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中原大乱,萧景琰极为担心,他不仅担心濮州靖逆军会有覆灭的危险,也担心东海军和起义军会把中原搞的元气大伤。
萧景琰在府里左右蹒跚,李孝源说
“兄弟,实在不行,我借你一些兵,你南下去把叛乱剿灭了好不好?到时候,钱都归我,战利品都归我就是。”
萧景琰回头说
“奥,兄长不需要借兵,河东只需要防备燕奴便是;且河东军队南下,粮饷需要自筹,那到时候岂不是亏了吗?”
萧景琰仍在担心,柳慧仪走了出来,道
“靖公,你就不问问我吗?”
萧景琰和李孝源回头看着出现在座位上的柳慧仪,柳慧仪说
“我爹当年出身襄樊,去的时候襄樊诸将都送行了,后来我爹成为了中书令外,给襄樊诸将行了很多方便;大家除了认襄樊军的王时训王节度使大人外,也认我爹啊!只要我爹一句话到襄樊去,襄樊还是抛回这个人情过来的。”
萧景琰惊喜起来,他走到柳慧仪前问
“这个嫁妆,真的管用?”
柳慧仪说
“管用,可是襄樊出兵,得保密。我认为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悬镜司!”
李孝源便笑道
“哈哈哈,这好说。”
李孝源拍拍手掌,道
“八弟,给我出来!”
此刻,李孝源账内走出一名身材消瘦,目光炯炯的男人,他本来是晋阳城内的一名捕快,名为赵畲。
萧景琰抱拳道
“奥,是赵大人。”
赵畲半跪,说
“奥,靖公不必对我多礼,我只不过是晋阳捕快而已,承蒙李公子看得起,才任用我。我对河东、都畿道、山南东道的地理很熟悉,也知道怎么混入汴京,现在正是运用到我的时候。”
娄仁重和方玉城率军来到婺州,此刻娄仁重对方玉城说
“兄弟,如今咱们不缺军饷了啊,可是打仗的事情,咱们还能像一年前那样不含糊么?”
方玉城说
“兄长,要是我出手,想打下婺州,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
守在婺州的南楚主将是陈元威,见到娄仁重和方玉城来,他对副将石忠二说
“石忠二,你带义乌兵守住义乌,本乡人守家乡战斗力会强很多,我在金华,随时率军支援。”
娄仁重和方玉城率军来到义乌时,见到石忠二的旗帜竖在这里,其本部兵马四千人。
娄仁重对方玉城说
“兄弟,咱一万兵马,这情况想要强攻义乌,不可能啊!可如果想绕,肯定会没地方。陈元威肯定是想等我们围住义乌,分散兵力,他再出兵打我们。”
方玉城说
“我们不如叠土山,把土山叠高了,让石忠二难堪!我们可以速速命令工匠建造更多的盾车。”
徐维濬率军来到长江边,他准备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出兵攻打采石矶,另一路人马出兵袭击江宁。
而徐维濬的预备队是马文喧的一万军队,徐维濬对马文喧说
“如果我们攻采石矶和江宁成功,殿下请立刻率军攻打怀宁。”
马文喧疑问道
“丞相,如果这样的话,战略上不是乱套了吗?不应该先打怀宁再打江宁吗?如果您的船队过了怀宁,也一定会被梁军察觉的。”
徐维濬说
“梁军主力都在平叛,江宁我料定必定空虚,萧景桓乃是无耻小人,他是不会容许钱仲天入驻江宁的。”
此时南楚埋伏在江南的密探回到了大营中,他通知徐维濬说
“丞相,丞相!不好了,萧景桓让钱仲天的兵马入住江宁,且钱仲天引兵两千与钱塘水师入驻采石,而江宁城有兵三千防备。”
“不好了!丞相,贼军攻打义乌,正在增兵,陈将军请丞相火速支援。”
徐长喜和高子宜、张宗珲会合后,却发现这场仗远远还没结束,智戒没有选择和淮南军硬碰硬,而是带着大量的主力部队跑到了九安天翔军和淮南军的防区交界处建立起了自己的根据地,智戒显然有长远打算。
在定远的大营中,胡二功哭泣道
“哥哥...哥哥啊!”
智戒安慰胡二功道
“别哭了,总有一天,咱们一定会回寿阳,咱也一定会把张宗珲和高子宜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蠢猪杀掉!”
周一胜说
“大将军,听说大王已经在临涣起兵,我们是不是要建立自己的地盘,我还是建议去打滁州、和州、扬州,脱离张宗珲和高子宜,直接攻打江宁,这样是最好的!”
智戒道
“不行,我们应当接应大王!我们出师的时候,就说小劫数是高子宜和张宗珲,大劫数是梁廷,如果我们打江南,这不是做困兽之斗吗?”
周一胜面色显得难堪了些,现在九安天翔军一路往合肥挺近,而徐长喜和高子宜已经会合,现在起义军已经有了合围的危机,不另走他路,必然全军覆灭。
张三才在临涣起义,但是这次跟随张三才的起义军很少,只有一万多人,很多百姓都因为萧景琰的汴河治理决策而安居乐业,不敢再造反了。
临涣不是久居之地,张三才认为,只有和张宗珲及高子宜决一死战,才能夺得一线生机,他对麾下的所有农民起义军说
“各位弟兄!我们在临涣,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出来也是为了活着,到哪不是家?咱们只要和智戒大将军在濠州会合,与高子宜决一死战,我们就能夺得一线生机!”
此时赵畲来到了汴梁,他偷偷闯入了柳澄家里。
柳澄正在读书,只见赵畲坐在烛火之中,大惊,赵畲说
“大人不要怕,是贵家千金让我来找您的。”
柳澄刚想喊,既然是柳慧仪派赵畲来,便歇了一口气。
赵畲把信物和柳慧仪的信件交给柳澄,他对柳澄说
“中书令大人,您于襄樊出身,倘若襄樊军不加入此次平叛,那大梁必有危险。”
柳澄是个糊涂人,也比较小家子气,他以为当年襄樊诸将都不给他面子,既然自己的宝贝孙女有所要求,做爷爷的还是得出面帮一帮。
柳澄便把信物交给赵畲,说
“你敢秘密来,说明这事不能公开,那就以除暴安良为名,我写信给山南东道的节度使王时训,您一定要把信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