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又想,这婚事其实已经成了个面子问题,自己是皇亲国戚,既然娶个妻子,肯定是要是要娶个一方势力大的,要不就是名门富贵之后,柳慧仪就很符合现在自己的需求,如果娶了个大军头的女儿,搞不好还会引来萧选的猜忌,如果娶的妻子没什么名声,对自己又帮不了多少忙,现在柳澄跟自己找上门来了,还是不要拒绝了好。
“那,我就跟千金去谈谈?”
萧景琰金口一出,把柳澄高兴坏了,自己孙女的这桩人生大事可算是有个盼头了。
萧景琰不知道柳慧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要是在他看来“脑袋不灵活”也是有些麻烦,可是这俩人走一块一聊就能搭在一起。
柳慧仪自我介绍,她说
“我啊,我看过唐书,隋书。南北朝的那些我都知道不少呢,不过往前点的嘛,如果是秦朝之前的那些春秋战国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萧景琰这么一听,还挺高兴,他知道以前南朝梁也有个排老七的皇子,叫做萧绎,但是此萧老七非本萧老七,萧绎把南朝梁搞到灭亡了。
柳慧仪就回答他
“啊我知道呀,他也是排老七的,你也是排老七啊,他杀了自己成群的兄弟手足,然后又联络西魏攻打蜀中,最后把国家搞灭亡了,靖公,您想必时常感叹萧绎做的那些蠢事吧?”萧景琰一这一听,看来柳慧仪不是一般人,便说
“确实如此呀,我就感叹萧绎啊,他是老七,我也是老七,我这命不能活得像他一样,那倒完了。”
萧景琰又说
“这些事情都不提了,我之前在浔阳打了胜仗,你知道南楚下一步会怎么做啊?”
柳慧仪说
“我家来了好茶叶,这茶叶是长沙茶叶,以往南楚和江南道贸易的时候,都会用很劣质的货币去江南兑换,久而久之,江南的商人就会讨厌南楚的商人,这也是怀宁之战前南楚严格和大梁禁止通商的原因。”
萧景琰很赞同柳慧仪的观点,便言
“对于南楚来说,有可以稳定流通的货币,这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战马,马霖死后,南楚和我们用同样的货币,这才是马瑛的精妙之处,他知道南楚自己的钱币没法用下去,不如跟大梁的一块用,到时候就方便很多了。要说为什么打仗,不也是江南道的商人太过利己了吗?”
如此看来,柳慧仪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未来又是自己的妻子,等着柳慧仪抓着扇子继续往前闲逛时,萧景琰突然半跪着,柳慧仪急忙拉起萧景琰
“靖公?你这是?”
萧景琰决定先入为主,直接对柳慧仪说
“柳夫人,请受靖公一拜,我想邀请给你到我府里做事?”
这可把柳慧仪逗乐了,柳慧仪左手抓着扇子,遮着嘴巴,右手牵着萧景琰的右手,问
“那,靖公,您想请我去您的府里做什么呀?”
萧景琰站起来,道
“做,我的夫人!”
柳慧仪哈哈大笑,便说
“那这样,我和我家族的命算是绑在您的身上了,以后我也得给您效死力了。”
萧选在宫里打了个喷嚏,柳澄抱了两坛酒过来,见到萧选,就说
“陛下,陛下!老臣跟您鞍马这么多年,总算是把孙女介绍给了靖公了。”
这萧选的喷嚏打的更厉害了,但是这个喷嚏算是打完了,其实萧选在给萧景琰犯愁,老七二十三岁的人了,不找一个好像不太好,找一个吧,当皇帝的自己又好面子,这个时候柳澄找上门来了,这婚事有的谈,柳澄虽然是中书令,但是自己是个老好人,没多少熟人,也没得罪多少人,比较平衡。
萧选直接大袖子一挥,说
“赶紧准备好喜事,下个月就给靖公举办婚礼!”
举办婚礼的时候,皇子们到场了,几拜之后,这夫妻名分就坐实了,但是萧景桓却闷闷不乐低头喝苦酒。
誉王妃也是个美女,但是出身没柳慧仪这么好,虽说誉王妃也是个美女,但是没什么文化,只能做做家务活,看点浅显易懂的书本,这就让萧景桓很不喜欢。
萧景桓心理是比较喜欢秦般若这一类的女人,不仅好看,而且也不笨,出身还得很好。如此一来萧景桓直直心里叹气,要是秦般若的家庭背景也跟柳慧仪这样便好了。
萧景琰结婚,最开心的当然还有在钱塘筹备复仇计划的梅长苏,齐九三告诉他
“宗主,靖公结婚了,娶了柳澄的孙女。”
梅长苏大喜,看来他想要复仇,又有一个盟友的加入了,只要到时候自己找到萧景琰,一定能成功,他心里如此想
“哈哈哈,如果这样的话,景琰只要联合好诸势力,我再把江南经略好,这样一来,为赤焰军平冤昭雪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萧景琰和柳慧仪结婚,而萧景琰现在已经被程知忌拉在了一边,萧选可以说没有了忧虑,但是用濮州靖逆军一直牵制着淮南军,还是没有意义,对于萧选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自己能够把河南道和淮南道控制起来,于是萧选有了移封萧景琰并且限制萧景琰兵权的情况。
程知忌亲自找来了萧景琰,萧景琰问程知忌
“奥,宰相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程知忌说
“陛下要您去晋州,担任河东道监察御史,但没有兵权,您觉得如何呢?”
萧景琰知道,这种命令,不能拒绝,而且命令很突然,萧景琰却问到了一个自己还是很关心的问题,他的旧部去向如何
“我能不能带走戚猛和列战英?”
程知忌“这当然可以。”
萧景琰又问
“那原来的七八千濮州兵,怎么办?”
程知忌说
“这些濮州兵会编入禁军中,找人来带。”
萧景琰一听,是禁军,萧选这是在犯糊涂么?这么多的濮州兵安排到禁军里面,那禁军日后不迟早整个系统里都有自己的故旧?
萧景琰没说话,便说
“裁濮军入禁军,是我的本意,父皇的圣令,儿臣遵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