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不···你别冤枉我,我怎么会害夫人···你别胡说···”淡晴跪坐着拼命摇头,整个人批头散发的。
“还记得那天晚上抢酒的人吗?我还记得当时连累你被人打了巴掌。”言木槿说。
你···你就是那晚抢了酒的蒙面人?”淡晴突然想起来,那晚毒酒被抢的事,但是即使酒被抢了,也不一定能知道里面就是毒酒的啊。
“你很聪明,在黄酒里加了雄黄,一般人都是喝不出来的,所以冷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言木槿说道。
“你···怎么知道。”淡晴大惊。
“我说了,我今晚就是来看戏的,不知道那么多事,今晚的戏怎么会精彩,淡晴,我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说谎,我就弄死这小娃儿,你做过的事我可是全部都知道。”言木槿哈哈大笑,并示意把冷夫人放出来,自己一脚踩在椅子上,做好看热闹的准备。
“主···主子···”淡晴吓得瞪大眼睛。她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言木槿,然后瘫在地上哭了起来。由于全身绑着,在言木槿眼里,就像是一条虫子在垂死挣扎,言木槿一脸嫌恶的看着她。“戏演够了吗?”言木槿冷笑了一声。
反倒是冷夫人好半会才回过神来,然后哽咽地说:“淡晴,你刚才说的不是真话,对吧?全是他逼你的,是吗?”冷夫人看着淡晴,指着言木槿,痛声问道。
淡晴见此状打算蒙混过关,哭喊着,“该说的我都说了,快还我孩子。”
言木槿摸着寇英熟睡的脸,笑着说:“我说了,如果不够精彩,那么这孩子···”由于言木槿用的是拟声,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怎么样?”淡晴在地上挣扎着,边哭着大喊。
“我就想看冷夫人怎么处理你这个叛徒。”言木槿笑着说。
“冷夫人,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你的婢女要毒害你?”言木槿望向冷夫人。
“淡晴,我没耐性和你耗下去了。”说完,拿起一把刀,轻轻往寇英的手臂上一划,血慢慢滴到地上。
“不要啊。”淡晴和冷夫人同时喊出声。
“我说我说,主公···是主公让我这么做的。”淡晴喊得气已经有点不顺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寇英的血一点点往下滴。
“放肆,谁让你这样诋毁寇郎。”冷夫人听到淡晴说寇利的坏话,不顾形象,破口而骂。
“主公对我说,只要你死了,他就可以纳我为妾,我的孩子就能入寇氏宗祠。”淡晴低着头抽泣地说。
“胡说,当年你有俊儿的时候,我便让寇郎纳你为妾,但是寇郎说你是贱籍,寇家不允许贱籍的人为妾,这事才不了了之。”冷夫人冷声说道,她全当是淡晴自己编造出来的。
言木槿在旁边冷笑一声说:“真是两个傻女人,被一个男人骗得团团转。淡晴,我不知道寇利对你有没有感情,但我知道,他肯定不疼这小娃子。”言木槿说道。
“不可能,主公说会好好培养英儿的。”淡晴拼命摇头。
“是吗?我刚刚和这小娃儿聊了一下,他说今天不小心撞到寇利,差点被寇利一脚踹死,要不是冷夫人及时赶到,估计这孩子剩半条命了吧。”言木槿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淡晴,淡晴吓得面无血色。
“不···不···主子···”淡晴不相信地看着冷夫人,但是看到冷夫人转过头不敢直视她,她摇了摇头,
“骗人···不可能···”淡晴开始喃喃自语,然后说:“都怪我傻,当年他那么对少主子,我就该知道他是个禽兽,现在又···我咎由自取···主子,我对不住你···”淡晴一想到寇利差点踹死寇英的画面,便开始痛哭起来。
“什么那样对冷少主,哪个冷少主?”冷夫人突然像听到什么大新闻一样,杏眼圆睁。
“当年少主将玉生小主子托付给你之后出远门,是我将少主的路程安排透露给主公,后来就···少主子出事···”淡晴的话一说完,冷夫人像被什么打了一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言木槿听到这件事,拳头握得紧紧的,这时见冷夫人晕了过去,赶紧将冷夫人扶住,旁边的人慌忙拿来鼻烟壶给冷夫人一吸,冷夫人这才清醒过来,她回过神后,坐着指着淡晴痛骂:“我们冷家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教你习字,让你进帐房,让你打理内府,内府中的下人哪个不用看你脸色,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冷夫人气得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哭喊得喘不过气来。
“对,都怪你,你让我接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羡慕你们为什么是主子,我是下人,我地位再高又怎么样,我是贱籍,连当妾都不够资格,呜呜···”淡晴心有不甘地说道。
“你的出身我管不了,你和寇利害了我兄嫂的性命,我一定要报仇。”说完冷夫人抢过言木槿放在桌子上的刀,便要刺往淡晴。
“夫人,别为了这种人,害自己一生都不安。”言木槿抢过刀,走到淡晴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你儿子跟着冷夫人,以后便是一个主子,你一天活着,他一天是个下人。”说完,解开了淡晴的绳子,说:“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淡晴擦掉眼角的泪水,她说太多了,也知道今天是活不了了,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走到寇英身边,摸着他熟睡的脸,又帮他擦掉手臂上的血,然后对着冷夫人磕了几个头,踉踉跄跄的走到言木槿旁边,言木槿目视前方,手中的刀玩的出神入化,没有伤到自己分毫,知道淡晴走到身边时,没有看淡晴一眼,只是手中把玩的刀停了下来,任由淡晴将自己手中的小刀拿走。
淡晴又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寇英,然后在里间屋子自我了结。冷夫人不敢往里间多看一眼,开始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