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我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躺着。
户冢和材木座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都不在房间里。
“哗啦~”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谁这么没礼貌,开门的时候都不敲门的?
“你还真是悠闲啊。”
——啊,是雪之下啊,那没事了。
“比起一个在房间俩趴着的人,我觉得来找这个人的人更无聊一点。”
听了八幡的话之后,雪乃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房间里自然是没有凳子什么的的,她只能弯着腿坐在被子上。
丰满的身材以及那双堪称艺术的双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八幡的眼前。
只是日常里已经看多了的八幡对此景已经心无波澜了。
“所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雪之下。
反正人家也不遮遮掩掩的,我也懒得转移视线了。
出乎意料地,雪之下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嗯?雪之下?”
好像是刚才出神了没听到我的话,雪之下这才缓过神来。
“啊,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暴露了周围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什么的,半天时间也看不出来什么吧。”
躺的有些累了,我也坐起来,跟雪之下面对面。
“再说了,还有两天我就该回去了,到时候这些事情该忘得也就都忘了。”
嗯,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雪乃想了想,也是,对这件事情再在意,也不是现在能动摇的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只不过,在他回去之前,她还有一些东西想问问他。
雪乃咬了咬嘴唇,一脸踌躇。
“那个....其实我还有个问题。”
“嗯?有问题就直接说,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论关系,名以上是夫妻,论经历,两人算是出生入死。
称一句朋友,甚至是挚友也不为过了。
雪乃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安定下来。
黑宝石般的双眼毫无怯懦地直视着八幡,“比企谷君,你...对现在的我是怎么看的呢?”
“什么怎么看,你——”
我像是以往一样随意地交流,可是在看到她神情的那一瞬间,我停顿了。
“哈...”
“要说的话,我觉得你跟高中时代在挺多地方都没变。”
雪之下的眼神告诉我,她是真的想知道这个。
那我也就不能用以前那种随意的态度来回应她了。
“待人处事方面,我倒是没感觉你跟高中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啊,还是那么认真,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可能就是行动理由那一类的东西改变了吧。”
“嘛,我也就在这边呆了一个月不到,可能感受没那么明显,但是我觉得要是以前的你的话,是做不出来那种配合我去糊弄小尤奈的事情的。”
所以说,女儿控实锤了啊。
雪乃听后闭上了双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少顷,她拍了拍腿,从被子上站了起来。
一脸安心。
“是吗,那就好。”
“哦。”
看起来,雪之下对我的答案还是挺满意的。
“那就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时间吧,拜拜。”
“别说的好像是病危的病人一样啊。”
两人的调笑,总是随时随地上演。
本来以为会多灾多难的夜晚,竟然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过去了。
户冢和材木座玩的也很开心,那边的女生玩的也挺疯的。
也没人来问我那件事。
总之,一切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二天,我们像来时一样,各自把组员送回了家。
在那之后,我在家里享受着为数不多的余下时光。
“所以你今天也不上班吗?”
看着面前来来回回的雪之下,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一句。
雪乃走了一会才停下了脚步。
“那当然,谁会在上午翘了半天的情况下回去上班啊。”
“算了,反正公司是你家的,你想怎么说都行。”
跟富家千金对线是没有好结果的,最后只能让我这个平民子弟感受到世界的险恶,这一点,早在跟雪之下阳乃对线的时候我就深刻体会到了。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我的屁股,便随手把它掏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个。”
从海上废弃神社拿回来的木质御守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可是我也没什么好好处理这东西的方式。
“有了。”
我回了趟书房,把之前放在桌子上给为了小町升学祈福的护身符拿了出来。
那布袋护身符明显比这个木头御守要大一圈。
我便把木头御守塞进了护身符里。
“这样就好了。”
为自己的成果感到骄傲,我拍了拍双手。
“你在干什么?”
雪乃看着八幡塞东西,可是不能明白他在干什么。
“嗯?没看明白吗?这是空间再利用,也就是所谓的‘环保’。”
“什么‘环保’,单纯的自我满足罢了,真恶心。”
我发现这家伙越到后面嘴越毒啊,以前好歹还看在不是那么熟的份上客气一两句的。
真是个毒舌女。
“要你管,怪女人。”
“那你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我眼前走来走去的?”
“我这是为了减肥,昨天吃了不少东西,好像有点胖了,今天要加大运动量。”
雪乃伸了个懒腰。
“减肥?在屋子里走这么几步?不如到外面多走走,说不定效果更好。”
看起来女人到了年纪都会在意身材啊。
闻言,雪乃给了个白眼。
“外面多热,家里有空调。”
“那你这不也是自我满足吗?怪女人,还说我。”
我摇晃起了椅子,以此来发表自己的不满。
“再说了,要是胖了的话,那可真要好好注意下了。”
我刚说完,雪之下就板着一张脸站在我的面前。
“干...干什么?”
不知为何,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糟了,有不自觉地低头了,可恶。
“你刚才说了‘胖’是吧。”
少妇绷着一张黑脸,就站在那里,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八幡。
“那...那不是你自己先说的吗。”
忽然,面前的雪之下撤掉了那副阴沉沉的表情,换上了和蔼的笑容。
“你知道吗?比企谷君。”
“知道什么?”
咽口水。
雪乃半眯着眼看着八幡。
“有些东西是只有女孩子自己能说的,别人可不能说。”
“哪有这——”
“知——道——了——吗!?”
“yes,madam!”
训斥了不听话的小丈夫之后,雪乃心情变得更加愉悦。
像这种机会,以后可就没有了。
哪怕找点借口也得利用起来。
哼哼哼。
莫名地,我总感觉剩下这两天也不不会太平静。
是我的错觉吗?
“话说,小尤奈是住在你父亲那里了吗?”
“啊,是哦,两位老人也很久没见过小尤奈了,今明两天也会住在那边。”
小尤奈早就被她外公外婆安排的明敏白白的了。
不过对于日常还要接受雪乃平冢静双份教育的她来说,这么做对她来说更轻松也说不定。
“诶,是吗。”
也就是说在我回去之前是见不到小尤奈了,真可惜。
“吼?难道对小孩子也开始念念不忘了吗?人渣谷君?”
“是啊,比起某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还是小尤奈更可爱一点。”
“你!”
“我?”
雪乃把鞋脱下,冲着八幡的小腿就是一脚过去。
隔着裤子的肌肤相亲,但是全人没有旖旎的感觉,我只能感受到小腿收到了猛烈的撞击。
“嘶~你这家伙还真用力啊。”
我揉了揉小腿,虽然有点疼,但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皮肉上的疼痛,不严重。
这女人怎么越来越暴力了,要是没结婚的话,说不准就是下一个平冢老师了吧,那千叶市长可得好好谢谢我,我这可是消灭了一个潜在的都市传说啊,最好给我发个奖状什么的。
那边踢完之后,雪乃也捧着脚蹦蹦跳跳地走了两步,看起来是用力到自己的脚都有点疼。
雪乃紧咬着牙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回了卧室里。
今日的胜负,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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