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甩了下手,一言不发。
柳是眼眸闪了闪,很心虚,虚得浑身都开始打颤,“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看?”
“要不是没有姜老夫人的交情,你以为她能活过今晚?”男人漠冷的开口。
“什么意思!”
柳是憋着声问,姜湘月也同时抬头,满眼惊愕的看着他。
不,不可能的。
“一条人命,你不敢的。”
这话说来也只能安慰自己,他薄晏清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游走在黑白两道的危险人物,在这榕城只手遮天的人物。
怎么可能兜不住一条人命!
他们一家忌惮韩弃,可韩弃在薄晏清面前,尚且还要礼让忌讳三分。
这样的男人,招惹上他绝没有好下场!
姜铭德也回过神来了,他刚才放任母女两闹,就是想看看薄晏清的纵容度在哪里,显然他对姜家没有丝毫留情,要不是嫌脏了手,刚才真的可能会掐死姜湘月。
“晏、晏清。”
刚张了个口,薄晏清冷眸一扫,姜铭德吓得噤声,像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脸刷的白了。
他不敢说别的,求道:“薄爷,我以后会管束好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您面前,还请您对姜家高抬贵手。”
“晚了,我给过你们机会。”
薄晏清把寒川留在这儿,倘若姜家识相,下午就将姜湘月给送走,人出了国,做点手脚,就算姜家怀疑,也不敢捞到他头上。
偏偏他们不识趣。
“把姜湘月丢出国,不准她再回国,五年内,你姜家不准给她任何经济上的援助。”
姜铭德愣住了。
柳是恨道:“湘月从小娇生惯养,你都把她逼出国了,还不给她钱,是想要逼死她吗!”
姜铭德一巴掌打下去,让柳是闭嘴。
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请问薄爷,想我把她扔去哪个国家?”
薄晏清弹了弹烟灰,冷声道:“西南边。”
话落,把烟给捻灭,走的时候,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寒川打开车门,恭敬的等他坐进去后,才绕到驾驶座上开车。
姜湘月突然疯了似的跑出去,追在车子后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去招惹南娇娇的,我也离你远远的,我只求能偶尔很远的看你一眼,这也不行吗!”
她的哭喊声只到门口。
连台阶都没下,就被薄晏清的保镖一左一右的架着,扔回客厅里。
姜铭德面色灰白,僵着脸半天回不过神来。
柳是推了他一把,“西南边是哪里?”
姜铭德说了两个字。
柳是双眸猝然瞠大,抖着唇看向地上也呆愣住的姜湘月。
那个国家出了名的乱,常年暴徒肆虐,欺辱女性的案件每天都在发生,安全得不到保障,身上还没有钱,要是落到贫民窟那种境地,姜湘月这辈子都完了。
姜湘月光是想想日后,就觉得两眼抹黑,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不行,她不能甘心,都是南娇娇那个贱人从中作梗,才会让薄晏清对她有误会,只要说开了就好了。
她要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