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赵林逐渐适应了新的精魂给身体带来的改变。
首先是饭量有所增加,毕竟除了满足自身温饱,还要给四个精魂提供能量。
估计是给熊罴和金钱豹治服帖了,云雀的精魂释放出白雾,只在赵林的胸背附近改造肉身,再也不敢对骨骼动手动脚。
胸背肌肉结实了一些,不过变化不大,最大的变化在穴窍上。
云雀精魂分别改造了前胸和后背各六处穴窍,一共十二处。
因为人身上的穴窍,除了印堂、命门、气海这种正好处在身体中轴线上的之外,几乎都是成对出现。
所以准确地说,改造的穴窍一共十二对,即二十四个。
这些穴窍不但拓宽加深,而且不再紧紧闭合,而是半开半阖,冲击起来相对容易。
赵林试着用其中已经破开的穴窍控制劲气,发现不但劲气的“吞吐量”更大,而且振动幅度也更广。
运气发力时,甚至能把衣服向外撑开,像充了气一样。
“不知道等我到了气境一重,能不能飞起来?”
他对此非常期待。
……
“赵师弟,你是来找师父的吧?他在书房呢!”
赵林在去练功室的路上,遇见楚流从对面走过来,对方竟然破天荒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上次的事情以后,朱怀山把楚流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本人也安分了好一阵。
赵林笑道:“多谢五师兄,我正要去找师父。”
楚流笑了笑,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前些天来找师父的那个穿白衣服老头是谁呀?我看你也陪着。”
“白衣服老头?”
赵林佯装回忆了一下,说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师父的老友,我只是陪着说话,干点端茶递水的活,别的不清楚。”
“哦,那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嗯,回见。”
等赵林走远,楚流脸色阴沉下来,冷哼道:“不过是山里出来的泥腿子,当我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吗?”
“师父太偏心了,才练骨就把他收为弟子!”
他并不知道,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赵林的耳朵里。
境界提升以后,赵林各方面的能力也水涨船高,如今听觉范围已经达到百米开外。
外出巡逻的时候,只要放开听力,整条街的耳语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听到楚流的自言自语,赵林也没放在心上,总有人把自己的挫败归咎于他人。
其实以楚流的天分,如果能心无旁骛地练功,师父早就把他送去行云宗了。
这种人,就算有灵兽图都能给玩废了。
来到书房,朱怀山指着桌上的药汤道:“喝了吧。”
“多谢师父。”
药汤是益气汤,赵林从练皮以后就一直喝到现在。
看着赵林把药汤喝完,朱怀山面露微笑,说道:“你的穿云劲练得怎么样了?”
赵林恭敬答道:“回师父,已经初步掌握,每天都抽空练一会儿。”
穿云劲是朱怀山新传授给他的功法。
赵林先前学的归海诀是修炼功法,主要用于增长劲力,冲击穴窍,不能用于实战,而穿云劲则是运用劲力攻击的基础功法。
朱怀山微微颔首,“进入气境以后,能学的功法就多了。有练拳的,有练腿的,掌法、指法、爪法、身法等等不一而足。”
“想要深入掌握其中一种,都要花费不少时间,这就需要武人权衡利弊,合理分配时间。”
“如果一样不练,那么空有境界,战力跟力境分不出高下,但若是修得功法太多,必然耽误提升境界。”
“还记得当初我问你突破境界重要,还是提高实战能力重要吗?就是这个意思。”
赵林知道师父说的都是金玉良言,默默记在心里。
“对了,你现在压制劲气,释放劲气需要多久?”朱怀山问道。
“大概一个半时辰,比最开始少了半个时辰,不过应该很难再缩减了。”
赵林每天反复压制、释放劲气,虽然浪费时间,但也不是全无用处,这么来回折腾,让他对劲气的控制愈加熟练。
朱怀山点点头,又问道:“你现在破开多少穴窍了,有没有六十个?”
“六十四个。”
赵林本来每天能破开一到两个穴窍,但云雀精魂开凿了二十四个穴窍,只要经脉推进到那里,不用怎么费力气就能直接破开。
朱怀山动容道:“我已经往多说了,没想到你的进展还是超出我的预料。照此下去,明年肯定能进入气境二重。”
“到时我把你引荐去行云宗,继续留在我身边就是耽误你了。”
赵林忙道:“师父言重了。”
接着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走之前……我会把胡子杀光!”
他最近没有进山杀胡子,原因是此时白头山深处大雪封山,行动相当不便,而且很容易被打埋伏。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现在正处在实力飞速增长阶段,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时间站在自己这一边,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痛快涉险。
只要进入气境一重,相仿同境界内再无敌手。
朱怀山不知道赵林心里打的主意,温言道:“你安心练功,父母兄长那边大可放心。”
“我托兴隆镖局的潘显寿去长留城看过,他们生活无忧,过得还算不错。”
赵林心中一暖,郑重给师父行了一礼,“师父恩重如山,弟子不知如何报答。”
这是心里话,自己当学徒的时候还定期交纳学费,勉强可以说是花钱学武。
但自从成为正式弟子,再也没交过一文钱,连弟子应该承担的一些事务朱怀山也给他免了。
朱怀山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名师难求,佳徒又何尝易得?你好好习武,以后别人问到你的师承,能提到我的名字就算报答了。”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清河县城内外春意盎然,杨柳抽枝,桃李花开。
在距离清河县西北约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座人迹罕至的无名山头。
山头高约三十几丈,一边是平缓的山坡,另一边却好像被天神用利斧劈开,险峻陡峭。
赵林站在悬崖前,深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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