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看呆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若是地球上出现这么可怕的凶禽猛兽,谁又能阻挡?
他之前碰到的黑甲王蟒和那背生双翼的猛虎,在这些凶禽猛兽面前弱如蝼蚁。
人类呢?人类在这些凶禽猛兽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突然间下面的世界光线一暗。
唐麟瞪大眼睛看去。
只见一道黑光,不对,是黑色的剑气,不知从何而来,好像是凭空生出的一般。
那头在空中肆虐,不知道是火凤凰还是朱雀的凶禽,竟是被黑色剑气一剑劈成了两半,鲜血如瀑,庞大尸体坠落大地。
又是一道黑色剑气,横扫而出。
无数高大的山岳被剑气抹平,那肩比山岳的巨猿,也被一剑枭首。
那头威武的黄金狮子想要逃跑。
一把黑色巨剑突然出现,贯穿它的腹背,将它死死的钉在地上。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半空。
身穿一裘黑甲,脚踩战靴,伸手间,那把钉死黄金狮子的黑剑飞来,迅速变成正常尺寸,落在黑甲男子手里。
他的身形并不高大,但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因为侧身的缘故,唐麟看不太清他的全貌,只看到他的薄唇和挺拔的鼻峰,他长的很好看,但身上黑气萦绕,带着几分邪气。
唐麟看的嗓子发干,头皮发麻。
他好强。
他刚才还在想,人类在这些凶禽猛兽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此人的出现颠覆了他之前的观点,原来人类竟然这么强大,他得到了玉天清的传承,跟此人比起来,玉天清这位大神黯然失色。
这时,人影幢幢。
只见一道道身影现身。
有身披袈裟,手持锡杖,身高数十丈的怒目金刚。
有一袭白袍,手持利剑,道骨仙风的老者。
有身穿银甲,手持长枪,形如战神的魁梧男子。
也有手持金剑,身着黄袍,犹如帝王般的中年人。
足足有十几二十人。
无一例外,这些人强大的可怕。
他们一出现,山河崩裂,虚空崩塌,可怕的威势将这片天地撕裂出一道道恐怖的裂痕。
他们围住了黑甲男子。
唐麟瞪大了眼睛,他们要杀黑甲男子。
山岳般大小的金色锡杖朝着黑甲男子当头砸落下来。
黑甲男子昂首,满脸长发狂舞,神色狂傲,不可一世。
那锡杖大如山岳,黑甲男子在锡杖前,小的几乎看不见了,但他抬起手,单手便架住了锡杖。
五指发力,只见巨大的锡杖裂痕蔓延,最后轰然炸开,可怕的金光爆发开来,将这片天地都染成了金色。
那数十丈高的金刚吐血倒飞。
璀璨的剑气席卷而来。
数百米长的银色长枪贯穿天地,朝着黑甲男子刺来。
各种毁天灭地的神通宝术朝着他席卷而来。
唐麟看到黑甲男子昂首怒吼,神色狂傲而嚣张,有藐视天地之姿。
只见他随手一剑,那数百米长的银枪直接炸成碎片。
抬手一掌,各种毁天灭地的宝术神通轰然爆开,烟消云散。
可怕的剑气斩在他身上,穿体而过,剑气飞出,将地面斩出一道数万丈长的沟壑,可黑甲男子毫发无损。
他随手一剑,不见剑气,那身穿黄袍,手持金剑,形如帝王般的男子突然间就被劈成了两半。
他随手拔起一座山峰,山峰如矛,瞬间便到了那数十丈高的金刚面前,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
他抬起手,凌空一握,数人炸成血雾。
唐麟紧张的直咽口水,这黑甲男子是谁?简直可称无敌。
黑甲男子斩了凶禽猛兽,这些人为什么要围杀他?
唐麟低头看去。
只见那黑甲男子屹立高空,滚滚魔气从内体涌出,化作十多头恐怖的魔龙朝着四面八方扑了出去。
一时间,天地失色,下面的世界黑雾翻滚,什么都看不清了。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唐麟瞪大眼睛努力瞧着。
突然,下面一片漆黑的世界出现一抹红光。
唐麟惊悚,因为那红光好像在朝着他接近。
那红光越来越近。
他看清楚了,是可以暗红色的珠子,表面黑气萦绕。
唐麟下意识的往后缩。
可那珠子却是突然加速,在空中一闪即逝,唐麟只觉得眉心一凉,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额头,却什么都没摸到。
可唐麟吓坏了,那珠子钻进他眉心里面去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可不等他反应,突然间脑海中竟然生出毁天灭地的杀意,根本无法控制。
随即,一股可怕的力量袭遍全身。
这力量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黑暗中,唐麟的双眼猩红如血,他的眉心出现一道诡异的血线,隐藏在肌肤下的筋脉根根暴起,整个人变得诡谲恐怖。
唐麟疯狂催动仅剩不多的修为,想要驱散脑海中的杀念。
可这股力量实在太强了,直接压制了他的气海,连星蓝冰焰都被禁锢。
他浑身僵硬,动惮不得,只能任由这恐怖的魔气在体内疯狂肆虐。
这还不够,唐麟能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突然涌来狂暴的魔气,顺着他的全身毛孔涌入。
唐麟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了似的,这魔气太过磅礴,他的筋脉细小,根本承受不住,根根崩裂。
最为可怕的是,恐怖的魔气如刀一把,竟然在他的骨骼之上留下奇怪的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妖异的暗红色光芒。
唐麟又惊又怕,尤其是筋脉和身体撕裂之痛,简直堪比千刀万剐,敲骨吸髓,疼的他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发出无助的惨叫。
尽管如此,滚滚魔气依旧不停地往他的体内灌。
唐麟彻底疼迷糊了,筋脉寸寸崩裂,骨骼之上不断被雕刻出诡异的符号,他如同一根木头,无助的被肆虐,璀璨。
太疼了,痛不欲生。
唐麟疼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他好像看到了黄泉路...他已经疼的失去了神智,分不成梦境和现实。
外界,内院。
司徒润玉费力的搬开身上的石块,他受伤太重了,嘴里鲜血狂涌。
他艰难的扭头,通过墙壁上被他撞穿的大洞看向外面,表情不由得一惊。
只见那棵怪树,不对,是千足魔虫,那密密麻麻的触手,竟然在干枯,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