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芬格尔的坦白
老人跪坐在桌旁，桌子上面是他新沏的茶水。
雅典娜同样跪坐在对面，玉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很奇妙的味道，让人的心情都平复了下来。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橘政宗。”老人低着头说，不敢与雅典娜对视。虽然对方看似没有恶意，可他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
雅典娜嗅着空气，“啊，是说谎的味道，我讨厌这股味道。”
橘政宗额头上浮现出冷汗，他从四面八方都感受到了杀意，顷刻之间便能轻松灭了他。
“我真实名字叫荣格·冯·赫尔佐格，橘政宗是我在日本的名字。”橘政宗慌乱地抬起头。他发誓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尸体已经躺倒了地上。
“呵呵，名字太长，我还是叫你橘政宗吧。”雅典娜轻笑一声，四周的杀意消散，橘政宗瞬间松了口气，刚才他感觉自己离死亡只差0.34毫米。
“所以......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么？”橘政宗顿了顿，浑身颤抖着说。
“大人？这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称呼么？”雅典娜笑了笑，随后继续说道，“我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还不熟悉，而你的力量很奇特，所以我选择了伱。”
“选择我？”橘政宗疑惑道。
“你的力量来自于血统吧，似乎是龙的血统，可惜你的血统貌似是盗取的。”雅典娜一眼就看穿了橘政宗的底子。
“没错。”橘政宗低着头回答，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犹如赤身裸体，没有任何秘密。
“不过这些我都不管，我会给你自由活动的权利，但是当我用你的时候会来找你，”雅典娜起身，“现在，就麻烦你先将这个世界的书籍给我找来吧。”
只有从书籍中，人类才会最快的获得知识，而凭雅典娜的智慧，阅读完人类所有的书籍只需要几天时间。
“是。”橘政宗不敢怠慢。
......
卡塞尔学院这边，密米尔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电脑，界面自动翻着页，那是路明非应他要求从诺玛那里转过来的人类书库，里面包含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知识。
而路明非依然回到了寝室，他还是用学生的身份在校内活动。
芬格尔坐得很远偷偷的看着路明非，几日不见，他觉得自己与路明非之间已经隔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路明非翻看着笔记本，正是校园的新闻网，最上面的头条全被路明非包了。
什么屠龙英雄归来。震惊！路明非居然提着一个脑袋回校。关于路明非真正身份的三万个猜测......
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芬格尔在背后操盘。
“额......”芬格尔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被路明非盯着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我们，还能是朋友么？”
路明非知道芬格尔是在担心着什么，他关掉网页，轻声说道，“朋友之间应该不存在着欺骗与利用，对吧。”
芬格尔顿了顿，然后低着头沉默了。
“所以，当初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看似漫不经心的疑问却狠狠击中了芬格尔的要害。
他浑身轻颤，抬头看向路明非，“想不到那时候我就被发现了么？”
“你伪装得很好，颓废与散漫都是你的面具，但是你的内心并不会欺骗人。”路明非低沉的说。
芬格尔忽然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思考良久，他终于吐出了两个字，“复仇。”
“果然，”路明非早就预料中了，芬格尔每次看向龙族资料的时候，眼底都范出一丝仇恨的目光。尽管他隐藏得很好，不过终究是逃不过对仇恨极其敏感的路明非。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芬格尔站起身来，面容带着回忆之色。“那是十年前的秋天，在格陵兰冰海底下。我们执行着任务，与龙王有关。”
“可是意外发生了，有一位疑似龙王的存在苏醒，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那里面有我的兄弟，还有我的女朋友。”说到这里的时候芬格尔握紧了拳头，“他们永远沉睡在了格陵兰冰海之下，只留我一人独活。”
“所以你就自暴自弃，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了？”路明非觉得芬格尔与昂热的经历很相似。
芬格尔点了点头，“我想报仇，校长说你身上有着巨大的力量，所以我就故意接近你，想要借助你之手帮我复仇。”
路明非看着坐在椅子上失了神似的芬格尔，他的这次坦白让路明非意识到龙族出现在人类世界里就是一起彻头彻尾的悲剧。
有些人会被龙族强大的力量蒙蔽双眼，而有的人却又葬送在那股强大的力量之下。
路明非起身来到芬格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劝你放下，因为复仇就是你的全部。但是你应该掌控那股复仇之力，而不是被它支配。”
“现在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们还是朋友。”
芬格尔点了点头，他看向路明非，暗淡的眼中绽放出了光彩。
就在这时，路明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人给他发了邮件。
他掏出手机打开邮件，是昂热发来的，邮件只有短短几行字，“三日后，校董会召开！”
“校董会......”路明非关掉手机，过去了这些天，他还把这一茬忘了。
“发生什么事了？”芬格尔凑上来问道。
路明非摇了摇头，“芬格尔，我问你，假如这个世界没有龙族后你觉得世界会和平么？”
芬格尔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最终他得出了结论，“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
“我坚信一句话，人类的私欲是无穷大的，就像是无底的深渊，怎么都塞不满。而有些人在见识到龙族那强大的力量后就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们会去索取这股强大的力量来统治世界，所以依我来看，均衡才是最好的选择。”
路明非诧异的看了一眼芬格尔，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人竟然能将问题思考得这么深，“所以要有人站出来制衡双方对吧，对于人类，应该从他们的高层入手。”
“理应是这样。”芬格尔点点头，随后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路明非，“你不会是要把校董会那些家族都给灭掉吧？”
路明非没有回答，杀戮并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但是如果那些是蠢到极致的人，也没必要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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