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槿和崔小冬往另外一条街又逛了一会,没到晚上,整条街还是逊色不少。言木槿说:“玉生师兄还不来,还打算让他带我们吃个午饭,然后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力玩呢。”言木槿又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冷玉生的身影。
“会不会我们跑太快了,师兄还在另一条街找我们。”崔小冬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
“也是,我们找个地方歇脚等他吧。”言木槿带着崔小冬往前走着,看到了一家酒楼,名为希香楼。“小冬,这酒楼名字取得不错。”崔小冬点点头说:“我们上楼找个靠窗位等师兄。”两人说完上了酒楼二楼,坐在窗边的方桌上。终于看到高桌子了,言木槿开心地趴在桌子上。崔小冬点了几个小菜,言木槿要了一壶酒,两人就这样边靠在窗边,边等冷玉生。
“师兄···”崔小冬最先看到冷玉生的身影,探出半个身子向冷玉生挥手。冷玉生上楼后说:“你俩怎么逛得这么快,我还在前面的街找你们。”冷玉生笑着坐下来。
“我们想留点精力晚上逛,小冬师兄一直喊累,说要休息。”言木槿说道。崔小冬刚拿起一个馕饼往嘴里塞,听到言木槿这么一说,瞪了一眼言木槿,然后满脸堆笑地对冷玉生点点头。冷玉生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说:“刚刚那条街还挺热闹的,你们逛太快,可惜了没遇上。”冷玉生话中有话,言木槿赶紧拿起酒杯和冷玉生干了说:“今晚花灯节肯定更热闹。”冷玉生唇角微微一扬,把言木槿和崔小冬看得心里发怵。
这时,他们听到楼下一阵嘈杂。崔小冬顿时来了兴趣,只见他嘴里还塞着馒头,口齿不清地说:“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说完跑到楼梯口看热闹。崔小冬才跑过去不到一分钟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他轻轻拉了一下言木槿的衣角,小小声说:“好像是找我们的。”
言木槿听着不理会崔小冬,假装若无其事地喝着酒。
冷玉生端着酒杯,深邃的双眼带着笑意,他问:“你们这次又闯什么祸?”
“我们···我们怎么可能闯祸,最多就是小冬师兄调戏了哪个女子,可能人家家里让他去娶妻。”言木槿呵呵地干笑着,崔小冬刚想说话,被言木槿用手肘顶了一下胸口,痛得哎了一声。
冷玉生气定神闲地喝着酒,听着言木槿一本正经地胡说。只听言木槿话音刚落,从楼下冲上来的十几个人,拿着棍子包围住了言木槿他们的桌子。旁边的客人纷纷闪一边看热闹。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扶着孙大宝上楼,孙大宝的右手看起来跟废手差不多。
“就是她,高叔,把她抓回家里,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孙大宝气汹汹地指着言木槿,言木槿看孙大宝那德行,忍住了想要上去再揍他一顿的冲动。但一看冷玉生继续喝着酒,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在旁边尬笑了两声说:“他们认错人了。”崔小冬翻了个白眼,言木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长了。
“长本事了,还把人家的手给卸了。”冷玉生冷笑道,言木槿嘟着嘴低着头,还不忘偷偷瞪崔小冬一眼。崔小冬扮了个鬼脸回了过去。
那个被称为高叔听到冷玉生的话,忙上前对冷玉生做了揖,说:“这位姑娘废了我家小郎的手,我要带她回去见我们家主子,还请小兄弟见谅。”孙高毕竟是老江湖,一看冷玉生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年纪轻轻,遇事却处变不惊,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息,反正就是少惹为妙。
“我娘子下手是有些重了,晚生在此赔罪。不过让你家小郎君以后调戏别人娘子的时候,先问过她夫君。”冷玉生眼神带着犀利,看了一眼孙大宝,孙大宝瞬间觉得脚有点发抖。
言木槿听到冷玉生唤的一声娘子,笑得跟发花痴一样。冷玉生其实在找到言木槿他们之前,经过前面围观人群的议论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孙大宝心虚地对孙高吼道:“高叔,把这男的也给绑了。周世伯最喜欢这些傅粉男色了,两个都一块绑了送过去。”言木槿在旁听了忍不住笑了,她都忘了古人好色是不分男女的。冷玉生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言木槿,低声说道:“等下再和你算账。”说完起身向孙高他们走过去。
十几个家仆拿着棍子齐刷刷地对着冷玉生。冷玉生单手抓住了其中三根,使用四两拨千斤,用暗力打了回去,棍子重重的顶回三个仆人胸口上,他们倒在地上疼得哎呦直叫。
孙高额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心想自己家小郎君到底是惹了什么厉害人物。他开始打量起冷玉生他们,这两个少年郎君,气度非凡,一看也非普通人家出身,而那女子出手毒辣却像是江湖中人。孙高斟酌了一番,猜想这几人来自江湖的可能性更大些,担心会有武林世家的背景在撑腰,万一得罪了以后孙家也不好在江湖上混了,这事看来不能请江湖人解决,还得请官家出马。孙高拦住了其他人出手。
“你们干嘛停下手,给我打。”孙大宝指着冷玉生他们怒喊道。孙高忙附耳和孙大宝说了几句,孙大宝摇头,孙高又紧接着耳语,孙大宝眼睛瞬间发光,看着言木槿的眼神又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他忙点了点头。这时孙高赶紧侧头和旁边一个仆人说了两句,仆人匆匆下楼。
言木槿和崔小冬在旁边吃东西边看热闹,言木槿问:“小冬师兄,你觉得他们会搬什么救兵?”
崔小冬拉着言木槿回过身,偷偷在桌子下面给言木槿看了一块金牌说:“这是八师兄的腰牌,他们最好是请官府的人来,看我扮将军公子如何收拾他们”
“就你,行不行的”言木槿看了一眼崔小冬这稚嫩的脸盘,说:“还是让我来吧。”“哼!”崔小冬转过头来,不理会言木槿,继续啃着馕饼,看冷玉生和对方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