿剑的手有点发抖,还手的时候,剑差点甩了出去。
李献赶紧退到他手下后面,看着冷凤生剑气如云,用剑如同形如流水,这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这是危险的林中虎。
李献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他的人已经被冷凤生打倒,而自己此时已经被冷凤生的剑直指咽喉。
他颤抖着说:“你不能杀我,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没兴趣。”冷凤生话音刚落,突然从他身后射出一把暗器,一剑封喉。溅了冷凤生一脸血。他没好气地回过头,对言木槿说:“你就不能喊我走开吗?”
言木槿吐了吐舌头,说:“等你走开我又得费点劲,伊姐姐,快去帮凤生弄点水过来,他最怕身上有污秽的东西。”哈查伊听了,捂着嘴笑了,看着冷凤生想擦脸,又不想碰脸上的血的模样真的有点好笑,她转身去打水。
“这种卑鄙小人死在废话太多,这几天被他虐待得,总算是报了仇。”言木槿感觉特别解恨地说。
冷凤生走了过去,有点心疼地说:“让你受苦了。”
言木槿笑了笑说:“太大意总是要吃点亏,难怪古人说财不外露,我就不该把我那丹药拿出来,搞得他们临阵倒戈。”言木槿说着,看到哈查伊端着水过来了,“快过去擦下脸,我调一下气息。”冷凤生看到那盆水,心情大好,忙走了过去。
言木槿闭上眼打坐调气,突然悄悄睁开眼往冷凤生的方向看去,看到哈查伊正在帮冷凤生擦掉脸上的血,冷凤生虽然说闭着眼睛,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言木槿回过头,心中暗暗笑了,看来这次她走也走的安心了。
冷凤生擦拭完毕,坐到言木槿旁边,看着她脸上那道淡下去的疤痕,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放。他问:“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吗?”
言木槿说:“刚刚说了,只怪自己疏忽大意,被小人有机可乘,不是什么大事。”
“你一向算无遗策,居然也有失策的时候。”冷凤生调侃道。
“你爹我是杀不了了,他现在身边一堆高手保护着。”言木槿看着冷凤生说道。
冷凤生叹了一口气,知道言木槿不打算让寇家的人陪葬了,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地位的,突然感觉到心情一阵轻松。他想了想问:“李国公这次起义一定失败吗?”其实,冷凤生已经猜到结局,只是他想听从言木槿口中说出来的。
“是的。也就几天后的事。”言木槿说。
“骆宾王呢?你不打算救他?”冷凤生问。
“凤生,我想救但是救不了,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我只能顺着历史的巨轮往前走,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我给了骆兄一个锦囊,只希望他能参透,逃过这一劫,且看造化吧。我···”言木槿一激动,又咳了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骆兄他的结局?”冷凤生摸了一下言木槿的头,问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结局,所以他才有活命的机会,我相信他会活着。”言木槿坚定的点点头。
“你好好休养,其他事你就别再操心了,既然你改变不了什么,那就让我来吧,说不定我能去改变一些什么,放心,我会回来的。”冷凤生安抚好言木槿,转过头对哈查伊说:“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冷少主,你要去哪?”哈查伊有点担心的跟在冷凤生身后问道,但是冷凤生一句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哈氏酒坊。
“小槿,他···”哈查伊有点担心地看着言木槿。只见言木槿无动于衷地看着冷凤生离开。
“阿伊姐姐,没人拦得住他的,放心我知道他要干嘛,你过来拿着我这块玉佩,去官府一趟。”言木槿拿出玉佩交给哈查伊,然后说:“找到县衙的人,就说骆记事怀疑冷凤生有二心,一直派人盯着他,现在得知他回家弑父,让官府的人赶紧去救寇宾曹。骆记事···咳咳咳···要求必须留冷凤生一条命,等他回来处置···”
“这···”哈查伊不明白言木槿的用意。
“去举报冷凤生,这是他唯一的活路。以寇利的性格,如果冷凤生被抓,直接当场打死,不会留情面的。”言木槿咳了几句,又咳出了血。
哈查伊慌了,对言木槿说:“妹妹你的伤···”
“我没事,我吃了药,调养一下就好了,你赶紧去,一定要在凤生下手前阻止他。”言木槿催促道。哈查伊点了点头,赶紧往衙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