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濬自牟山、慈溪两战败北后,自觉颜面尽失,回到长沙的南楚小朝廷那便是上疏要求辞官,请罪处罚,可是马瑛不希望徐维濬离开同平章事和羽林军使的职位,马瑛知道徐维濬是忠诚的,也知道南楚只有徐维濬可以治理的好。
一群长沙百姓来到了小朝廷前哭泣,因为徐维濬导致了六千士兵的死亡,这些士兵是这群百姓之中的某位父母的孩子、某位妇女的丈夫、某位孩子的父亲。
徐维濬把自己府里所有的钱财都搬了出来,这些百姓想讨个公道,他们喊着
“徐维濬在哪?他害死了我的二儿!害死了我的二儿呀!”
“我还有两个儿子要活着呢!”
“对,我们要讨个公道!讨个公道!”
老百姓要讨公道,徐维濬走出府邸,跪下,对大家说
“各位乡亲父老,我徐维濬在此向你们谢罪了!”
背后的家奴看见徐维濬跪下,连忙扶起来,说
“老爷!老爷您起来吧!别这样呀!”
徐维濬甩开家奴的双手,说
“这些都是我的家财,人死了,怎么复生呢?你们要讨个公道,我也只能赔钱给你们了!我已向陛下请罪辞官,可陛下让我留在朝廷,我对不住你们,这些钱财,是徐某给各位的赔偿,合计下来,也有一万八千贯,我愧对大家,每家人拿三缗钱去吧。”
老百姓围着徐维濬,但是被徐维濬的实诚所打动,他们的脸上不再写着原先的愤怒,一名寡妇选择拿去徐维濬的三缗钱。
这些阵亡士兵的家属可以获得马瑛承诺的抚恤金,共计五贯,现在徐维濬这么一跪,他们又能拿多三贯钱,百姓们还是去拿了,只要拿了,那便是原谅了徐维濬的过失,此事也成为了徐维濬的一段佳话。
钱仲天和孙孝仁下着象棋,孙孝仁说
“徐维濬能为百姓跪,没多少人能做到啊。”
钱仲天道
“是啊,这种人要是能为我大梁所用,该多好啊!”
只见钱传宗突然跑到亭子里,对钱仲天说
“不好啦!二哥!方玉城在明州的民间放高利贷!”
钱仲天疑问道
“他放高利贷?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是哪来的?江左盟不是去年才控制住台州和明州的吗?方玉城真敢这么做?”
钱传宗说
“是...是钱塘的悬镜司告诉给我听的,那家伙手头紧,想去明州发发财,结果听说了方玉城在放贷,我才知道有这回事的!”
钱仲天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大事不妙,如果这样的话,江左盟和双刹帮又有什么区别?放高利贷无疑是逼人家破人亡的做法。
自从梅长苏在台州和明州建立根据地后,江左盟正在急剧扩军,他们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但是为了维持这么一支庞大无比的农民起义军,实在是难于登天,而梅长苏根本不知道,他的属下为了赚取军费,已经开始了梅长苏完全不允许的违法行为。
方玉城有个手下叫做姜迈,他今天要到一家粮食铺里收取高利贷的利息,走之前,方玉城和手下开了个会。
姜迈见到方玉城,方玉城对他说
“你去粮铺找张四官人的时候,跟他说话斯文点,毕竟你催的是利息,你不必要连本带利去收。”
另一位手下王初二问
“老大?为什么不可以连本带利去收呢?”
方玉城握着石球,冷笑道
“哼,那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们如果借钱给渔民还有农民,他们能还几个子?我顶多只借给他们五十文钱,这些钱只够孩子买十天鱼粥喝。可是这些人可是粮铺的头头!都是大户!他们完全就有还回本金的能力,他们什么时候还本金是他们的事!不过,利息咱们肯定要收!”
方玉城的另一位属下,杀手“小眼四”柴四说
“是啊,不过行有行规,就算是欠了一文钱,我们也要去收!”
姜迈听完各位前辈这么一段话,便知道接下来要做啥,他去了张四官人的粮食铺里,准备找负责收账的店小二讨利息。
姜迈来到粮食铺里,他来到茶桌上坐下,告诉店小二说
“小二,我知道你们张四官人在,不过咱们江左盟也是行有行规,规矩就在这,你上个月欠了一万二千三百四十四钱的利息,张四官人借了五十贯的钱,这一个月下来,利息就是这么多,赶紧给!”
店小二不识抬举,他对姜迈说
“姜迈,这么多的钱,我现在没有!你要是想抢!老子就报官!顺便把你江左盟的东东西西扯出来!到时候让老百姓们评评理!”
姜迈说
“小二,你可别这么说,我们江左盟收利息,那可是按二成五来算,这要是改成了双刹帮,那就是五成,我们收二成五的利息,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收这么低的利息就得拖下去呢?大家都要吃饭,你家官人开粮食铺,也应该懂这个道理吧?”
店小二还是不想还钱,他直截了当地说
“姜迈!就是没有!你又能拿我怎样?”
姜迈发起脾气来,他拽着店小二说
“你狗日的不识抬举是吧?要是再不把欠下的利息还回来,老子就把你的头颅给拧开!”
店小二刚想喊“打人了。”还没喊,便被姜迈一脚勾倒摔在地上,姜迈抓起拳头就砸向店小二的嘴巴上,他把店小二的牙齿给打掉了一颗,血流如注,这店小二才真的害怕。而后,又被姜迈抓到柜台去,取了十二缗三百四十四钱,记好了帐,姜迈这才肯罢休。
方玉城做起了放贷的罪恶生意,而蔺晨的其他手下,也不是好伺候的料。娄仁重则开起了酒馆和歌姬馆的生意,为了遵守梅长苏和蔺晨的要求,他不许属下有逼良为娼或歌姬卖淫的行为。
在宁海的一家歌姬馆中,娄仁重的手下司马克正在看场子,只见另一名加入了娄仁重组织的小喽啰正在性骚扰一名歌姬。
这位歌姬非常害怕,连连躲着小喽啰,不想被他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